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庆祝是什麽意思,他想做的事情永远只有一件。
睡袍被轻柔地脱掉了,手指带著冰冷的湿意慢慢插入了後庭,缓慢地旋转著。敏感处被碰到的时候仲夜发出撩人的喘息,开始扭动起身体。jin总是能让他很舒服,很快乐,他多希望他们在交谈的时候也能这麽快乐。
很快,手指退了出去。当那根坚硬滚烫的巨物插入进来的时候,仲夜低低地叫出声,主动张开双脚,用手臂攀住了jin宽阔的後背。
就在这个时候,jin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无声地亮了起来。
***
仲夜满头大汗地醒来,急促地喘息著。耳边传来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刚才他好像做了一个噩梦,但却什麽都想不起来。
身边是空的,jin不在床上。从窗帘的缝隙透进隐约的亮光,夜晚已经悄然过去。仲夜不记得昨晚後来他和jin做了几次,到了最後他已经虚弱地发不出一点声音,似乎在被插入的过程里就沈沈地睡了过去。
然而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或者说,是更严重了。仲夜感觉自己潜意识的某个角落在敲响警锺,但他不明白哪里有危险。一切都过去了,组织不知道仲景和艺术品的下落,也不知道他和jin现在在哪里。很快他就会和仲景重逢,这种不安的感觉究竟是怎麽回事?
这时,视线的余光捕捉到了什麽,仲夜转过头,发现是jin的手机亮了起来。他知道jin的习惯,他的手机一向保持在无声状态,从来不会打搅到人。
谁在找他吗?
仲夜定定地望著那只手机。
二十分锺之後,穿著睡袍的jin走了进来。他身上带著食物的香气,刚才似乎是去弄早餐了。
仲夜依然像昨晚那样坐在床边,望著桌上的一堆东西。笔记本电脑打开著,但屏幕上是一片漆黑。
「你怎麽又在发呆了?从博物馆逃出来之後,你好像就不太对劲,」jin笑著揽住仲夜的肩膀,坐到他身边,「脸色也不太好看,是累了吗?也是,在伦敦的时候你还发著高烧,一路上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你怎麽知道,我在伦敦的时候发著高烧?」仲夜突然问。
jin怔了一下,有些困惑地笑笑:「很奇怪吗?我一直在追踪你的动态,否则怎麽能从列车上把你救下来?」
「说的也是。」仲夜也笑了,他站起来走到桌前,手指轻轻抚摸著笔记本电脑的键盘。
「jin,我记得你说过,我是靠著直觉,是靠著这种动物的本能,才平安活到现在的。你说的没错,我能感觉到恶意和危险,这是我与生俱来的天赋,也是当年组织选中我的原因之一。然而在离开盔甲博物馆之後,我一直觉得非常不安,觉得自己处在巨大的危机之中。」
「什麽危机?难道我们的藏身之地被马蒂尔德发现了?」jin皱眉。
仲夜摇摇头,轻轻移动鼠标。笔记本的屏幕亮了起来,上面快速翻滚著大量通讯记录。jin的表情瞬间有些僵硬,他这才注意到,笔记本背後接著一根数据线,另一头正插在他的手机上。
电脑上显示的,正是他最近几个月的通话记录。
所有的记录,都显示出同一个号码。
「我现在终於明白了,一直在追踪我,企图制裁我,甚至暗杀我的是谁,」仲夜冷笑,「这是马蒂尔德专用的电话号码,而这几个月你一直在与她联络。想要将我置於死地的,从来就不是圣彼得堡的假警察,也不是那些穿著灰色和黑色西装的男人,真正要杀我的人是──你!」
jin的嘴唇动了动,他想要站起来,但是仲夜突然从背後摸出一把枪,将枪口对准了他。
「仲夜……」jin轻声呼唤著他的名字。
「不准叫我,你这个恶心的东西!」仲夜狠狠咬牙,发红的眼角溢出一点湿润,「你是真的老谋深算,和马蒂尔德一起构思了多麽精密的计划!其实你们不但没有打算让我走,甚至没有打算让我继续活在世上,对不对?!你对我说,你身上没有带武器,那我从你行李中搜出的这支枪,是怎麽回事?!」
「仲夜……」
「住口!老老实实地告诉我,马蒂尔德……她究竟打算把我怎麽样!你准备在哪里杀我!是在梵蒂冈博物馆?还是……干脆就在这里!」
「不,你误会了。」jin摇了摇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打算再隐瞒,「马蒂尔德只是协助我而已,这一连串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的计划。」
「…非…」凡;仲夜微微睁大眼睛,肩膀在剧烈地颤抖著,「你……你到底为什麽要这麽做……!」
「我想让你忘了仲景,想让你心里处处都填满我的位置,」jin抬起头,浅灰色的眼瞳深深注视著仲夜,「仲夜,我爱你。只有这一点,我从来没有欺骗过你。」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仲夜激动地叫起来,枪口狠狠抵住了jin的额头,「如果你也是组织的一员,就不会忘记我们最大的底限,比伤害,侮辱,诽谤,谋杀更加无法忍受的是什麽?是欺骗!你从头到尾都在欺骗我,居然还想过要信任你的我简直是个傻瓜!我……不会再让你活在这个世界上!」
「那你开枪吧。」让仲夜没想到的是,jin居然毫不犹豫地开了口。
仲夜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不,我不杀人。你站起来,走到屋外去。」
jin没有反抗,顺从地站起来离开卧室。仲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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