白氏一族,而不是你爹真的犯下大错?济世堂老堂主对你有救命养育之恩,你又怎忍心为了报仇连他也害死?”
夜鹭已是红了双眼,死盯着白泽生不放,若他说出一句不中听之话,便要将他毙于当下。夜鹰则冷着脸阴沉地望着白泽生。
白泽生冷哼一声,道:“若非宁老儿有把柄在先父手中,他又何以施恩于我怀孕的母亲?夜无夜不过是与宁老儿狼狈为奸的狡诈小人!专事制药助宁老儿在南廷为非作歹、陷害忠良!这样的人,又有何颜留在世间?”
冲动的夜鹭被紧抿着双唇面色阴沉的夜鹰紧束住双臂,犹自冲着白泽生破口大骂。
两道人影悄然无声地出现在牢门外,一道苍老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哀响起:“白承烈当年是因暗中收贿买卖官职,才被重办,只因他曾是我得意门生,事发后认罪诚恳,本相也是怜他,才为他求情,此言若有半句不实,本相愿以命抵命。”
宁昊微移了身子,垂下头唤了声:“爹。”
白泽生瞪大了眼看着进来的两人,冲宁庆叫道:“现今我白氏一族皆已亡族,你这一条贱命又能抵谁的?!”
‘啪’!
☆、88
夜白黎一掌重掴在白泽生面上,他瞪眼死盯着白泽生,气得浑身发颤,一字字道:“先父对你如何,你不知吗?大师兄,三师弟,四师弟,对你如何,你无感吗?你若是要报仇,何以连自己师父、师兄弟也残害?!”他朝西一抱拳道,“先父一生为人光明磊落,落到你眼中竟成了为非作歹之人?敢问一句,先父生前做错过何事?!”
白泽生嘴角挂着血丝,眦了双目咆哮道:“夜老儿门下五个弟子,偏偏你们四人都可学医制药,而我却只能学些皮毛功夫,这叫公平?!我向他述求一族仇恨,他竟骂我白眼狼,被关入石屋一月不得外见!他自己用药霸占良家妇女难道不是事实?到死都还护着狐朋狗友也不帮弟子,难道不是事实?”
啪!
又是一掌重重掴在白泽生脸上,夜白黎瞪着他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此时,蓝恒推着一名被反敷了双手的瘦削男子进来,那男子一脸的怯懦,被推入牢中蓝恒随势在他膝上踢了一脚,那人扑普一声就跪了下来,头垂得低低地,浑身打着颤。
蓝恒沉喝一声:“抬起头来,让他看清楚你是谁!”
那人怂了两怂,胆怯地抬了头,白泽生立时瞪大了双眼,惊疑一声:“是你?”
“说!你当年是怎么欺骗白吴氏的?”蓝恒喝道。
那人立刻又弓下身子,断断续续地述说了起来。
十六年前,身为殊卫的皇子,23岁的白啸真奉皇命出使南廷,生性好动的他在皇宫中自是住不惯的,除了宫中必要的朝、宴事外,一得闲白啸真便会在京城和京郊游玩。偏巧,他来京时正赶上白承烈一案在审,随行的使官打听到些消息,便与白啸真八卦了回,隔了几日,又在京郊庵堂里遇到一孕妇,只道是南廷当真如此开放,连阉堂内也会有此fēng_liú韵事,当下使人打听了番,本想找个姑子新鲜一回,却打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
那时殊卫正在南廷和东卫之间摇摆不定,白啸真是个贪财贪权的,已是得了东卫不少好处,反在南廷却总觉得受了冷落,当下有了些个主意,本意只是想给南廷造谣些事端,以便日后行事,于是派人偷了几本白承烈手抄的经书抄本之类,找人仿了白承烈的笔迹写了封告密信,意指宁庆才是白承烈一案的主犯,派了亲信偷偷去找白吴氏。
白吴氏本是一普通妇人,见了主夫的手书哪里会怀疑,只哭得天昏地暗,对宁庆更是恨之入骨。那亲信又谎称了白承烈本是殊卫国人,父辈才移居南廷,告诉白吴氏,若在南廷过不下去,自可到殊卫找他,并留了白啸真的府地所在。
白泽生当年随其族流放,途遇山洪,被其兄长拼死救下,后又得了下山巡查的夜无夜救治收留,自此,留在了悬葫峰上,更是被夜无夜收入门下。
到白吴氏分娩后不久,当真寻了个机会逃离了庵堂,一路艰辛的赶往殊卫,这一走就是五年,可巧不巧的,白吴氏带着幼子到成塘郡时竟病了,躺在路边起不了身,白泽生那时已有十来岁,随着师兄下山行医修行,刚巧就遇到了白吴氏母子,和白泽生同行的是济世堂的大弟子林偌黎,向来心地宽厚,于是救下了白吴氏。
母子相认的狗血桥段毫无意外的发生,不过十岁的白泽生自此在心底种下了深深的仇恨种子,等到白吴氏带着幼儿找到白啸真后,幼子白泽灵受到了严苛的训练,配合白泽生偷送来的各式秘药,白泽灵13岁便武功卓越,在白啸真的指示下,与白泽生一同谋化了悬葫峰变故,并嫁祸给宁庆。
由于白泽灵与白泽生相貌相似,每两三年回峰的便是经过易容的白泽灵。
其余的事,也与宁昊所言相差不多。
而这名被抓来吐露实情的男子,正是殊卫皇子白啸真当年派去与白泽生亲母接触的心腹。
面对这样的事实,白泽生苍白的脸上已是了无生机,蓝恒令人带走了那男人,夜鹭早已哭得窝在夜鹰怀中说不出话来,夜白黎铁青着脸扫了眼宁庆,转身离开,宁庆轻叹口气,遣走余人独留了下来,没人知道他与白泽生说了些什么,两天后,白泽生身故,宁·骆府内更是起了一番巨变,府内下人几乎全换,更有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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