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台边专心“一向如此。”
吴兴的眼睛转了一圈:“你和他很熟咯?”
“你想问点什么?”
“倒也没什么,至少。。。他叫什么啊?”
肖默把生活用品归置好,合上柜子走出了门:“他叫苏其玉,之前在西北境住了段时间,后来随他爷爷搬走了。”
“你们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可是怎么感觉关系不怎么好的样子?”
“也不是不好,可能有些尴尬吧。”肖默顺着宿舍后的小径往图走,沿途看见那一片水塘边居然种着几株大漠荆棘,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步子停了停便走上前去:“这里竟是能种出荆棘花来,真是不可思议。”
吴兴瞅了瞅那浑身是刺看起来并不好看反而有点奇怪的花,不知肖默在看什么,又想着刚才他没把话说完,便道:“这花有什么好看?快说你和苏其玉有什么关系啊?”
“这么关心这个问题?”肖默歪头笑他:“还是关心我?”
吴兴恨不得打这人一巴掌,能不能痛快点,他很急的好不好?尊重一下听故事的人不行吗?
肖默也不逗他,想了想说:“之前有点关系,现在应该还算朋友。我们俩之前。。。交往过一段时间。”
吴兴倒吸一口气。
“他走之前便分手了,我们对一些问题的观念和立场都不一样,无法继续相处。”肖默说的轻松,但是在吴兴这里宛如晴天霹雳。
前前前。。。前男友??
肖默说完见吴兴再没出声便侧头看他,只见小黑煤球瞪着眼睛盯着自己的爪子,似是被定了身,肖默伸出指头戳了戳吴兴的肚皮,吴兴依旧保持着僵直的样子发着呆。
肖默无奈地叹了口气:“是不是不太好理解?没关系,你不懂是应该的,人类之间的感情其实很乱,嗯。。。也不算乱,总之不是只有雄性和雌性才能配对。不过,我会保证给你找一只雌性小兽兽的,嗯?”
“我。。。我懂得。”吴兴瞄了眼肖默笑起来时腮边陷下的一抹浅槽,匆匆又移开目光。
肖默只当这小黑煤球附和他,便顺着道:“嗯嗯,你都懂。”
吴兴默默又在心里说了句,我懂的。
十七岁那年吴兴发现了自己的不同,他藏着掖着,终于在十九岁暴露在父母面前,那哀痛的目光狠狠刺中了吴兴的心脏,所以他什么也没有说便带着行李孤身离开了他生活了十九年的地方。
一个人的生活大多孤独,也很是乏味,他喜欢窝在他的小窝里躲在电脑屏幕后,看着那花花绿绿的画面仿佛自己也融入了这个纷繁的世界。他承认自己心无大志,不过想求得一个安稳的生活,一份差不多的工作,一个能陪他度过漫长夜晚的人。
他遇过很多同他一样的人,只是他从这些人身上看到的是比他更甚的孤独和绝望,他们寻求的是安慰,没有温度的安慰,这不是吴兴想要的,他其实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肯定不是这种实则空虚的互相取暖。
如果一开始吴兴跟着肖默是因为他熟悉这个人的名字,那此时就有些不同了。
肖默捻着一株大漠荆棘的茎,轻嗅着那开了一半的荆棘花蕊,勾起一丝柔和的笑意,那是从心底散发出来的,透过眼睛可以直接碰触到的。这一瞬间让吴兴仿佛直面一个花花绿绿的世界,却第一次没有透过冷冰冰的电脑屏幕,甚至于若是此刻这个世界变成了黑白默片,他也能准确无误的指出肖默的位置,说出他身上的暖色。
“别人会奇怪吗?”吴兴忽的有点紧张。
这一句话问的没头没脑,肖默却是听明白了。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着身边这几株大漠荆棘问:“好看吗?”
吴兴对比着旁边纯白的茉莉,妖艳的红莲,再看这遍布尖刺花色发暗的荆棘花,他摇了摇头:“不好看。”
“大漠荆棘几乎不需要水源,他只需一点土壤,哪怕这土壤坚硬无比,但只要有种子,便一定能结花。”肖默指着周围匆匆路过的其他学生,“你看他们,哪里注意到这肥沃的南境土地上居然还会长出这么不起眼又难看的花?即便有人不经意注意到,也只会奇怪还有这么一种花,而不会奇怪为何这花会长在这里。但实际上,这花只是在南境少见,而在西北境的漫漫沙漠,滚滚风暴中,大漠荆棘连绵千里扎根荒野。”
肖默认真的看着吴兴,温润的声音似乎在极力抚平穿过西北迎面袭来的沙尘:“无人奇怪,反而有人赞叹,赞叹那片不毛之地上居然还有植物坚守着走不出的戈壁。”
吴兴的心脏像是被一把鼓锤拼命锤动,眼角有点湿,他偏了下脑袋刚想换个话题躲过去,却是有人比他早了几秒开口:“哟?挺会说嘛!”
一个留着胡茬的男人顶了一顶歪歪扭扭的帽子,刘海很碎,黏在额头上,细长的眼睛眯起来上下打量着肖默,声音吊儿郎当和调戏没什么两样,吴兴很欠揍的补上了下一句:“哟?挺会说嘛!这张小嘴不知道亲起来怎么样?”
吴兴一阵恶寒,心虚的把这种想法晃出了脑袋,但还是偷偷看了眼肖默的嘴唇。
男人看着就不像学生,他一身衣服不知从哪个山沟里刚爬出来,全都带着泥渍,左手拎着一个桶,里面装满了铲子锤子什么的,右手倒是空着,只是全是泥,指缝和指甲里不堪入目的脏。
肖默倒不嫌弃,躬身道:“老师好。”
男人啧啧嘴,抬着下巴朝那一坛花圃指了指:“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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