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狄安娜越说越伤心,李必达反手摁住她的肩膀,宽慰说,“我已经说了,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斯宾塞斯是在坑陷我们的儿子,将他指引到污秽的道路上去。”
“坑陷?我算是明白了,说到底你还是为斯宾塞斯那日为攸艾吉特献上诗卷取悦你,而感到不满。你根本就没想过给攸艾吉特对等的待遇,你的遗产未来是全部要分配给那个利奥的,对不对?哪怕他的母亲出身是那么的卑贱。”
这话叫李必达心中更加烦恼,他将阿狄安娜的手给打开,而后朝床榻边走去,“你马上安排与赛里斯使节的会面,至于攸艾吉特的馈赠,我自然会考虑,但是意大利、高卢和希腊、马其顿都不可以,将来这是我需要直辖的地区。”
“你直辖的话,将来不还是那个利奥的。我不恨他,我不恨他,因为我与利奥是没有交集的,但我恨你,我恨你有个血统如此荣耀的儿子,却对他视而不见,还在今日以你的粗暴,侮辱并惊吓了他。”阿狄安娜说完后,就抢先李必达一步,扑倒在床榻上呜咽起来。
看到这个景象,李必达心中又是怜惜,但又不想把事情实情给说出来,他不想暴露出去,因为会损害攸艾吉特的名声——凯撒、他、安东尼这群人,可以说是在罗马的街头巷尾,吃滚刀肉爬出来的,名声节操什么的早已不在乎了,但利奥这代人,包括他与阿狄安娜的孩子在内却不同。
“你好好休息吧卡拉比娅。你应该相信我的。我去别的寝宫过夜好了。”说完这句话。李必达便披好了长袍,因为这床榻被阿狄安娜蛮横地占了,身为男人面对这样的局势,最好就是先撤走,来日等到女王愿意讲道理了再说。
终于到了两天后,阿狄安娜虽然没有自己去见大祭司,但还是叫人代替她传话,说与赛里斯使节见面的宴会已经准备妥当了。就在山麓下的一处宫殿里。
为了表示尊重,李必达与阿狄安娜,直接在宫殿的台阶下,坐在圈椅上,随后叫卫队、扈从与奴仆,隆重地将使节给迎接过来。
原本,使节是被阿狄安娜安顿在尼科米底亚的公共公寓里的,饮食和女子都是供应无缺的,别看女王和李必达吵闹得那么凶,但谁叫双耳陶罐这辈子吃定了她呢?就在此刻。阿狄安娜依旧精心地将自己打扮了番,穿上了雍容华美的长袍。坐在了大祭司身旁,其实这在共和国是个让人忌讳的做法——执政官级别的可以坐在黄金宝座上,但他的妻子只可以在一侧站着,不过阿狄安娜从来都把李必达当成本都女婿来看,一切都按照波斯君主的排场来办。
不过,坐在她旁边的大祭司,却明显有些难以自持的激动,这点从他稍显不安的呼吸里就能看出来。
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太久太久,他认识了许多人,凯撒,安东尼,萨拉斯,马可斯,阿狄安娜,波蒂,尤莉亚,克莱奥帕特拉,等等等等,但这期间他始终只有朋友,只有敌人,但却没有同类,这也是一种孤独,一种难以明说的孤独。
慢慢的,奥塔基利乌斯出现在门前的视野当中,这个时候大祭司几乎都要把身子坐起来了,扶着把手。
“你真是得体面些,不愧是是双耳陶罐。”这是两日后,阿狄安娜对他说得第一句没好气的话语,而那边攸艾吉特也心事重重地站立在父母宝座的旁边。
不久,赛里斯的使节终于出现了,简直和李必达所想象的一模一样:中等的身材,穿着着高贵而古朴的衣服,手中举着挂着旄羽的铜节杖,环佩叮当,步伐凝重,礼仪周全,带着华夏衣冠,穿过了长长的欢迎队伍,手持着赛里斯帝王的国书,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那使节看起来,约莫正值壮年,比李必达要稍减数岁,但是气度非凡,当其在台阶上,对着李必达与阿狄安娜这位“王与后”(应该使节就是如此认为的)再拜施礼时,李必达急忙起身回礼。
而后,使节从随从那里举起礼物和名刺,呈交到了李必达的手中,放到大祭司的手心里,代表着赛里斯馈赠的,是对玉做的璧,一大一小,显然有个是专门送给阿狄安娜的。
玉璧抚摸在手中,一股温润和无垠顿时充满了李必达的周身,暖洋洋的,这才是赛里斯子民最爱的君子之物啊!
接着,那使节展开了国书,抑扬顿挫地朗读了起来,其间读音李必达十不懂其一,但是他的泪水居然都流下来了,连阿狄安娜也感到欣慰,便伸出手来,擦拭着男人的面颊,因为她很容易就看得出——双耳陶罐真的和那使节一样,真的都是赛里斯人,这也代表着在二十多年前拉斯的军营里,双耳陶罐并没有说谎,他真的是自由的,是赛里斯贵族出身,他是有自己的名讳的!
看到李必达朝自己望来,阿狄安娜也微微一笑,而后两个人的手很自然地重新握在一起,“赛里斯的说话,赛里斯的说话,可真是动听啊......”说着,大祭司闭上了眼睛,仍由泪水断下,似乎进入了完全享用这一切的境地。
良久后,当那使节将国书给阅读完毕后,李必达亲自起身,毕恭毕敬地接了过来,转交到马提亚手捧的珐琅匣子当中,其实这所有的都是礼节性的东西——早在先前,奥塔基利乌斯就告诉他,赛里斯出使得非常成功,那边的帝王对这边的世界非常感兴趣,并且希望能与李必达联手起来,互相确保安康长久。
总之,通商通使,并且开辟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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