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西走在唐诺旁边,唐诺说:“那是叶柠老师,你还记得吗?数学老师。”
“记得。”几乎是她学数学的榜样,被数学困扰,她总会想起这个女人。同样是姑娘,她也能学有所成,她为何不能。
“宋老师呢?”
“他啊,比我‘舅妈’先走一步,胃癌。”
她还不太适应童谣喊老师舅妈,可是这样的称呼却是正确的,舅舅的爱人不应就是喊舅妈吗?
“他们两人相交最好,若是能做个伴也挺好的。”她咬着嘴唇,以防泪决堤。孩童时期,最爱的三位老师,走了两个,她连一个老师的最后一面都未见到。
不甘,难过。
“最想和舅妈作伴的是我舅舅啊。”他突然停下脚步,“你看,他本还有青丝,我舅妈走那天晚上,第二天,他头发全白了。”
她顺着唐诺视线,墓碑前放着成堆的白菊花,一个白发老人,佝偻着腰。用手一下一下擦着镶嵌在墓碑上的照片。那张照片上的老人她认不出,应是老师古稀之年的模样。
“他没生过大病大灾,身体一向硬朗,现在走路都要人搀扶着。”
她没有接触过同性之间的爱情,在他人嘴里听说过。听说是难以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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