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然后抽出其中一把来。
我听见窗户外,传来孩子们下课后欢快地推桌椅的声音。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来找我的吗?”
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苏老师已经要走到门外了。但是我还是莫名地微微揪起一颗心,十分耐心地看着元狼,等他的答案。
直到他用那双拿刀的手,开始切肉。
我知道我问不出这个答案了。
索性知不知道答案于我来说也不重要。
毕竟知道了答案,也改变不了我现在的决定。
——
苏老师比我早到一个月,听说她原来就是山里的孩子,被一批一批的志愿者教大,努力考出了山,读了师范,最后又回到了这里。
我本来是不太会和女孩子打交道的,不过苏老师年纪和我相仿,而且她实在做得一手好菜。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可苏老师却能在没米的时候上山摘野菜,在林子里抓鸟,下河用网兜捕鱼捕虾。所以米吃完了还没人送上来的那几天,我反而能吃得比平时更有滋有味。
不过今天的晚饭,有一半都是元狼做的。
元狼会做饭这件事情,我其实不太清楚。
他身上太多事情于我成迷,我偶尔吃到过一两次他给我做的东西,但是却没有像今晚这样,不大的桌子上一半都是他亲自切亲自炒的菜。
他十分清楚我的目光正落在他身上,但态度坦然,往我饭碗里夹了一块雪白的鱼肉,道:“吃鱼。”
我把目光收了回来,夹起了那片鱼肉。
苏老师是文静的女孩子,有点儿像我那个小师妹,偶尔对上视线只会抿着嘴对我一笑,又或者当我问起学生的情况时,轻声和我交流。
我挺欣赏她的。而且她是真正的老师出生,比我懂很多,所以我十分乐意像她讨教。今晚也不例外,所以自然而然地把元狼忽略在一边了。
不过偶尔撇过头,发现他也不甚在意。
——
只是晚上的时候,我发现我想得太简单了。
九月份的南方,即使是山里的晚上也没有很冷。我像往常一样,让苏老师先洗了澡,然后再抱着衣服进了浴室。
洗到一半,元狼忽然推门进来。
当时我满身都是泡沫,眯着眼正在洗头,背对着浴室门,心里想着怎么解决元狼晚上睡哪儿的问题。
然后门把手被扭开了。
那个瞬间我几乎是茫然的,直愣愣地转过身去,然后看到了同样一|丝|不|挂的元狼。
但我的视线最终聚集在他手里的东西上。大概有几十秒,我承认都还没能接受这个人的变态程度。
时隔近两个月,某些记忆如潮水般的涌上脑海,我牙根一麻,脸上的表情混杂着惊叹和疑惑,语气十分的咬牙切齿:
“你他妈,玩我玩上瘾了是吗?”
我猜的那么多他来找我的答案中,没有一个是这样的。
而且我并不能阻止元狼接下来在浴室里干了我一个小时。
浴室和厨房一个屋子,我的房间就在厨房隔壁。我得庆幸我让苏老师先洗了澡,才不会让她看到我□□着满是痕迹的上半身,被元狼半扶半抱地带进房间。
他还没有尽兴,我知道。
刚开始和他在一起,食髓知味,经常会做大半个晚上;后来开始节制,时间缩到了四十分钟至一个小时;再后来他几乎是住在了我家里,时间相处得多,偶尔夜里就什么都不做,累极了的我躺在他怀里睡觉。
我觉得我会动心,不是没有他的原因的。
所以除了酒吧用了道具那一次,我几乎没有见过他像今晚这样疯狂。
抑或说不是疯狂,他只是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完全不节制,也没什么温柔,动作里带着血性的剥夺。他并不是不顾我的感受,我在这场性|爱也获得了无上的快感,但我和他的承受能力是不同的,到最后几乎射不出什么东西来,最后只能在一次又一次的高潮里昏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他在亲我。
我知道,他其实不喜欢亲吻。
他对这种彼此交换唾液的行为并不热衷,更多的时候像野兽,像狼,咬住配偶的喉咙,只要对方表现出抗拒或者挣扎,就毫不留情地缩紧牙口。
可来到山上以后,他开始喜欢亲我。
可能是因为我警告过他,不准再像第一次那样,让我第二天上不了课,也可能是我抱着作业本坐在床头改作业,很长时间都不看他一眼,于是被捉了下巴接吻。他的吻技和做|爱的风格很不同,懒洋洋的,漫不经心的,却又十分缱绻。
但当最后两个字无端出现在我心里时,脑袋“叮”的一声,我知道我又完了。
“你什么时候走?”
我穿过小操场,从停在山路口的小车上卸下几袋米,突然扭头问我身后来帮忙的元狼。
“坐这车可以下山,然后换大巴,不过两个小时,可以到县里了。”
我顺着山路一指——其实我知道元狼肯定清楚这些,根本不必我告诉他。但我现在不想他继续呆在这里,用委婉一点儿的方法,自然要把这些话说出口。
他沉默地看着我,直到小车开走。
我有些遗憾,二话不说扛起米就走。
他在我后面追上来,手里拎着剩下的几袋米。
厨房里用来装米的是一个大缸。我将米倒进去,然后折好米袋子,因为下一次送米的人会回收袋子。我记得刚开始我是把袋子随便塞了个地方找不到了,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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