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顾彦常年不在国内,前几天才刚刚从欧洲回来,估计过几天又得走,顾沉也没指望能和他一起过节。他出发前,本想喊上陈希瑾,后来想起陈希瑾跟他关系有点僵,让顾彦看到毕竟不好,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独自开着车往顾彦的别墅赶。
等他到的时候,发现顾彦刚好有事外出,并不在家,别墅里只剩几个打扫卫生的佣人,得知他中午还是会回来吃饭,也就没打顾彦的电话,径直的往楼上走,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顾彦的书房。
顾彦的书房并不用于办公,里面摆的也不是层层叠叠的重要账册和机密文件,只是一些用来修生养性的小玩意儿罢了。顾沉这些年性子越来越淡,对声色美女,枪支弹药毫无兴趣,只私下里搜罗些小玩意罢了。比如成箱成箱的儒家着作,或者是道德经,甚至有段时间,向来只倾向于用键盘打字的顾彦突然对书法很着迷,派不少人去找端砚、徽墨、湖笔以及宣纸,天天至少写上四个小时的毛笔字。
顾沉想了想自己年幼的时候,家里晚上常有陌生女人或者男人出没,个个面容姣好,身材出色,唯一不同的就是脸不一样。顾彦是个没长性的,向来不会对一个人的兴趣维持太长的时间,自顾沉的生母林殊去世后,就没找别的女人进门,主母的位置一直空着。有小道消息传言,因为顾彦对林殊有愧,所以一直给他留着妻子的位置。但顾沉实在想象不到,顾彦对林殊究竟有什幺愧疚。
从上次陈希瑾被绑架后,他就动用手中一切的势力,把主谋林河查的清清楚楚,让他相当诧异的是,林河不仅仅是他的仇家,还是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林河的生父林邻,也就是现任的林家家主,居然是林殊的亲哥哥。林家在北市势力通天,顾沉活了这幺大,居然才知道那居然是自己的母家。
自他记事起,顾彦从未和林家有过任何来往,比陌生人还不如,这又哪里是亲家的做派,按顾沉的说法,这哪里是有愧,分明就是有仇。但这种话,顾沉肯定不会在顾彦面前说,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顾彦为人处世极其严谨,他这样做自然是有他的理由。就算是自己的母家,从未来往也就不会有半点感情,况且顾沉还姓顾。
房间也没上锁,顾沉随便一推,就拉开了厚重的实木门,慢慢走了进去。
书房的布置相当考究,虽然以厚重的深色木质家具为主,但也有着鲜艳的颜色点缀。比如书架上的白色瓷瓶里含苞待放的红色玫瑰,和墙壁上大幅大幅的田园风光的西方油画,显得书房生机勃勃,不再那幺死板单调。
顾沉在书房里走了一圈,看了一会,看时间还早,就斜倚在旁边的布艺沙发上,等着顾彦的到来。此时的他,显然没有意识到这并不是自己的办公场所,而是顾彦的书房,他的姿态相当随意,双腿撬起,随便的搭在面前的茶几上。他昨晚睡得并不早,又是一大早起来,这会没躺一会就闭上了眼睛。
然后一阵铃声响起,瞬间吵醒了已经处于昏昏沉沉状态的顾沉,顾沉被吓得一个激灵,片刻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手机铃声,他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发现屏幕上显示的是陈希瑾的名字,他感到十分诧异,还夹杂着一阵狂喜,他居然给我打电话了。自他们在一起,陈希瑾主动打电话的次数两个手掌都可以数过来,开始他们关系不错陈希瑾就懒得打电话,更别说现在了。
顾沉立马接通了电话,柔声道:“宝贝儿!有事吗?”
“你在外面?”陈希瑾应该是刚刚睡醒,声音里还夹杂着一阵一阵的哈欠声。
“嗯,中午自己吃饭,想吃什幺跟厨房说,我晚上回来陪你。”
“好吧,你要是方便的话,帮我带一点糯米卷回来,市中心新开的那家店,离你公司比较近的。”
陈希瑾让顾沉干什幺的时候是很少的,陈希瑾不喜欢名表名车,更别提珠宝首饰,顾沉想为他做点什幺,表达心意的机会其实是很少的,因此现在的顾沉等陈希瑾话音刚落,就毫不犹豫的说:“好啊!我等会就去买,只要糯米卷吗?”
“嗯,那你中午自己吃饭,我先挂了!”然后没等顾沉说什幺,就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
滴的一声,就打断了大张着嘴,还想说些什幺的顾沉,不过现在顾沉一点也不生气,这段时间,陈希瑾相当的不待见他,他想也许是之前见到楚轩或者是被林河吓到的缘故,相当厌恶自己的靠近,一度差点闹到分房睡,顾沉安慰自己,这是正常的,脾气再好的人也会使小性子的,自己只要宠着他就行了。因此陈希瑾虽然挂了电话,顾沉一点点不满都没有。他和陈希瑾的开始一点都不美好,甚至说是有着强迫囚禁的意味,现在两个人还能在一起,顾沉已经很满足了,自然不会没事找事。
他一个激动,脚一个外移,就踹倒了茶几上放着的长颈细口白色瓷瓶,哗啦的碎裂声立刻响起,黑金的地砖上满是碎瓷片。顾沉一边诽谤着别墅里的人为什幺不铺地毯,一边想出去叫人把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他站了起来,抬了抬脚,还没有迈开,就看到了碎瓷片里闪耀的银色金属光芒,那是什幺呢?
顾沉蹲下身来,小心翼翼的从碎瓷片里找出了那段金属,那是一把银色的钥匙,式样小巧,像是抽屉锁的什幺钥匙。有什幺钥匙,顾彦不放在身上,还特地的扔在细口长颈瓷瓶呢,瓷瓶的开口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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