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张扬的笑容,映照了整个天空。
“怎么了,想起什么了吗?”
白朗推着轮椅,缓步走在这个静谧的公园里。
瑞收回隔过灌木落在正放学时候骑车的少年身上的视线。
“没。”
白朗的视线也落在那些拥有蓬勃朝气的少年身上,回味悠长。
“很怀念学生时代吧。”
“谁没读过书。”瑞转头过去看另一边,那是一位家长,正领着身患残疾的儿子,坐在长椅上教他开口说话。
瑞看到这一幕后又将头垂了下去,但还是忍不住偷偷往那儿看几眼。
白朗注意到他的这个表现,他将轮椅往前推了几步。
“人生无常,幸福都是相似的,但痛苦不同。”白朗说。
“哼,你老有道理了。”
白朗不予争辩。
“我知道一些关于你的事。”白朗继续道。
“哼,我也知道一些关于你的事。”
“不,你了解的可能都是片面的。”白朗给他纠正。
“那你的‘一些’也不是全部好吗!”白朗怎么这么喜欢鸡蛋挑骨头的。
“所以作为交换我想告诉你关于辰的事,让你知道的更清楚。”
白朗怎么老喜欢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到别人身上,他每天要吃早饭就逼自己也要吃,他每天只看两小时电视就要求自己也不能超过,他想告诉自己关于辰的事难道就得听?听他讲他跟辰的过去?
“我不想知道好么!”瑞相当不屑地摇头。
他不知道在这个落日余晖普照整个世界的时候,他那头金色的头发散发着红光又随着脖子的摇动而晃起来。此时,正在他身后推着轮椅的白朗是什么表情。
瑞自然是看不到白朗的表情的。
但他听的到白朗的声音。
他的声音比以往更柔和,像是看着哪里正发呆时的呢喃。
“可是我想知道关于你的事。”
光线开始逐渐灰暗,夜幕降临。
在小公园里的两人一个坐在长椅上,一人站在一旁,一边的轮椅静默着。
“就这样?”
“就这样。”
又是一阵沉默。
在白朗没有主动告诉自己他跟那个辰的事情之前,瑞一直以为他们之间那段据说相当短暂的时间里应该发生了很多事情才让白朗这么难以从里面跳出来的,没想到只是这样,只是因为单方面的欣赏后又成了单方面的恋情,那么既然他们相处了那么短暂的时候后那个辰又离开了,看来在这过程中那个辰都没有真正喜欢上过白朗啊。白朗是有多迟钝,还是傻,明知道的事情还在那里自作多情。
瑞冷静的分析着白朗讲的事,这么简单,他都快怀疑这是白朗编来骗他的。
而白朗,他在等候瑞的声音。
在这个寂静的逐渐陷入黑暗的环境里,连对方的呼吸都能仔细听到。
“我……”
隔了很久,瑞终于出了声,虽然只有一个字节,又马上默了。
瑞不想说,仿佛他从来不把自己的事情说给任何一个人听过,他骨子里的倔强让他觉得这就像剥开自己的伤疤让别人看,来博取同情一般的让他觉得无聊透顶。
知道瑞不想多说什么。
白朗走到瑞的身边坐下,与他平视。
“你可以不讲,我能猜到一些。”白朗努力找寻着好的词汇。
“不要多想好吗,我讨厌别人对我评头论足。”瑞蹙眉。
“嗯。”白朗给自己理清思路,“我只想让你知道,对我不要有太多疑惑和芥蒂。”
瑞的视线毫不回避地与白朗对视。
“那你觉得现在呢?”
白朗似乎是已经考虑很久以后就等瑞这样问了,也或者说他已经有了些许的准备,他将自己早已在心里腹诽已久的可能抛之于外。
“过几天你就可以拆石膏出院了,我会来陪你,现在我就住在附近的公司公寓楼里,你要是愿意我可以接你一起住,要是……”白朗停顿了下,“我也会送你回郊外的租房。”
安静的心跳,静谧的夜。
一个声音在等另一个声音的回答。
白朗将瑞推回去。
外头已经天黑,病房里,白朗无声无息地将瑞抱回床上,将床摇平,给他盖上被子。
“要上厕所吗?”
“不用。”
“那我先回去了。”
“嗯。”
平淡无奇的话,两人似乎又回到了一起合租的日子。
没过几天小强出院了,临走时瑞还兀自给他传授了很多把妹子的经验。
第二天是星期日,白朗一大早到了医院陪瑞做检查,瑞的腿终于拆了石膏。
伤筋动骨一百天,瑞拆了以后随即在原地蹦了三蹦,却又坐进轮椅里要白朗将他推回去。
白朗似乎习惯了这个人偶尔的无理取闹,由着他将他推出了住院楼,送进车辆副驾驶上。
不过车辆离开医院后没有向郊外走,而是往反方向行驶,一直走到白朗现在住着的之江公寓才停下。
瑞望着小区门口那四个大字,笑意盎然。
“东西搬进去了吗?”
白朗从后车厢取出瑞的轮椅:“昨天搬了,你放心吧。”
“没落什么?”
“都搬空了。”白朗走上来,瑞回头看他,白朗伸手按住瑞的头顶,一窝的黄毛被揉成了鸟窝,白朗当即闪人往小区里走去。
“我cao!白朗!你找死啊!”瑞吼叫又欢笑着追着人往里面跑去。
一切都那么美好,在一个中转点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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