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放学到现在这么久了,外婆家还是风平浪静的,至少可以证明她跟杜婷婷今天在班里所闹得那个矛盾还没有让大人们知道,难道那货终于有点良心发现了,开始会面壁思过啦?!
不过接下来的事实证明阮诺把问题还是想得太乐观了,抑或是把杜婷婷想得有点太美好了,就像童瑶经常跟她说的,狗始终是改不了吃屎的,虽然阮诺很不愿意用狗来形容跟自己还有着那么一星半点血缘关系的亲表妹,但杜婷婷这货吧是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把阮诺从杜家赶走的机会,她确实就像一只疯狗般死咬着阮诺不放,而阮诺只有硬着头皮跟她死磕到底。
不过杜婷婷这人吧虽然蛮横不讲理但是胆子却小的很,凡事需要打头阵的都是先把她那个妈拉出来冲锋陷阵,而阮诺的二舅妈向来嗜女如命,就像阮诺的那个还在学校读研深造的小姑姑说得一样,别人说什么她都不信,唯有她女儿放个屁,她都觉得是香的,一开始阮诺还不是很明白杜婷婷到底是怎样长偏成这样,原来有这样一个不明辨是非只会纵容溺爱的母亲,她能长直咯也算是世界第九大奇迹了!
阮诺原本以为这样的风雨欲来前的平静至少可以维持几天,再不济也能安稳度过这个夜晚,但是很快暴风雨还是席卷而来了,而且还是摧枯拉朽之势。
先是二舅妈那尖锐而故意拔高了的音节在外婆家的棠屋外毛骨悚然地响了起来,阮诺的二舅妈就是这样,活到了这把年纪,什么没长,倒是音调一天比一天尖酸刻薄了,她意有所指地在门外嚷嚷道,“哎哟哟,某人真是长本事了哈,在家里欺负欺负我们家婷婷我也就算了,毕竟都是半大的孩子说多了大人们之间难堪,这口气我也就咽了,可是这倒好,我一再地忍气吞声,换来的是什么,竟然欺负我女儿欺负到学校里去了,真当我这个当妈的是死的啊,啊!”
她最后一个“啊”字那咬牙切齿的架势,阮诺的外婆一听到这二儿媳妇尖着喉咙嗓子说话头就疼,好好说话没人会把她当哑巴,偏偏要做出个悍妇的姿态,阮诺的外婆虽然不是出自书香门第,但却一直都很端庄得体,不光有女人该有的温柔的一面,也有为母则刚后坚韧刚强的一面,而阮诺的母亲也很好地继承了外婆的这一点,外柔内刚,所以阮诺就不是很明白,明明一样都是女人,还都是当了母亲的女人,为何阮诺在二舅妈身上从来就看不到女人那温柔婉约的一面呢!
不过眼下也不是阮诺该苦恼这个的时候,因为彪悍的女人已经吵上门来找她麻烦了,但是阮诺却并不害怕什么,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是她始终担心的是外公脸上接下里的变化莫测。
阮诺的外公一向知礼明里而且因为肚子里的墨水多在瓜渡村很是德高望众,其实阮诺的外公除了因为身体的原因没有报上空军而一直遗憾着,其实日子过得在瓜渡村这一些老一辈的人中也还算挺顺意的。
阮诺的外婆一共给外公生了四个孩子,三个儿子一个闺女,最小的闺女当然是阮诺的母亲了,在家里排行老四,然后就是阮诺的大舅二舅和小舅舅了,阮诺的大舅是杜谦表哥的父亲,在乡里初中当老师,平时很少回来,每次回来也都是匆匆忙忙就要赶到学校去,所以阮诺跟大舅接触的不多,但是偶尔放暑假或是寒假的时候阮诺也会去大舅家住上一阵子,大舅和大舅妈都是斯斯文文的人,说话也都是轻轻巧巧的很和气,阮诺的大舅打下就爱学习,在杜家的四个孩子里也就他考上了大学,念了个师范院校,一出来就在华林初中做代课老师,后来经过努力考上了教师的编制,也就是瓜渡村人眼里吃着皇粮的铁饭碗了,很是受到尊崇,而阮诺的大舅妈则是真正出自书香门第,年轻在家做姑娘的时候举手投足都透露着大家闺秀的风范,知书达理,待人谦和,而杜谦表哥也是在这样的家庭教育熏陶下成长为一个根正苗红的优等生。
至于二舅家,阮诺实在不想再多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唯一让她值得一提的就是二舅着实可怜的紧,当初外公外婆也是看在二舅妈怀了孩子的份上才同意了这门婚事,毕竟她肚里怀的是杜家的骨血,不管是流落到了别人家抑或是被打胎打掉,外公外婆都是舍不得的,如果你要说既然不想跟人家结婚阮诺的二舅却搞大了别人的肚子,这件事阮诺的二舅着实是冤枉,当初也是这个女人使了些狐媚子手段才让二舅他踏入这深不见底的泥潭,可见这女人当时就有多心术不正,后来果然遂了她的心愿,成功地跨入了杜家的大门,成为杜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其实这样子使手段后来阮诺的外公外婆也就算了,毕竟她也给杜家添了个孩子不是,嫁过来就好好安生的过日子,杜家没有谁会不把她当个人看,偏她自己不自重,凡事无理也要狡三分,抓尖要强,处处占风头。
不光是阮诺的外婆听到这二儿媳一嚷嚷头就疼,阮诺的外公也是,当时阮诺的外公刚丢下饭碗没多久,才拿起烟斗抽了两口烟,阮诺的外公喜欢抽烟斗,而且是那种很古老的烟斗,珐琅瓷彩铜烟斗,这是外公曾经在县里举办的书法大赛中认识的一个朋友送的,那个朋友是做古董生意的,因为后来举家移民到了澳洲去,临走前特意送了阮诺外公这么一件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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