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信皆是如此,并无不同。他不知南逐是否知道他给阁主传信的事,但他知道随着他进府的时间拉长,南逐对他一次比一次冷淡,最后他只得凭借自己的好口才,与进府后同下人们相处起来的好人缘才能讨要得来饭吃。
在南府的第四个月,南逐的生活才起了变化,他依旧每日练功习药理学商道,但每项进行的时间却短了许多,那些空余出来的时间都被南逐用来陪伴在一个男子身上。
那个男子,名为白辛夷,容貌用忘忧那时的话来说,若此人是哪家闺中小姐,单提亲的人都能踩破那家门。
南逐日日陪在他身边,晚膳也端入那人客房,练功时白辛夷伴在南逐身旁,品茶看南逐舞剑。
时间一长,不开窍如忘忧也知道南逐喜欢上这叫白辛夷的男子了,奇怪的是老爷并不对此有说辞,像是不关他事似的,但对南逐那不争气的弟弟却事事都要理睬,真是让人不理解。
两人时常嬉闹,偶尔白辛夷冷下脸色,南逐却好脾气的哄着他,忘忧想,这样的南逐让人很难不喜欢他,为人有礼,对下人宽容,只是对他抱有敌意所以故意冷淡,忘忧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他反倒更欣赏南逐对自己的态度,毕竟自己只是被寻渊阁塞进来当护卫的。而南府除去老爷同阁主有私交外,并没有多大关联。所以怀疑更能证明南逐的防备心,适当的防备心会让南逐更安全些。
忘忧观察了半月,点炷写信,写了与上月相同的内容后又写了四个月下来南逐给他留下印象的不俗之处,而后提笔沾墨写到白辛夷处时,身后却响起了南逐的声音。
“来南府以来,你共写了三封信,此次是第四封,寻渊阁究竟有什么企图。”
忘忧毛笔一顿,墨迹晕了开来。
“想必阁主已同老爷说明缘由,大少爷何不问问老爷呢,我只是听令行事,并不知道多少。”干脆放下毛笔的忘忧转身面对南逐,不想眼前人眉头一皱,直视着忘忧,并对他说:”没看出寻渊阁那阁主倒派了个嘴硬的来。”
而后拂袖喊来侍卫将忘忧带到了那个地牢两个月内喝下抑制内功及真气的药,名唤千陵。
再然后就是那个永生难忘的夜晚。
身居地牢的忘忧是不知何由,南逐性情大变的,所有已知的原因都是从送药的那人口中听来的。
那个下人他在还没被抓进地牢时已有些熟识,忘忧知道,那人在进地牢送药却看见要喝药的人时他时也感到很奇怪。
听那人说,白辛夷离开南府了,在南逐羞辱他的当晚,两人在凉亭对月饮酒,白辛夷突然辞行,些许醉意的南逐情难自禁,抱住了白辛夷,却被他推开,南逐倒退两步,后背撞在凉亭柱子上,可南逐还是晃着步子朝白辛夷的方向走去。两人具体讲了什么不知,只是那人听到白辛夷说,我这久病之身,便是喜欢也不可真同你一道,望南逐可体谅。
而后一挥衣袖,往房间走去。
两人不欢而散,郁郁的南逐又喝了不少酒,口中呢喃着白辛夷,就往地牢方向走来,最后苦了忘忧。
“身体可还行?”末了,下人又关心起忘忧来。
“劳你费心,无碍,但请以后还是别提起为好。”
“少爷说若你好了就搬去他那,你还好吗”听到搬字时靠在墙上端着药喝着的人晃了一下,下人赶忙扶住,又匆匆补句询问。
“我还好,想必少爷那都是醉后失态,没几日就会忘记了。”勉强扯出苦笑,忘忧喝完之后将空碗放回桌上。
出乎意料的是,在他渐渐能下地的时候,那几个叉着他来地牢的侍卫站在地牢门口请他往少爷卧房去了。
☆、回忆·二
作者有话要说:
“劳少爷费心,我宁愿住在这无窗无光的地牢做阶下囚也不愿住少爷房中做个以身过食的人。”
“少爷已经下了命令,请别让我们为难。”
“这何尝又不是我的难处呢。”
想了一想却还是坐在硬邦邦的床板上。
“那我们带你走了,路上若磕了碰了,请多担待。”
说完,二人架着忘忧往外头走去。忘忧不挣扎也不妥协,他知道暂时被压制功力的他挣扎也没有用,反倒会让那些侍卫更紧的抓着他。
顿时,后悔的情绪包裹住了忘忧,近几日经历的种种包括南逐给的屈辱和侍卫们带忘忧出去时,下人们不解而又在看到了目的地时嘲讽的眼光,无一不让忘忧产生抵抗的想法,但是他不能,他身上的功力都被服用了近二十天的药给抑制住了,起初他不知道直到喝的药开始能闻得出味道了,才想起,这是阁主教他粗识药方时闻过的千陵散,千陵出产的草药,大剂量会使服用人永远失去功力。若剂量少,那么可以随时间而逐渐减少对自身功力的抑制效用。
他还能隐隐感受到身体部分地方还有内力的流动,应该并不是大剂量的。
他几月后可能可以恢复功力。
然后,逃出去。
回神时,他已被侍卫带到南逐面前。
“将他套上铁链,然后退下。”
侍卫应了声,不料忘忧却挣扎了起来,但还是被紧握胳膊拽到床边套上了从床顶垂下来的铁链,两人各自拧住忘忧的手腿一人按住忘忧的头将铁链一端稍大项圈套在他脖子上,而左侧的手脚也被各自套在项圈上。
南逐坐在在床左侧书桌前,手撑下巴笑看侍卫们动作。
忘忧直直的盯着南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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