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在茅山院子的另一边,同样还未睡去的刘苟看着手臂上青碧的斑纹“小人头,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青光闪过,俊逸的男子怒气冲冲的插着腰“有什么办法。”指着刘苟道“你自己不会看啊!我都能凝聚常人般大小的灵体了,你的修为还是停滞不前。”看到刘苟阴沉的表情,随即声音小了下去“还有,我的个子已经这么大了,不许再叫我小人头..............”声音在刘苟的直视下越来越低。
“不知道小师弟的情况怎么样?”刘苟叹息,他不是不想知道,只是卞青虽然单纯,但却是懂事,越是重要的事越是不会说,越是无关紧要的,却会闹得人尽皆知。
“只会比你糟糕。”小人头倒在刘苟的床上“他的体质不如你。”
“会不会有事?”刘苟没有戴斗笠,绝色的容颜在月色下越发的光彩动人,只可惜,那表情却是让人心揪。
“不知道。”小人头愣了半响,转过身子,背对着刘苟“我要是知道怎么做,早就帮你们了。”
“我很怀疑你是不是祖师爷的神识变化而来的。”刘苟突然伸出手,捏了捏小人头的脸。
“我怎么知道?”小人头脸一红“反正你们那祖师爷的东西我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不早了,我要睡了。”小人头抱着被子把自己裹在里面,却没有回到刘苟手臂里,直接霸占了刘苟的床。
“大师兄,你怎么了?”一大早,卞青推开房门,就看到面色焦虑的朱文,他手上居然没有抓着零食,奇怪了。
“小师弟。”朱文回头,苦着个脸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突然就没了胃口,浑身都不对劲。”卞青诧异,怎么会这样。
“跟我去见师父。”卞青一把拉起朱文,自己也许已经废了,他不想让大师兄也出事,那本秘籍,会不会是那本秘籍出了事,他实在想不出还会有其他什么事。
议事厅内,几个长辈齐聚一堂,面色凝重的看着朱文,那眼神说不出的诡异,又像是发愁又像是狂喜,又像是悲凉。
终于,掌门开口道“朱文,这情况多久了?”
“三四日了。”朱文从来没有被这么的关注过,入了师门,自己虽然是大师兄,可资质平平,而且又是贪嘴的不行,没少挨师傅师伯们的训斥,这么严肃的和他对话,还是第一次,难免有些不习惯。
三四日了,掌门几个人脚下的步伐更是凌乱了几分,还是师叔祖一拍案椅“算了,咱们不如就拼一拼,谁不准还真能成事。”
几个人沉默良久,还是点了点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
“朱文,现在我跟你说。”掌门叹了口气“你现在的情况应该是要筑基了。”
筑基?站着的弟子们一听,无不激动万分,他们茅山已经多久没有筑基成功的人了,一旦筑基成功,那就是不一样了,那就真正的迈入的修真大道,可就不是这种小打小闹的了。可是就他们茅山现在的实力而言,根本就没有一个筑基期的高手,也就是说,他们不得不瞎子过河,走一步是一步了,其中要是有个差池,可能不仅仅是朱文,甚至会连累帮朱文筑基的长辈。
这的确是个两难的抉择,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挖出了那么多功法不就是为了重振茅山吗?机会就在眼前,还没有试过就放弃,让人怎么可能甘心。
卞青心中暗暗高兴,茅山也许这一次真的能够扬眉吐气了,虽然那个人不是自己,可也已经无所谓了,是谁都好。
既然已经决定为朱文筑基,那自然不能马虎,茅山万众一心(嗯,虽然只有二十几号人),齐心协力,拿出师门珍藏多年的灵丹妙药,又花大价钱在修真市场上搜罗了一些,尽他们最大的努力最好最万全的准备。
“小人头,你说大师兄能成功吗?”自从那次之后,刘苟似乎看开了很多,至少他不再常常把斗笠戴在头上,这可苦了和他共处一室的小人头,面对着一个绝色妖孽,却还要装作看不见,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百分之百。”小人头肯定道“那部功法其实是有名字的。”小人头犹豫了下,接着说“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人把名字给去了,可据说这部功法叫做‘执念’。其实我觉得叫无念更好。”小人头撇嘴“我看那些练成的人基本上都没脑子。”
“或许真的是执念吧!”刘苟看着窗外的圆月“大师兄曾经说过,他为的不是修炼,而是美食,当初是因为被师父们忽悠了说修炼有助于消化才开始学习的,后来知道真相,才越发的不把修炼当回事了。”
“那你有念吗?”小人头的问题很是奇怪。
“如果没有,怎么会练不成?”刘苟反问,脸上是淡淡的落寂。
“我能知道吗?”小人头突然好想抱住这个依旧比自己高大的男人,给他一些安慰,可他知道不能这么做,男人也不会让自己这么做。
“虽然我有着妖族的血脉,可是师门的人从来没有看不起我。”不知不觉,刘苟竟然说起了往事“特别是小师弟,当年我孤僻的很,他总是编者法子和师兄师弟们逗我,虽然也懊恼,却还是很乐意被他耍的团团转,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不知不觉中,师兄弟的关系也渐渐融洽了,让我觉得自己就是这里一员,不能分开。”
“所以你才那么在意你的小师弟,那么在意茅山,以至于怕被人知道你有妖狐血脉,经常带着斗笠?”小人头接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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