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合欢!
“不行,你不能去平洲!”花九失声喊了起来,她声音尖利失真,息子霄就没见她这么惊慌的时候。
花九随即察觉自己反应太过了,她呐呐的低声道,“子霄,你别去平洲,闵王要金合欢,我们在合计合计。”
她心里一默时间,前世这个时候,根本她还没遇见息子霄,还要晚点去了,可是现在凤静还活着的情况下,闵王就要息子霄去平洲,为什么不是凤静去?
她不知道这一切哪里出错了,许是从她最开始的重生,就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好,我不去。”息子霄走近花九,将花九抱进怀里,一坐一站,一高一矮,在黄铜仕女油灯之下拉扯出来的影子都成最缠绵的姿势。
花九将头靠在息子霄肚腹间,沉吟半晌道,“闵王要金合欢做什么?”
“我之前说过,黄金之勺的事,还记得么?”息子霄突然问道。
“记得,说闵王一直想得到黄金之勺的主人支持,”这事算是秘闻,花九自然记得清清楚楚,“你还说凤静常年帮闵王寻奇异香花,是为黄金之勺的主人寻的,他有一上古配方,闵王要寻齐了配方上的香料,黄金之勺的主人才会帮他。”
“是,”息子霄应了声,“金合欢是香料之一,闵王听说,平洲张家那边,有人见过金合欢,便动了心思。”
花九感受着息子霄温暖肚腹因为说话而起起伏伏的律动,有种心安的平静在心底蔓延,不管后事如何,至少他们现在还能这样相拥在一起。
“即便要去平洲,收集香花之事不是一向是凤静在做么?这次怎会让你去?”花九不解。
息子霄低头,看着花九,凤眼有黑沉的颜色,“凤静准备成亲之事。”
是了,前世凤静死了,便根本没这桩亲事,因为她的插手而改变了凤静的命数,自然便生出了这亲事,凤静去不了,那么就只有息子霄。
花九不知这种变故是好还是坏,前路的扑朔迷离,只让她心生出,这一切皆是宿命的感觉,尽管她重活了一世又如何,她知晓以后之事,避免了不好的选择,陷入的却是另外一种许是早就安排了定局的结果。
“你不能去平洲,我也不想让闵王将张凉生拉进来,金合欢在我手里,闵王想要,便给他吧。”好一会,花九才道。
花九的提议,息子霄皱了皱眉,对于花九想要保住张凉生的做法,他似乎有点想不透花九是处于何种心理才会这么护着个傻子,“为什么?闵王若知道金合欢,出自你手,九儿你更危险。”
他也很自私,除去花九,他可以不管任何人的死活,他也不愿因为张凉生便将花九至于闵王的眼线里。
花九不知要如何跟息子霄解释,她想护着张凉生,甚至都没犹豫半丝,仿若前世那么一遭,照顾张凉生已经成为她骨子里的一部分,“子霄,能不问么?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只是张凉生,不管如何,我不想他过的不好,他痴傻一辈子,现在正常了,也该过点安顺的日子。”
息子霄缓缓放开花九,并后退半步,他凝视着她,不带表情,良久才问,“你……对他有感情?”
这句话掺杂的意思很多,花九不懂息子霄问的是哪种感情,她唇抿了下还是道,“是,但是子霄你知道的,不是我对你那种……”
“那是哪种?”息子霄蓦地打断花九的话,他这还是第一次如此粗暴的不愿听花九多说,“对花明轩,我理解,对我,我懂,那张凉生呢?他是哪种?”
“他是……”花九才吐出两个字,她自己都愣住了,是啊,她要怎么说。
花明轩,那本就是有血亲关系,是亲人,所以息子霄明白;她爱他,她从来没遮掩过,息子霄心里也清楚;可是张凉生,没血缘,甚至以前根本就没接触过,她要怎么来形容这段关系?
“子霄,你应该信我对你的感情。”长久的沉默之后,花九只能如此苍白的道。
有些事,无力去解释,但若是信,那不就不会出现这般质疑的局面么?至少花九是这么觉得的。
“我从来都信,我没有不信,我知你在意我,如同我在意你一般,只是花九,”息子霄嗓音低沉,声线中有再也掩饰不了的沉重和不安,“你可为我想过,你替张凉生担下,至自己于生死境地,我会愤怒,我会害怕……你可为我想过?”
他叫她花九,连名带姓,第一次这么正式,还连问两声“你可为我想过”。
是啊,她可为他想过,花九想笑一下,但是脸上却怎么都扯不开,她看着自己面前的男子,突然觉得他离她好远,那张向来俊美fēng_liú的眉目,不知何时,有了深沉掩藏的疲惫,他原本也是会累的,他原本也不是从一开始就这么强大。
“子霄,爱我之后,拖累你了吧?你若娶的平常女子,那该是温顺又谦恭,不用你操心,也不用你担心安危,安分守己在后宅,只等你回家宠爱即可,哪里会像我,百年家族、王爷、皇帝,该招惹的不该招惹的都惦记上了,你本已足够强大的能保护所有,但因我,却让你感受到了挫败和无力……你以前,多潇洒随性,高如谪仙,不识烟火,不理凡尘,连抽身都不会带起流云拂动,我让你……”
“让你成了活的疾苦的凡人……”
花九絮絮叨叨地说着,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脑子里念及的全是过往之中他对她的宠溺,他们之间从来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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