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就过去了,苏锦答应过会在生辰这天回来的,如今没有出现,那他是不是真的已经回不来了?
月影在缓缓、悄悄地移动,他终于叹了一口气,一直把着窗沿的手放弃似的松开了,心里计划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注意对面大殿的屋脊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个身影,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
金碧辉煌的屋檐在被银月照着,映出砖红色的色彩。
夜如黑布罩下,连星光都找不见了,可他的背后是一轮明亮的圆月,幽森惨白的光落在了他一个人的肩上。
司空闲看着,就忘不掉了。
第三十章:愿君再逢于良夜
那人站的挺拔,这样的光线他无法看清表情,但无论是身材还是气质,司空闲都不会认错——苏锦还活着。
司空闲指尖因为紧张在发颤,直直地望着,那人似乎也在望着他的方向,没有离开也没有靠近,就这样静静地对峙。
是他吗?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是来做什么的?
“你在看什么?”
身后的突然响起的声音像是投入湖水的石子,让他心脏一下子提了起来,转身挡住窗户低头柔声道:“陛下……”
鹤景楼静静地看着他,他的小身板根本什么都挡不住,越过他耳鬓的发丝就能看到他身后的屋顶,空空如也。
司空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是太矮小,反而欲盖弥彰了。他不敢回头看苏锦还在不在,只能透过鹤景楼的眼睛来判断他有没有看到……鹤景楼的眼里什么都没有,又和过去一样平静如冰。
“朕问你话呢。”
异常平静的语气,熟悉的暴虐前奏,司空闲打了个寒战,马上屈膝跪下叩头,“陛下息怒,臣只是睡不着起来走走……”
话还没说完就被鹤景楼掐住下巴,那么疼,他不敢出声,只是一瞬间就红了眼睛,小声求饶,“陛下……”
鹤景楼看着他不吭声,他抬起手的时候司空闲还以为会像过去那样先是挨一耳光,然后狠狠地修理他,可鹤景楼只是轻碰了一下他的耳垂,淡淡道:“别吹风。”
司空闲连忙关上窗称是,乖乖地缩进他怀里再不敢乱跑。
鹤景楼还是没多话,但还是阴沉着脸不说话,司空闲小心翼翼地唤他:“陛下。”
“……”
“陛下?”
“又怎么了!”
“……”
鹤景楼没心情哄他,手重重地伸进他衣襟在他乳.头上惩罚地一掐,威胁道:“别给朕动歪脑筋,以后你哪也不准去。”
鹤景楼语气一差,他就跟吓到了似的喃喃道:“臣就是走得再远,又哪里能逃出陛下的手心?”
鹤景楼冷哼一声,没搭话,司空闲见他稍微没那么生气了,又讨好地索吻,鹤景楼马上狠狠地吮.吸,吻得他又快要晕过去才放开。司空闲苦不堪言,好半天才喘匀气,还要继续哄他。
“陛下别生气了,臣以后再也不乱跑了。”
鹤景楼默默地搂住他,嗯了一声算作应了。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司空闲醒来的时候鹤景楼去上朝了。他的病也好了很多,就回了趟自己的宅子,果然在自己床上找到了一副字画。他打开看着,忍不住莞尔,“顾倾文的画,题着宇文夏的字,他果然还活着,哈哈!”
他将画卷合上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自语道:“可是我该把它藏在哪里呢?他好蠢……”
最后他倒腾了很久才在床底下撬开几块砖,将画藏好,放下去的时候万般不舍,过了一会又挖出来再看两眼,然后又放进去……
直鹤景楼派人来请他回宫才安分了下来,鹤景楼见到他的时候顿了一下,“你今天气色不错。”
司空闲尴尬地笑道:“急着来见您,路上赶的。”
鹤景楼狐疑道:“是吗?”
“是的。”
司空闲真诚地眨眼睛,鹤景楼只好给了他一条手帕道:“你擦擦汗吧。”
“……谢陛下。”
鹤景楼这才责怪道:“怎么大清早就走了,不知道朕会担心?”
司空闲这才后知后觉道:“臣就回去换了身衣服,以为您很忙,不会注意到。”
鹤景楼不依不饶道:“你一个大活人不见了朕会注意不到吗?”
司空闲道:“臣以为您会知道……”
鹤景楼咄咄逼人,“朕知道你就可以不说了吗?”
“……是臣错了,陛下息怒。”
司空闲摸摸鼻子,不跟他吵了,鹤景楼瞪着他没话说了,转身自己批折子去了。顾长歌在的时候他尚且花很多时间在政务上,现在更是连睡觉的时间都没了。司空闲见他这无名火来得快去得快,就过去扒在他背上蹭他,卖乖讨好:“陛下啊,您还生气吗?”
鹤景楼没忍住笑了一下,他生得貌美如桃花,不笑还好,一笑就要勾魂,司空闲从他身后咬住他的耳垂,柔声道:“陛下原谅我好不好?”
“哼,别闹,朕在忙。”
司空闲屈膝爬到他座椅上搂着他的腰建议道:“您该准备秋试了。”
鹤景楼应付道:“等忙过了这阵。”
司空闲趁机问道:“那臣什么时候赴万秋?”
他说完就感觉到气氛一下子僵住了,他虽然看不到鹤景楼的表情,但就是能感觉到凝固了的气氛,鹤景楼还是回答了。
“你想什么时候走?”
司空闲道:“……当然是……越早越好了……”
鹤景楼嗯了一声,“过两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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