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基因链的成分,换言之,如果道格拉斯的自救再晚上几分,他开启了的基因锁就会被关闭,伤口的愈合速度也会和常人无异。
“感觉如何?”奥茨玛把道格拉斯往补给上托了托。
“死不了。”道格拉斯张开一只眼瞅瞅他又闭上,呼吸始终微弱。他的心脏已经愈合,只是皮肉还开着口。如今还被水流冲刷,怕是更加难耐。
事到如今我也习惯了隔三差五的与奥茨玛的互换。换成了我我就继续做他没做完的事,换成了他我就目不转睛地记录着他要做的事。刺骨的寒冷带来的麻痹感让身体逐渐失去知觉,两个相互环抱取暖,我在里头越看越兴奋,也不知激动个啥。
像是度过了黑暗走入了黎明,河面终于变得波光粼粼,流水的速度也渐渐加快,我们就像是坐上了快艇打着飘儿转的心都飞扬了才堪堪停下。道格拉斯还好,我直接不要命似地吐了起来,吓的补给急忙喷出更多的能量,周围都被照的亮堂堂的。
河的尽头是一扇灰色的门,简简单单没什么防御措施。毕竟如果不是误打误撞把地面破开,我们还真发现不了这个地方。门的下方延伸出一块同色的平台供来客落脚,靠水的绳杆上还系着半截绳子,看来已被斩断多时。
奥茨玛托着道格拉斯上了岸,自己则脱掉了上衣,拧干后又撕扯成条,为他细细包扎伤口。【他低头抵在奥茨玛的肩窝里,再不复从前的盛气凌人。与奥茨玛相比,他身上的伤疤多到快要重叠,可能一处一处地抚摸都轻易数不尽。
奥茨玛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道格拉斯的背。
那一瞬间似是有悲伤从我的心间划过,我尝不清楚。
大概是不舍吧?】
确定伤口不会再流血后,两人打着掩护推开了门。
一股残存的带着机油味的热气迎面扑来,宽敞的大厅中密集地摆放着各类设备,光是那繁杂的按钮都会让人眼花缭乱。一根直通屋顶恍若大型电池的圆柱状机器还在嗡嗡地运转,稍微靠近些就能够感受到撩面的轻痒。似乎因着它的存在,所有操作台的指示灯都是亮的,屏幕边缘的一层虚光也显示着它们处于待机状态。只是每个物体的表面都落着一层薄灰,走动间能带起微尘飞舞;八把椅子整整齐齐地被推进操作台的下方,好像是工作人员下班后就再也没回来……又或许,是就没打算要回来。
“竟然是核能……”奥茨玛再次打量着那个柱子。除了最上边的那两颗是熄灭的外,其他的信号灯依旧在有规律地闪烁。“多么大的操作量才需要用到核能呢?”
“武器开发,跳跃运输,还有很久以前失败的时空穿梭。”
“参加实验的那些人最后不都是零落在世界各地了吗?”
“没错。”道格拉斯额首,但奥茨玛的神色却变得凝重起来。他快步上前启动操作台,与道格拉斯分工翻找着里面的文件。
时间继续流逝,可二人还是一无所获。
所有的机器都被清得像出厂机一样,没有任何倪端。估计这儿的主人也是做到了这一点才有恃无恐的留下了这些设备。
找不到有用的文件后,道格拉斯开始逐一破解那些令人眼晕的按钮,“的”单调杂音回荡在四周。
“小幽……会死吗?”
“死机了而已,找机会换个零件粘一下就就没事了。”奥茨玛眉峰紧蹙,显然是在担忧着什么。“现下还不是时候。”
话音未落却听“嘟”的一声异响,靠墙的角落地面开裂,一台操作台渐渐沉没下去,随之被替换出来的是一弯约有一人长、元宝似的容器,上面覆有透明罩,衔接着交错的电线通往底座。屏幕上的天蓝桌面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对我来说极为熟悉的、男人的脸。
“很高兴你通过了最后的筛选。”他的紫眸中盛着满满的笑,修剪精致的八字胡也因嘴角的上扬而翘起。“首先我要表示歉意,因为我们把世界弄得一团糟,”他在镜头前行了和标准的鞠身礼,肩上细羽浮动。“其次,希望你过的不会太惨,在过去的20年里我们一直在以不同的方式向各位示警,如今只是计划的最后一部分。当然你也可以回到过去从根本上扭转干坤……虽然人体成功跨越时空这个问题并没有解决,但最基础的思维折射还是可以的。”他说的不疾不徐,像是在念着一首赞美诗,“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加入我们,毕竟新世界是由精英来享受的,不是吗?”清脆的响指过后,所有的操作台也如万年的烛光尽灭,再无反应。
空气变的胶着,两个人的神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五官都快扭曲到变形。那浓浓的恨意与不可置信毫无保留地流露出来,让人胆战心惊!
我不明白那些名词的意思,但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个“思维投射”,绝对与我有关!
“你就是因为这个来……”戛然而止的尾音尖锐的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天鹅地悲鸣。奥茨玛双脚如踩冰面,身子只轻轻一矮整个人便向后飞速撤去,无需多言便和道格拉斯一起对操作台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钢铁之驱的机器怎能抵的过如此近距离的伤害?甫一接触子弹便如残花般分崩离析。
亦或许,它是从内部瓦解的!
数十道红刃穿透烟霭从地面直插而出,它们单薄的刃身被枪林弹雨射成了筛子,用于衔接的孱弱血丝被翻滚的气流摧残,明明下一秒就要受吹鼓而毁灭,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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