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你还是自己问他拿吧。”苏凉末拿起笔套,套上笔端。
沈心黎脸色越发不好看,“你以为有他撑腰就有恃无恐是吗?你还嫩了点。”
“我不看人,只看制度办事。”
“苏凉末,”沈心黎双手压住桌沿,“别太天真,男人有哪个靠得住?迟早有天你会看清楚睡在你身边这个男人的真面目,还有,你知道我跟他是什么关系吗?”
苏凉末见对方盛势凌人,“你们是什么关系与我无关,独苑的红利只说扣你一个月,下个月就能正常发。”
沈心黎似乎是不吐不快,“东擎怀疑过他爸的死跟我有关,可你知不知道,我就是被他送到占松年床上的?”
这句话着实让苏凉末吃惊不少,“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我只是点醒你一句,等到哪天你也没有利用价值了,你说,你会被他送到谁的床上?”
“至少我不会自甘堕落。”
沈心黎勾起抹冷笑,“行吧,你们都有资本这样说,就我没有。”
一句话,让苏凉末不由抬头看向她,沈心黎长得美,其实也很年轻,只不过跟着占松年后浸润的过深,眉宇间就有着同龄人难以拥有的世故,据说她把钱看得很重,她眼里稍纵即逝的寥落和羡慕令苏凉末不由一颤。
“其实我心里爱的是东擎,你知道吗?”
她不说,苏凉末也看得出来,要不然也不会时时针对她。
“我以前就是个在夜场卖酒的,占松年看上我,我哪有资格说个不字?那会夫人还在御州,那也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我好几次差点死她手里,我求过占东擎让他帮帮我,毕竟他是他的儿子,可直到我被人推进房间,他都没有说一个字。你说,他是不是间接把我送上了占松年的床?”
“你们以前认识吗?”
沈心黎摇头,苏凉末还以为会是个占东擎忍痛割爱自己女人的俗套故事,“他都那样对你了,你还能爱他?”
“感情本来就是不受自己控制的。”
苏凉末不想跟她争辩,占东擎亲眼看着一个女人进了自己父亲的房间却无动于衷,于情于理都说不通,还是,有别的原因?
苏凉末没有深究,“你走吧,钱的事你最好还是找占东擎说。”
沈心黎见她软硬不吃,便站了起来,“我还是劝告你一句,跟着占东擎的日子多捞点钱,只有钱才是最安全的。”
说完,便转身离开。
沈心黎经过茶水间,看到刚才的秘书在复印文件,见她经过,那秘书笑意盈盈过去,“心姐。”
“忙着呢?”
“没,看你在办公室我就没好进去,刚准备把文件给苏小姐送去。”
沈心黎瞅了眼,“什么文件?”
“出货单,对方公司给的原稿,我生怕弄丢,所以来茶水间都随身揣着。”秘书知道沈心黎来头不小,平时见面也都客客气气的,“心姐,我给您泡杯咖啡吧?”
“好啊,谢谢。”
秘书去柜子里拿咖啡,沈心黎走到复印机前,她把文件夹打开,抽出里面的资料放进碎纸机内,动作一气呵成。
秘书泡好咖啡从隔间出来,“心姐……”
张望四周,却哪里还有沈心黎的影子。
占东擎来到公司,他基本不出现在这,因为目标性太大,生怕被警方给盯上。
办公室外面,秘书战战兢兢地张望,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占东擎,“你……你找谁?”
占东擎指指里面的人。
“不好意思……”
占东擎已经径自往里走,秘书想要阻止,可想到自己闯的祸,愣是没敢挪步。
公司的人也并不知道占东擎就是幕后老板。
苏凉末垂着头,外套搭在椅背上,白衬衣的袖口挽至肘部,手边堆着满满的碎纸,苏凉末神色认真,正把好不容易找出来的碎片黏贴到纸上。
占东擎走近,苏凉末颊侧的一缕头发掉下来,他伸手将它拨开。
苏凉末受惊似的退开身,抬头看到占东擎站在桌前。
“在忙什么?”
苏凉末视线落向前,看到办公室门外探头探脑的秘书,“有份文件莫名其妙进了碎纸机。╔╗”
“谁做的?”占东擎听出话里的端倪,苏凉末头疼地轻按太阳穴,“我正在努力修复。”
好几页的文件,全被碎成一公分左右宽的长条,就算不眠不休,一个星期都别想完成。
占东擎捻起其中的一团,苏凉末急得去拉他的手,“我整理好半天的,别给我弄乱了。”
“对方什么时候要?”
苏凉末小脸沮丧,将碎纸片从占东擎掌心内取出,“后天。”
占东擎看到她黏贴好的部分,找了大半天也只整理出文件的抬头,“那你死都赶不上,丢了吧。”
苏凉末双手抓着头发,占东擎长腿朝她的办公桌上一坐,“谁这么玩你呢?”
“还能有谁?”当时茶水间就秘书和沈心黎,那秘书就算看不顺眼她,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工作开玩笑。
苏凉末从那团纸屑中仔细找,“今天沈心黎来过,说要拿独苑上个月的红利,我让她自己过去找你。”
占东擎按住她的手,“回去吧,别弄了。”
“不行,到时候不好交代。”
“我帮你,明天早晨之前肯定给你弄好。”
苏凉末哪里能信,占东擎取过边上的文件袋,将碎纸屑往里装,苏凉末见坐在这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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