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奇怪,想想这些异族蛮夷在历史上的所作所为吧,狠毒是他们的本质,残忍是他们的天性,六亲不认更是他们的家常便饭,这些拓羯胡兵没有把都姓阿史那的泥步和那伦脑袋砍下来送给陈丧良当夜壶,都已经是他们奇迹般的良心发现了。
踏入陷阱的突厥泥步、那伦两军惨败已成定局,陷阱外的结社率队伍也轻松不到那里,因为他们的正面有隋军骑兵的冲击,背后又有隋军步兵的夹击,军心慌乱的同时还得腹背受敌,再加上在人群密集处偶尔炸响的原始火药瓶,结社率军打起就更加痛苦了,结社率本人再是如何的拼命约束队伍聚团作战,还是无法制止惊惶到了极点的士兵离队逃命,最后当身披重甲的隋军重步兵阚校也加入战场,列队向结社率军左翼发起冲击时,结社率军也彻底败局铸定,再没有任何反败为胜的希望。
与此同时,大批的突厥败军也已经败逃到了太原隋军的营地边缘,这些侥幸没有在烈火浓烟中迷失方向的突厥士兵为了逃命,当然是争先恐后的冲向来路,也就是他们之间打开的营地栅栏缺口,还有隋军之前主动放弃的营门,然而这些缺口和营门在突厥军队井然有序时,倒是可以⊥突厥军队迅速通过,乱成一团你争我抢时,这些狭窄的缺口营门却无疑要变成突厥士兵的大坟墓了,你推我搡间,无数的突厥士兵被自家同伴推翻掀翻,被马蹄脚步生生踩成肉酱,能够逃出营地的突厥士兵完全就是踩着自家同伴的身体尸体出营。
为了打开逃命道路,更多的栅栏被推翻拔起,然而营外的拒马鹿角和壕沟却又成了突厥士兵的噩梦,无数突厥士兵被身后同伴推到鹿角上生生戳穿身体,更多的士兵和战马被推进一丈宽八尺深的壕沟中,用身体为后面的同伴铺垫逃命道路,很多路段的壕沟完全就被突厥士兵和战马的尸体填平。
这里还必须再表扬突厥的拓羯胡兵一句,在逃出营地时,拓羯胡兵又帮着陈丧良于掉相当不少的突厥士兵,还无比恶毒的把突厥伤兵扔进壕沟铺路,再次帮着陈丧良捞到了数量相当不少的斩获。
能够逃出营地,并不代表着突厥军队可以获得安全集结的机会,始终在局部战场以多打少的陈应良手中可用之兵充足,自然少不得安排一支军队从正面大门出营,再从侧面砍杀这些突厥出营败兵,所以突厥败兵即便逃出了大营,也只能是在隋军的猛攻面前继续向北逃命,在黑暗中逃得漫山遍野都是,隋军队伍也不追杀,只是全力围攻太原军营地的突厥败兵大队,更快更有效的屠杀突厥败兵,扩大斩获。
这时候,阴世师突然急匆匆来到了居中指挥的陈应良面前,将几根小布条递给陈应良,并且说明是河里捞到的,陈应良接过小布条一看,见上面全部写着‘突厥用诈、谨防偷袭,八个字,陈应良这才松了口气,又疑惑说道:“皇帝陛下那边怎么知道突厥用诈的?按理来说,雁门守军不太可能知道这一情况啊?”
“不知道了。”阴世师摇头,又道:“不过也好,皇帝陛下也知道突厥是在用诈,我们起码不用担心雁门城会被突厥偷袭得手,可以心无旁骛的继续进攻勤王了。”
陈应良点点头,然后又问道:“阴太守,我交代你办的事,办好了没有?”
“我已经安排了可靠的人去办,肯定没问题。”阴世师回答,然后又问道:“大帅,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吧?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突厥内线,你怎么舍得主动暴露给突厥军队?”
“现在当然可以告诉你了。”陈应良笑道:“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根本没有什么突厥内线,那个突厥内线是我虚构的,我故意把这个虚构的内线暴露给始毕贼酋,目的是为了让突厥阿史那一家互相猜忌,生出不和,甚至自相残杀,更加有利于我们的勤王战事。”
“突厥内线是假的?”阴世师张口结舌,然后脱口问道:“那你怎么知道突厥是在耍诈用计?”
“我猜出来的。”陈应良微笑答道:“今天中午时,我无意中想起了突厥蛮夷的本性就是六亲不认,从来不顾手足亲情,突厥使者却口口声声说始毕贼酋十分爱惜埃利弗这个弟弟,我马上就猜到突厥和谈是假,骗得我们掉以轻心,然后乘机发起偷袭。而且我还断定,突厥的偷袭目标一定是我们,而不是雁门城,因为想要偷袭一座城池的难度很大,成功的把握很小,我们勤王军却每天移营北上,来不及把营地工事修建得十分坚固,是最方便的偷袭目标。”
阴世师更加张口结舌,陈应良看了他一眼,这才笑道:“阴太守,如果你想问我为什么知道突厥军队会在今天偷袭,还有为什么会选择李大使的营地为目标,答案也是猜出来的。”
“也是猜出来的?”阴世师更加的难以置信了,忙问道:“你怎么能猜得这么准?”
“很简单,排除法。”陈应良微笑答道:“我仔细分析过突厥可能出兵的时间,觉得突厥那怕再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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