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你死,他也来不了!
花九眼眸一瞬生寒,她腾地起身,冷冷地看着孙粥弼,一字一句都带着锋利的刃光,“孙粥弼,若息七有损,我花氏起誓,定要让你和闵王不得好死!”
闻言,孙粥弼愣了下,随即他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拍地收了折扇,哈哈大笑起来,甚至他还笑的直不起腰身,“花氏,你是疯了吧?你如今自身难保,竟还大言不惭,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去!”
花九从鼻腔中冷哼了声,不再搭理孙粥弼,她复又坐下,脸侧向了一边。
“不过,若你乖乖听话,孙某倒可以劝闵王到皇上面前为你美言几句,留你个半条性命,也好成全你跟息七的双宿双飞。”孙粥弼手摩挲着手上的折扇,眼睑低垂,幽幽的道。
花九不为所动,若是旁人,只怕已经被这不靠实的允诺也诱的松了心神,“孙粥弼,有话就说,本夫人没空跟你浪费口舌。”
孙粥弼也不恼,“是没什么空了,搞不好日头一出,便见不着太阳了。”
“不过,花氏你也是聪明的人,应该知道闵王想要什么?所以……”孙粥弼眼梢有意味不明的微光,实则他眸底潜藏着晦暗的野心,只是他睫毛微垂,就将所有的心思都给掩去了。
“所以,我便最好乖乖的将什么都给吐出来对不对?”花九心如明镜,她打断孙粥弼的话,小而尖的下颌微扬,素白的脸上有天牢栏的横影投射其上,就映衬出无比的蔑视,“于其说是闵王想要,不如说是你孙粥弼贪心不足吧,不过,你孙家也就这点出息,拿着我玉氏的东西,几百年了,没半点建树,即便我今晚将配方给了你又如何,再过几百年,蠢货就还是蠢货,烂泥扶不上墙,算什么东西!”
花九的话不可谓不毒,她专捡孙粥弼软肋下死手,那眼中的不屑简直就是把尖刀,毫不留情地扎在孙粥弼心窝子上。
孙粥弼瞬间面色铁青,啪嗒一声,他竟生生将那玉制扇骨给捏断了去,“花氏你好的很,我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他这么说着,朝后一扬手,就有一佝偻的驼背吏官往前一步。
那吏官四五十岁,独眼,脸上有疤,相貌实在丑陋,只那双吊三角的双眼泛着猥琐又阴暗的眸光,“孙公子,有何吩咐?”
孙粥弼唇线拉扯,就露出个森森阴寒的笑意来,“给我好好招待里头的那位夫人,务必尽心了。”
那吏官看了花九一眼,嘿嘿笑了两声,他往自己手心吐了两口唾沫,搓了搓,那张脸上就露出扭曲的狠笑,“既然孙公子,如此吩咐,小的自当用尽手段了,保管一会公子问什么,她便答什么。”
“孙粥弼,你敢!”花九细眉一竖,冷然喝道。
这孙粥弼竟胆大妄为到对她动用私刑。
“我又何不敢?这天牢死的人多去了,少你一个不少,多你一个但也绝对不多!”孙粥弼这会的声音低,带着点张狂,仿若为了玉氏配方,他便什么都敢做。
“哼,明天我见了皇上,你以为你能脱的了干系?我能弄垮花家,日后在多你个孙家,那也是不多的,还是你觉得孙家可有花家当初那么多的银子?”花九半点不慌乱,即便这会她突然觉得肚腹之间传来点阴疼,像极每月葵水临至时的那种痛,背心也开始发冷,但她除了面色更为白了点,就半点看不出异样。
“不用等到明天,闵王要的东西,我自然这会就给他拿到。”孙粥弼脸冷着,他眼下有黑影,是下定了决心今晚就要杀了花九。
“心头血么?金合欢栽种者的心头血?”微微侧身,衣袖掩着,她手心覆在小肚上,以掌心那点微末的暖意熨着,企图好受点。
“你果然知道了。”孙粥弼道。
花九蔑笑了声,“能要人心头血的配方,玉氏倒也有提,可要我告诉你,这配方是干什么的?”
听闻这话,孙粥弼眼中划过惊疑之色,心里对玉氏配方更为势在必得。
“可惜,孙粥弼你做梦。”花九语调不带波澜的吐出这句话。
更为的激怒了孙粥弼,“给我上刑!”
“是,”那吏官早等孙粥弼这句话,他从腰上解下一圈细丝线,那线头发丝粗细,缠在他指关节粗大的手上,看着都瘆人,“小的这丝,能掉数百斤而不断,专为像夫人这样的女死囚准备的,上刑的时候,用这丝将夫人的两根拇指绑一起,然后在缓缓掉起来,直至夫人整个身体重量都承受在两根拇指上,这种刑,往往只是让夫人有个准备而已,接下来的才会让夫人终生难忘。”
花九眼眸有寒光闪过,她看着那吏官取钥匙开牢房锁,动也不动。
那吏官却更为亢奋了,他吊三角的眼里看着花九都冒出了精光,每次给犯人上刑,他都是最兴奋的,而且这犯人中又要数女死囚带给他的快感最足。
尖利的美妙惨叫声,看着女人柔软的身体在他的手下,染上血色和狰狞的痕迹,那种感觉比和女人睡一觉还来的直接舒爽。
花九视线越过那越发接近她的吏官落在孙粥弼身上,然后轻声道,“孙粥弼,他日你莫要后悔今日所为!”
孙粥弼嘴角噙着淡笑,“后悔?花氏,你太高看……”
“啊——”
然而他话还未完,那才刚靠近花九的吏官瞬间被一剑穿心,死的透心凉,紧接着那剑身发出清越的啸声,闪过妖娆的弧度,初初搁在了孙粥弼的脖子上。
冰冷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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