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眼神里的恐惧还没有退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想知道。”
周安安狐疑的看向蓝山,实在不知她在打什么哑谜?
蓝山笑笑,回头握了握周安安的手,“你的两个哥哥,过的很好。”
“什么?”周安安眼睛睁的老大。
“虽然日子过的清苦了些,但是她们的妻主都是很朴实的猎户,对她们也都宠爱有加。”
“那......”周安安转头看了一眼霍东,有些迷惑。
“你娘虽说把你的两个哥哥卖了,但却都是打听好情况的。”
原来娘并没有那么渣,那她到底图什么,周安安越发迷惑了。
霍东紧咬着牙关,不肯再发一言。
“你这些微末伎俩,我随便就查出来,你觉得你能瞒过谁?”霍东不应,蓝山继续道:“莫问死了,我命人处置的!”
霍东腾的站了起来,眼里尤带着不可置信。
蓝山冲她点头,加重了语气,“死的不能再死了!”
霍东慢慢的坐回椅子上,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已经没什么忌讳,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蓝山淡淡道。
“水儿是病死的。”霍东低低道,“我是在山里将他捡回来的,当时他刚刚小产,差点没命。”霍东陷入了深深的回忆,“水儿很温柔,也很贤惠,长大的漂亮。相处久了,我便爱上了他,想娶他。起初水儿一直拒绝,怎么都不肯,但后来架不住我死缠硬磨,还是嫁给了我。”
霍东笑的很温柔,又看向周安安,“你爹爹很爱你,甚至把对失去的那个孩子的爱也加在你身上,你出生的时候,你爹经常患得患失,我百般询问,他才吐了口,说了与莫问的过往。”
“莫问受到反噬,想要恢复,至少要养上十年,可那个人阴狠且心里有疾,水儿说她一旦伤愈,一定会找来的。他说他死了没什么,可他舍不得你也舍不得我。”莫问有些哽咽,“他求我对他坏些,越坏越好,若是那人真找了来,见到他每天都生活在苦海里,那人会乐的......看下去。”
“我下不去手,就一直拖下去,可等你过了十三岁,你爹越来越着急,再也不肯拖下去。我不动手,他便亲自动手,下手甚至比我还要狠,”泪止不住的往外涌,“我没办法,便学着染上酒瘾的法子混下去。后来又有了小丫,你爹更是整个人都绷紧了,身上的伤不让我找人治,整个人也忧郁下去,身子一天不如一天。”
周安安已是满脸的泪,蓝山将他抱在怀里安慰着,那边余玉更是扑在千老的怀里泣不成声。
“莫问还没有找来,你爹便坚持不住了。”霍东呜呜痛哭,好半天才继续讲下去,“我记得你爹爹临终的嘱托,便对你们兄妹格外的不好,我怕那人来了,我连你们都护不住。”
唔,这对岳父岳母真够天真的,蓝山在心里做了简单的评价,若是莫问真来了,她们这点低劣的手段真能瞒得住她,或是莫问会在乎周水儿过的好不好?
不会!
不过是自欺欺人,心存侥幸罢了!
脑中电光一闪,蓝山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四年前二月初五,莫问去了,是不是?”那天是她刚搬到栾宁村的日子。
霍东点头,尤带着惊惧,“我看见大门外站了一个黑衣女人,”那种看死人的眼神,她至今也忘不掉,“但不知从哪又来了好多黑衣人,这些人打的难解难分,后来……都不见了。”
“原来如此。”蓝山恍然,“和她对打的是我派出去的暗卫,彼时初来栾宁村,我命暗卫进行了一次大清扫。”
蓝山并非心慈手软之人,当时暗卫禀告有高手隐藏在村里,后来又不见了踪影,她还以为是上面的人,没想到竟是莫问!
霍东睁大了双眼,“怪不得,她没有杀我们。”
蓝山点头,“村子里我布置了很多人,安安的年纪怎么回事?”虽说她那时有些心灰,但也没蠢到伸出脖子让人宰的地步。
“水儿说,若是莫问真的找来了,看在血脉问题上,说不定会留下安安。正好水儿前几年一直没出过家门,生安安时连稳公也没找,瞒起年岁来也容易。”
蓝山了然,“继续说下去。”
“再后来,安安缠上了你,我见你身手不凡,便...将计就计。”霍东吞了吞口水,她也没料到竟撞到了大运。
周安安眉毛竖起来,恶声恶气道:“还不是因为你说要卖了我!”要不他怎么会想不开,怎么会遇见蓝山。
余玉已经挽了袖子,“小宝贝,她还要卖你?”
千老赶紧将袖子放下来,“阿玉,阿玉,别动气,想揍人让阿山揍就好了!”
蓝山僵了脸,那好歹是岳母,她能说揍就揍?
霍东将眼闭了,“揍吧,狠狠的揍。”要不是不放心那两兄妹,她早去找水儿了。
见她视死如归的模样,余玉气的一屁股又坐到椅子上,他才懒得揍,揍完他手还疼呢?
一时间屋子里没了声音,陷入诡异的沉默。
霍东等了许久,也没见人动他,便睁开眼,发现屋子里已经没了人。
......这群人走路都没声音的?
千老和蓝山早领着各自的夫郎出去了,虽说这人是迫不得已,但她之前打在这对父子身上的棍棒却是实打实的,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既然不喜欢又不能对她如何,几人竟不谋而合的同时采取了冷处理,把她当空气就好,又不差她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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