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的看著我,接著电话响了,张云白问我在那里?做什麽?
我告诉他我在于莉房里,而且鼻血停不下来。
後来张云白来找我,并且送我去医院,我真的觉得他很了不起,因为那天我讲的话连我都听不懂,可是张云白却听懂了。
也是从那天起,张云白和于莉交恶的情况才开始明显,且越演越烈。
其中吵的最严重的一次是在图书馆门口,大家都走到门口,我才悲催的发现借的书忘了拿,本来于莉说要陪我去,但是我们刚才是在三楼的阅览室念书,我们班上的女生都讨厌爬楼梯,所以,为了表示我的温柔体贴,我要于莉在门口等我就好。
「你凭什麽说我不是真心?真可笑!难道在你心底李漱石不值得我爱吗?」这是我从楼梯下来听到的第一句话。
于莉在大吼。
我有点吓到,原来于莉凶起来也是那麽凶,我还以为像于莉笑的那样甜美的女孩脾性必然温婉。
「怎麽了?」我走向于莉,但看著张云白,通常这样我都可以得到张云白的回答,可是那一次,没有。
张云白只是静静看了我约三秒,又低头一下,抬头就笑著对我说:「我有事,先走了。」
我很想追上去问张云白怎麽了,可是,我没有,因为于莉在哭,因为于莉温柔而有力的拉住我的手,紧紧的,就像在她房里那次一样,接著我的鼻血又奔流而出了,而且出血量直逼杀鸡抹脖子。
这次换我双手沾满鲜血,所以我那里也去不成,只能去保健室,还真是源源不绝啊!我觉得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我会贫血,女生一个月也只有三四天来经,据说大部份的女生会因此而贫血,而我是不定时就奔流,而且流量之大,连保健室的阿姨都笑说,我这种情形再不想想办法克服,以後说不定孩子还没生成就先失血过多送命了。
「没关系!我不会有孩子。」在我差点说出口的时候,我看见于莉一脸娇羞的笑了,她笑的这样美,而我只觉得满心疼痛,当下我决定这辈子都要对于莉好
☆、十二
後来的情形是,我对于莉越好,张云白和于莉就吵的越凶,最後甚至到了有张云白就没有于莉的状况。
那阵子真的是快整死我了,为了安抚于莉的不安,我只好起早贪晚的陪著于莉,否则当我再次出现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会用一种没有灵魂般的眼神看著我笑,我真的怕看到那种笑容,感觉好像她想要放弃一切似的。
而张云白对于莉的态度则是越来越白热化,只要于莉在,他的表情,他的语气,他的一言一词,甚至连他呼出的二氧化碳都露著嘲讽,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出来,但我可以保证至少系上一半以上的人都知道张云白和于莉不合。
那些日子我的生活分成一半,早上七点半到晚上十点,我都和于莉在一起,十点以後,我回到张云白的房子,跟张云白在一起,每当我累的像只狗时,张云白就会哼的一声,然後端出一锅汤,而且是补汤,可以看见满满的红枣枸杞什麽的。
「你贤惠的让我想娶你了。」我说过我说话不经大脑,而张云白是最了解这点的人。
他狠狠的瞪我一眼,然後,双手一放,那锅汤重重的被甩到桌上,有三分之一的汤几乎都被甩出来,但是剩下的份量还是多的吓人,然後他就会缓的坐下,面带微笑的看著我,直到我把所有的汤喝完为止。
直到现在我看到红枣枸杞还会反射性呕吐,可是,只要在张云白的面前我就会笑著乖乖把汤喝完,连我老娘都说「张云白真的是特别生下来克我的。」因为,我老娘也无法让我喝下任何一口中药汤。
「他才是专门生下来克我的吧!」每次只要张云白在我家,我老娘又说那句「张云白真的是特别生下来克我的。」的时候,我总会看到张云白喃喃自语,问他说什麽,他老说没什麽,直到很多年後我才知道,他说的是这句。
三年级是我最难熬的日子,张云白几乎每天都炖汤给我喝,而我每天都必须和于莉一起吃晚餐。
当然,有人会说这有什麽难,晚上吃少一点,回去喝补汤时就不会胀的受不了。
事情有这麽好办,我用的著苦脑成这样吗?
如果我晚餐吃的少了,于莉就会一脸愁容的问我,「你不开心吗?」「你是不是不想和我一起吃晚餐?」「张云白是不是说了什麽?」「你为什麽吃那麽少,和我吃饭让你没有胃口吗?」
为了表示于莉让我很有胃口,所以我只能大口吃饭,大口吃肉,吃的满嘴油光,让于莉有机会贤惠的用手帕替我擦嘴,一边笑著说:「你,怎麽吃成这样!」让女生表现贤惠的机会是男朋友的责任,我当然不能剥夺于莉这方面的乐趣,因为我能提供的已经有限。
到了大三,所有的男生多多少少都有交女朋友,或曾经有交过女朋友,除了一个人例外,条件最好的他,最吸引人的他,二月十四号收到的巧克力多到可以到夜市摆摊的他,张云白却没有交过一个女朋友。
很多人都问过他为什麽,包括我。
「我心里有人了。」这是张云白的回答,从没有变过,而我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她叫「阿纯。」
每次听到这个答案一次,我的心就痛一次,彷佛又回到高中毕业那晚的隔天早上,彷佛又回到那些梦到张云白而梦遗的隔天早上,不用闭眼我就能看见自己咬著浴巾哭的不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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