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我一个人在那真的很寂寞啊--」他露出了像小狗般可怜无助的无辜眼神望着自己和母亲,一副你不相信他他就会哭的模样。「呵呵,想来都可以来啊,你就像我第二个儿子一样呢!」母亲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开心。
春节的这一个礼拜的时间我们便在欢乐的气氛中过去,在姐姐家打搅了好几天却是我这一年过的最开心的时刻。
每天醒来都能够见到多年来想念的家人,和他们聊天、吃饭,所有怀念的事情都做了一遍,带着笑回到了那间小小的公寓,突如其来的不安感袭卷全身。
接下来的每天都是如此,只有星期五过去和于暮住,等待母亲来的时候才感到安心。或许是贪婪的我习惯了那种温馨感,所以回到寂寥的小公寓才会觉得如此不安,就像是世界毁灭、星期五不会来了一样,感受到无比的寂寞。
与往常无异的工作日,不过今天更加不同的是又要过去和于暮住,等待母亲的来到,「哈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漫步在黑夜的街道上,现正七点半的时刻,来来往往的行人让街道看起来好不热闹,才刚从出版社出来正要往于暮家走去,就看见了另一头迎着车子的光影走来的人。
是一辈子都不想再看见的人,若宇。
转过头想从别的地方走,「小卿!」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自己措手不及,只能愣在原地无法动弹。随着对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心脏的跳动愈发剧烈。「你最近还好吗?我……也许这样子说很卑鄙,可是我……好想你。」我背对着他没有转过身,他却从后拉起自己的手,继续说了下去,「你愿意,回来我的身边吗?」
他的话语让自己的身子震了一大下,这样子已经超过卑鄙的程度了吧?
「卿?让我看看你的脸好吗?」他把自己的身子转过去面对他,「……」紧咬着下唇看着眼前的人,他本来就不壮,苍白的脸在冬日的寒冷下更显的娇弱。「对不起,你愿意回来吗?我的身边。」
每一次他都是这样,舍弃了我以后却又不肯真正的放手,原以为这次他真的舍弃自己了,却又在这种时刻回来找我,我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
「抱歉,我和你已经……没办法了。」我轻轻的甩开他的手,撇开头不愿看他,如果可以,我也想和你重来,但是你爱的不是我,就算你回来找我了也一样,我一直都知道你的答案的,不然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们怎么还会迎来这样子的结果呢?
所以就算你真的喜欢上我了,也来不及了。心里的那些伤口是炙热发疼的,刺痛的感觉折磨自己一年多,你说要我怎么接受你所说的抱歉?
不敢在他身旁多待一秒,我再次转身离去,他没有再追上来,而我却也在街道上迷失了方向。不敢去于暮的家,深怕看见他的脸又想起了若宇;不想回自己的那间小公寓,深怕回去以后会不断的想起刚刚的画面。
光影不断交错成网,车子一辆辆往不同的地方驶去,所有的事物都有目的地,而自己却在街上像个溺水的孩子载沉载浮,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会是哪里。
身体像是背了铅块一样,寸步难行,在人声鼎沸的街道上转进了一间不起眼的pub,挑了个最阴暗的角落坐下,点了一杯又一杯的调酒,在酒精的作用下意识渐渐模糊,自己来就是不大能喝酒的体质,一直都知道的。
可是好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情绪该找谁发泄?不愿让家人知晓真相,所以无法找她们,没有朋友的自己又还能够找谁呢?只好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闷酒,呵呵。
眼前已经模糊成一块块颜色,分辨不出东西也分辨不出人,只是一昧的继续拿起酒仰头就灌,脸颊上的热度也没有去管,那个东西是眼泪吗?和着酒一起被我喝下的是伤心难过还有什么?
不敢面对的事情有很多、被逼着面对的事情也很多,可是又有多少是让自己放进如此多感情却还是摔的很重很痛的?
一串熟悉的铃声突兀的从身上传来,在模糊不清的意识下翻找出自己的手机接起,「喂?是谁啊?」看都没看就直接接起来,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虽然模糊却还是很熟悉。
「花儿,你在哪?今天不是要来我家么?」是于暮。
听见他的声音感受到了一阵想念,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此依赖他的?一杯一杯酒如热流再度被我灌下喉,我不知道我对他说了什么,只知道他说了一句:「等我。」电话就挂断了,手机被我放在桌子上,模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光影在眼前打转,笑呵呵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于暮冲下楼,乘上自己的白色跑车,依照刚才电话里模糊的叙述来到了花月卿所在的pub,一进去便看见醉倒在桌子上的人,「花儿?呜--酒味好重。」于暮看着桌上一个又一个酒杯散乱在桌子上,叫来酒保付了钱就把人扶起,打算先抱上车再说。
「唔哈哈、每次都这样……事、嗝……事后才说、抱歉嗝!骗子、一堆骗子……」花月卿在于暮的怀里不安分的乱动,激动又混乱的讲着一些让于暮听不懂的话。
「花儿、你先别动……我先扶你出去好吗?」柔声安抚着怀中不安分的人儿,一边把他抱上车。
看着他脸颊上的泪痕,叹口气。
「先回家吧。」他轻手轻脚的帮花月卿系上安全带,尽力不动到他,而椅子上的人却依旧不安分,他开始哭喊,咿咿呀呀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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