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到底点醒了卿子甘,萧玦已经是他的人了,而他也是萧玦的人,他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既然已经彼此交给了彼此,那么,又有何惧怕?
想到此处,心中一丝信念的火苗蒸蒸燃起,他第一次知道,这么多年来,自己为什么而战,为什么而活。
“说起来,此处倒是你我渊源开始之处。”卿子甘甫一踏上山,便朝着远方淡淡笑着。
当年卿家预测皇宫之处出事,原就是当年的掌事人在此处观测而来,而后便派了卿子甘和卿道衡去皇宫探看,正遇见了萧玦,也便起了冤孽缘分。
萧玦笑道:“卿大公子又说玩笑话了。”萧玦不叫他小心肝,反叫他卿大公子,卿子甘一听便知,明显着就是要挖苦他。
卿子甘道:“当年我同你一起进皇宫可还记得?”
“自难忘却。”萧玦发梢被风吹得扬了起来,他顺手将其拨于肩后,拨完却又顺着上去,玩弄起卿子甘的随风飘扬头发来,“不过,这又有什么干系呢?”
卿子甘淡淡望他一眼,道:“想你当年是贵人多忘事,早将我的话抛到脑后去了。”
萧玦连连摆手,“我的小心肝,可别乱说,我这人记性还是不错的,比如我只消偷看你一眼,便知你是天下第一美人,这不,你当年美名扬四海,还得依仗我。”
此事说来极为扯皮搞笑,萧玦也算是个一时的枭雄,谁都惧怕他,连他所说过的话也都有无聊的人随笔记下,专用来对付解决他,更别说,他先前偷看了卿家小公子容貌,还四散开去消息,这卿小公子一开始的美貌盛名,说来真有几分萧玦的功劳在。
卿子甘冷笑道,“是了,依仗你,差点连名声都保不住,更别提什么美名了.....”
萧玦哈哈大笑,“知你们卿家规矩,未得婚配,曾不示人容貌,我偏去犯又如何,须知世人皆有猎奇心,你们卿家整日里批个大床单不也是猎奇?”
“床......床单?”卿子甘听了此话实在有些难以下咽,“你能换个词吗?”
萧玦拒绝道:“不能。”
卿子甘:“..............”
萧玦又道:“不过你可以选择摘了这床单,这么难看还碍眼的,索性趁此机会摘了便彻底了结了,也就没什么床单不床单的了,不过我看这床单质地上乘,丝滑无比,枕与此,周身酥滑舒爽,我们干起正事用,倒也没有暴殄天珍。”
卿子甘:“.........整日家不知脑中竟是何种污秽之事。”
萧玦道:“谁让你,这个妖孽的污秽源头深深扎根在我心里了呢?”
“咳咳.........原是大公子来了?”一声粗厚的咳嗽声欲言又止。
萧玦见了,认了半天,方笑道:“熏池老头,你怎得得空子了?”
熏池,原是神山山神,多年前曾替萧玦算过卦,被萧玦追着打了几条街。
说萧玦大富大贵命,如今直接赖上了卿家这个大户,大富大贵自是跑不了了。
又道萧玦断子绝孙命,如今只怕也跑不了了,萧玦早就下定决心,和身披床单的小心肝过一辈子。
“我见二位贵人造访,哪能有怠慢之礼?”熏池陪着笑,佝偻着身子,看起来气色好极,只是刚刚那几分咳嗽许是为了引他二人注意罢了。
卿子甘见是熏池,连恭敬鞠了一礼道:“老先生从不轻易露面,今日可是有事相托?”
萧玦冷眼笑道:“老头能有什么事情,这么多年来也就给人算算命罢了。比如,老头子这不是算准了我断子绝孙命吗?我当年听了少不得血气方刚,揍他一顿,如今他见我理亏,自是要讨个公道去,你说是不是,熏池老头儿?”
卿子甘道:“殊琛,休得无礼。”
萧玦见他有些略怒,便噤了声。
熏池哈哈笑笑,“二位果然还是当年模样啊,只是老夫是越发不中用喽。”
卿子甘连赔道:“哪里的话,神山卿家上下全照您看顾呢。”
熏池道:“这可难说哟,北方有变,你二位还是快些去探看一番罢。”
萧玦道:“如何个有变法?可否具以告?”
熏池没去理会萧玦,见卿子甘提着剑的手,却是神色大惊,呼道:“公子如何染了这玩意儿?”
卿子甘一笑而过,“不过是些小病小痞,无妨事的。”说罢,对着熏池又是使眼色,又是笑的。
熏池大概明白他二人关系,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便叹口气道:“既如此,这瓶玉露冷香丸你拿着,暂可缓解一二,再者,不可再行那事,否则,只怕大活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萧玦听得一头雾水,忙问熏池道:“卿子甘他出了何事?为何要服药,不可行何事?”
卿子甘笑他道:“你哪来这么多为什么?我哪里都好得很,熏池老先生一时挂念,赠物与我,你倒好,巴巴地盼不得我病了。”
萧玦听他如此说,情知他不肯告诉自己,再问下去也是徒劳,因得想起,今日床榻之上那诡异的银光,竟一时忘了问他去。
只见卿子甘接过熏池的玉露冷香丸,那熏池捋捋白花花的胡子,道:“萧公子所选,良人也,自当好好珍惜。”
“废话,用你来告诉我?”萧玦虽是凌然桀骜的语气,到底带着几分玩笑,老人家自没当真。
又道,“公子所问具体之事,乃超出六界轮回逆天背礼之事,老夫只怕也难算出。不过,我倒是有一件喜事说与公子听。”
“哦?喜事?”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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