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身看着大厅里对峙着的两人。
遥影缓缓俯身向他对面的人行了一礼,道:“遥大人,遥影已完成您的指示。”
对面那人一声冷哼,不同于遥影的及腰长发挡住了一小部分脸,却让他的眼睛显得更加阴寒。他的声音跟遥影完全一样,只是少了淡然,多了些张狂与愤怒,“你完成指示?这叫完成?你这个叛徒!你当时是怎么跟我说的!”
“回大人,遥影当初对大人说,古时存下一秘法,困于困仙阵中者可将自身时间散尽以迷惑天道,造成被困者已死的假象,从而得以逃出法阵。”
“既然如此,你现在做的又是什么!”遥挥了挥袖袍,一旁的桌椅尽数碎裂。
“回大人,您已经脱离法阵了,不是吗?”
“脱离?哼!谁教给你这个简易捆缚法阵的?”遥敛去了一些戾气,沉着脸问他。
“回大人,这只是遥影的一点心意,大人刚脱困,法力还无法作用自如,这只是为了保护大人。”遥影的每句话都说得恭敬,但可以听出没有一句是真心为着遥的。
遥勃然大怒,周身气势斗增,杀气四溢,手臂一抬,一道灵气凝于手掌,一下劈出宛如实质。遥影堪堪躲过飞速而来的攻击,同时反击。
遥影的反击让遥更加暴戾,出手再也没有留情,两人很快打了起来。
周子扬看着在大厅里快速翻飞的两道身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却又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干着急。
却生也趴在那道无形的墙壁前,虽然很怕,却还是叫嚷着给遥影助威。
周子扬问他:“却生,你能打破这道墙吗?”
却生顿了下,“我试试!”说着就开始在那道墙上动起手来。
里面的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动静,打得正热,无数交手时产生的气流飞出,大厅被扫到多处,廊柱断了一根,房顶已经出现了好几个大洞,可是即使如此,遥也完全不能脱离那个金色法阵,也无法用法力破坏。
法阵不比其他的,十分消耗部阵人的法力与精力,维持着法阵与遥交手的遥影已经很勉强,时间越长越是破绽百出。遥也看出来,一掌劈来,遥影哇的吐出一大口血,跌落在地上。遥趁机在他身上猛踹一脚,将要站起来的遥影彻底踩在了地上。
门口的周子扬看得心跳都漏了一拍,焦急地催促却生。却生也是满头大汗,他才被伤到内脏,还没有好好养过就强行开始破阵,而阵又是十分棘手的,看着遥影落败,他也很着急,憋着一口血没吐出来,又向着法阵打出一掌,法阵纹丝不动。
怎么会,主人……再也支持不住,却生一口血喷出,捂着胸口跪倒在地上。
周子扬忙过去扶他,这才想起却生受伤,心疼道:“对不起却生,我忘记你受了伤,怎么样,哪里痛?”
“我没事,可是主人……”
周子扬跟着他看向大厅,心里也是一阵慌,但嘴上还是坚定道:“放心,我一定会救他的!”
说是这样说,可是怎么救?周子扬看着大厅里的两人,心中快速地想着各种办法。
厅内,遥踩着遥影的身体,一下使劲,将遥影踩得变了脸色又突出一口血,他笑道:“还要跟本座对着来吗?你不过就是本座的一个分身,一个影子,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居然还想背叛本座!”
说着又是狠狠一脚踹在了遥影的身上,“你是什么时候跟那家伙串通的?本座被封印时你根本就还不存在,说!”
遥影仰面躺在地上,疼痛让他流下了不少冷汗,却又无比清醒,身上每一处都在叫喊着疼,呻吟声就要出口,但他都忍住了,强自吞下了一口血,他看着遥问道:“大人可还记得是谁封印了您?”
“本座怎么可能忘记!不就是本座昔日挚友,神将洛风吗!”遥说得咬牙切齿,但面上却是在笑,虽然那也不能真正算做笑,“当初本座斩杀魔王,一时功高盖主,天帝怕本座实力强劲威胁到他的地位,于是让众仙将本座困于此处。哼,幸得本座实力强劲,才能在那么多仙兵仙将手中逃脱,却没想到最后逃至此处被洛风以绝仙剑结阵所困!”
“这么多年了,您对当年的事情记得还是这么清楚。”
“这是当然的!本座怎么可能会忘!枉我平日待他如手足,危难关头却只为自己将本座封印!”
怎么可能会忘!遥牙关紧咬,眼睛大得连眼角都快裂开,双拳紧握,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祥云浮动的天界一派的祥和,闲来无事的各仙家们或是相携同游,或是邀上三五好友选一处喜欢的地界小酌论道。莫道人人都谓神仙好,这做神仙也确实是好。
天宫的一处坐落着一座气派的建筑,乃是天帝亲封伏魔将军遥的府邸。伏魔大将军早年除魔有功,天帝特准了他许多便利,府邸更是敕令专人督建,府邸自然大气磅礴,整体比其他仙家院落大出一倍,又高出一倍,远远地驾云经过都煞是惹眼。
伏魔将军府内的大庭院里种着各色花草,具是仙家品种,更有稀世珍品,每日专人照看,长得煞是好看,香气四溢,引来不少仙家争相前来观赏。然而伏魔将军本人却对那些鲜艳惹眼的花草不甚在意,他总是喜欢在偏院的小庭院中,看那些随着微风轻轻摆动的雪白茶花。
茶花亦是仙种,却又十分独特,香气淡雅怡人。遥坐在石凳上,浅浅地品着杯中仙酿,闻着风吹来的香气,嘴角勾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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