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在研究报告上填上“尚有至幻”,其实唐辛讲不讲他都没有了兴趣和耐心。
“一个男...南方女子。”
“好,今天就到这,天黑了你赶紧回去。”研究员收拾手上的研究报告,随便说了几句就离开。
都说猫怕水。可它被放在装有温水的脸盘里却异常安静,只管用那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任由他溺爱地清洗和牵手,那只小小的软掌子被捏了又捏,他脸上尽是小孩子般的笑容,就连用风筒给它吹干毛发它也乖巧地蹲在那里。
他扯来一个黑色抱枕,把猫抱到上面坐好,“给你拿牛奶。”
转身去厨房找牛奶,思想着要找一个浅碟子装牛奶,经过碗柜看到墙上的挂钟,已经这么晚都十二点。
房间里传来低低的响声,他倒牛奶的手僵了一下,他忘记动物都不怎么安分,和人一样。放下牛奶回房,“顽皮--”
他的声音在喉咙处停顿。
房里哪还有猫的身影,那属于它的黑色抱枕还在床铺上,可此刻使用着抱枕的是个人。
背对他,赤着上身,下身穿着白色家居长裤,赤着脚,一手抱着那个黑色抱枕,周围似乎散发着阵阵让人眩目的光芒,他张了张嘴,冒出的声音连自己都觉得干涩,“...谁?”
那人转过头,那张脸。
呆了,木然的看着他赤着脚向自己走来,略带着自己常用的沐浴液的香气,灰色的头发。
灰色的头发,和猫好像。
那人伸手摸他的脸,他感觉脸热辣辣发烫。
“要吻你。”
这个人的声音那么柔软温润,他颤抖着伸出手摸上他的脸,手触到他的头发时,心里顿时被感动填满:啊,我的猫。
不可能对已经频频看表一脸不耐烦的研究员讲梦里到底有什么。
可当休息室里再次只剩下唐辛一个人时,还是会为这个似真亦幻的梦而沉默。
没有人能想象一只猫变成那个自己一直憧憬的男人的情景,更没有人能体会早上醒来发现房间里其实除了自己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或者第二个生物存在时的那种空落感,也就不能想象掀开被子看到那尚存温度的湿润裤档时的羞涩,还有寂寞。
陈玲一直在门外站着,耳里满满的都是唐辛从休息室里传出的压抑无比低沉隐忍的哭声。
从那后再也没见过唐辛,庆幸的同时总有些难过,她想知道唐辛后来还有没有哭。当林梓的电话打来时,她脑里只有一个念头:唐辛还和以前那么瘦吗?
可陈玲用尽所有的努力,就是想不起唐辛的脸。
林梓一直没出声。
如果把唐辛讲的故事里的主角名字换作唐辛,那只猫变成的那个让唐辛一直憧憬的人,是谁。
☆、第七章
“唐辛曾经和我一起住在我租的公寓。”
那个胖子接下话。
耿的外号是胖黑子,因为他比较胖,又黑了点。唯一的爱好是调酒,又把这唯一的爱好变成工作。日宿夜游的生活不但没让他瘦下来反而越发肥胖,老板不止一次开玩笑:“大黑,再胖下去吧里就转不过身了。”
如此心宽体胖的小伙子,竟然认识了唐辛,真是流年不利。
“胖黑!听说你在找工作?这个地址正在装修缺酒保,要不要试试?”
如此,按照从事装修的朋友给的地址,耿来到自醉。老板是个蓄着小胡子的年轻男人,甚是开朗,对于耿说的【除非在大街上其余时间都惯性赤脚】的故疾只是眨眨眼睛,“这是你的自由。”
自醉的薪水其实和其他地方差不多,时间也差不多,客人对在吧台看到一个胖子的反应都一样,可老板一点都不在意,耿就留下来了。
让他在意的只有一个,就是那总在吧台前看书的小子。
他从不买单;他从不喝酒;他一直在同一个位置看书。
“老板,那个唐辛是什么人?”
好奇心能害死猫,哪怕是一只肥猫。
“普通人。”老板每一次都很怪异地眨眼笑答。
耿没办法在这些陌生人面前说其实自己怀疑过老板和唐辛的关系。
唐辛并不经常到自醉里来,听说并不住在b市。到自醉上班第三个月,老板拜托耿暂时借个地方给唐辛住。耿倒无所谓,都是男人,挤一挤有什么关系。
“进来,单身男人的房间用屁股想也是个猪窝。”耿对站在门外的唐辛说。
唐辛行李不多,不,该说根本没有行李,手里只提着电脑包。
“你的屁股想得很对。”唐辛进门的第一句话。
耿一口气差点把自己憋死。
不过相比前一个室友,唐辛可以说是几乎透明状的最好室友。以前朋友的弟弟住在这里,因为只有一个房间,耿只在房里铺两个床垫,对方从不曾收拾过,唐辛住下后,就连耿那边的被子都顺便叠整齐。
以前也做调酒,生活节奏已经习惯日宿夜游,只是下午六点出门时唐辛没回来,凌晨四五点回来唐辛已经睡着,天亮唐辛起来时耿睡得呼呼直响。如果不是因为房子突然变干净,耿压根就没感觉屋里多了一个人。唐辛当时还是十七八岁好像,可他没有上学。耿从来都不知道唐辛白天做什么去,就算问,唐辛也不会回答。
陈肃书遇到唐辛时,唐辛已经搬走很久。唐辛只在耿那里住了四个月。
那之后,唐辛变得极少出现在自醉,一个月一到两次。
耿怀疑唐辛和老板关系不寻常是在老板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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