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小动作。
霍时安转着方向盘,目光留意着前方的路况,余光瞥我,似是很随意的问,“工作找好了?”
我有点愣怔。
霍时安通过后视镜扫我一眼,“不是说是老同学,老朋友吗?不能问两句?”
我说我要去a大教书。
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我的身体惯性的前倾,耳膜被刺耳声响刮的有点疼,口气很不好的问霍时安,“你干什么?”
霍时安不回答,他解开安全带转过身看我,他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把我看的毛骨悚然才开口,“全国多的是大学,为什么偏偏是a大?”
我拨了下额前碎发,“不管从哪方面来说,a大都完全符合我的理想。”
霍时安面无表情的盯着我问,嗓音嘶哑,“是吗?”
我说是啊。
霍时安鼻子里发出一个轻嗤,毫不留情的往我心窝窝里扎,“既然这么喜欢,当年为什么不去?”
不等我说话,霍时安就打开车门下车,绕到我车边,大力把我从副驾驶座上拽出来,砰地甩上车门,扬长而去。
我站在路边,仰头望了望夜空,一颗星星都没有。
当年为什么不去?
这事儿现在拎出来说,有意思吗?
都说是当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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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时,距离十一点还有五分钟左右。
苗苗一改平时的嘻哈风,她穿了件白衬衫,搭着做旧的牛仔裤,白球鞋,脸上也没浓妆艳抹,干干净净的,露出清秀的五官。
今晚的一周年纪念日的主题是——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我看着苗苗,想起初次在机场看见她的情形,有些恍惚,“什么时候接的?”
“下午。”苗苗甩甩一头长发,“怎么样?像不像清纯美少女?”
我说,“没有你短发有灵气。”
苗苗,“……”
我在吧台前坐下来,看苗苗给我点酒,耳朵上的银耳钉闪闪发亮,“你是不是该上台了?”
苗苗说,“就去。”
她变魔术似的拿出一支口红,涂在自己的嘴巴上,下一刻就勾出我的领带,在上面留下一个艳丽的唇印,抢在我前面说,“亲爱的,你长得太可口,为了防止你被人吃干抹净,我得给你盖个章。”
完了就威胁的嚷,“不许擦掉!”
苗苗一走,调酒师就跟我开玩笑,“苗苗姐的担心是对的,先生,从你一进来,酒吧里都沸腾了。”
我不奇怪他能叫出苗苗的名字,都是同事。
调酒师忽地神秘兮兮的趴过来,“先生,你是那个吧。”
那个?这怀旧的说法让我抬起头,看了眼细皮嫩肉的男孩,“多大了?”
调酒师不知道是误会了什么,顿时羞涩的笑,“十九。”
我说,“好年纪。”
调酒师的笑从羞涩变得油腻,像个老油条,他把调好的酒推给我,“先生,这杯酒我请你喝。”
我看看酒杯里的液体,“没给我下药吧?”
“怎么会,”调酒师委屈的说,“你是苗苗姐的人,我哪儿敢啊。”
我喝了口酒,有点甜,咽下去后,留在口腔里的残留味道就奇异的变涩,“这叫什么?”
调酒师说,“初恋。”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变得不怎么好看,不然吧台后的男孩不会露出错愕的表情。
“酒不错。”
我说了这句话,就端着酒杯离开吧台,找了处方便听歌,又相对隐秘点的角落坐下来。
今晚的压轴,“跳跳糖”乐队上台了,苗苗是主唱,像最亮的一颗星。
乐队的名字是苗苗在吃跳跳糖的时候取的。
我至今都觉得很迷。
苗苗唱的第一首歌是慢歌,叫《第八种颜色》。
词曲都是她一手操办的,关于希望,她是个音乐天才,会在乐坛上发光发热,为梦想一路前行,我始终都这么认为。
苗苗是我妹妹,我希望她能过自己想过的生活,遇到简单平安的爱情,一直好好的。
酒吧里的灯光换了色彩,整体都偏蓝色,显得忧郁。
我将今晚碰见霍时安后引发的一切都暂时抛到脑后,跟着旋律摇晃身体,手指在腿上轻打拍子,偶尔哼唱两句,神情惬意而放松。
“小朋友,介意我坐在这里吗?”
旁边冷不丁的响起一个声音,陌生而又富有磁性,我循声望去,见是个挺俊朗的男人,三十来岁。
我低头看领带上那枚显眼的口红印,没什么用啊。
男人轻笑,“我都看到了。”
我眼神询问。
男人伸手指指我的领带,又指台子上唱歌的苗苗,眼神戏谑。
我把交叠的腿放下来,“我介意。”
男人似是没听明白,“什么?”
我笑着说,“我说我介意你坐在这里。”
男人有短暂的错愕,他挑眉笑出声,很为难的样子,“那怎么办才好,这间酒吧是我的呢。”
我,“……”
第5章
我真没把眼前的家伙跟酒吧的老板联系到一块儿去,第一反应是他忽悠我。
男人似乎看出我的心思,他唤来一个服务生。
那服务生低头弯腰,态度敬畏的喊,“衍哥。”
秦衍手指向我,“给这位小朋友拿一杯‘水晶之恋’过来。”
服务生应道,“好的。”
秦衍坐到沙发上,抬手松松白衬衫领口,跟我说,“初恋刚喝下去甜,后面能苦的让人作呕。”
这话我认同,因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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