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马车那事不过是个意外,他拱手一行礼:“侍卫大哥,有何要事?”
侍卫也对他一还礼:“无事,只是刚巧经过,公子看起来像是遇到了麻烦,不知是否需要帮助?”
“没有、没有麻烦,”穆谣一口否认,他并不想打草惊蛇,现在越少人知道□□的事越好。
“谢谢侍卫大哥关心,真的不想叨扰侍卫大哥。”穆谣眼角余光瞄见秦寒迈出医庐的身影,只得借口说自己有要事在身,强行敷衍侍卫,便混进街上的人堆中。
侍卫回到马车旁请示道:“王爷?”
车内的人摆摆手:“你让人盯着。”
穆谣双眼紧盯着秦寒的背影,又担心被发现,和他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还得注意不能被路人觉得行迹可疑,实在是让他叫苦不迭。
秦寒是个跑腿小厮,本来体力就好。
而这具身体本是个足不出户的书生,加上之前用药不慎,身体还没恢复,穆谣越跟越觉吃力。
前面的秦寒头也不回往城郊赶去,穆谣见周边人烟逐渐稀少,正愁跟不下去,终于看见秦寒在一户农家门前停了下来。
穆谣急忙闪到附近一棵大树后,便看见那户农家院子里和屋檐上,落了不少鸽子。
秦寒进去之后就没了踪影,穆谣等了好一会,也不见他出来。
这里虽然靠近城郊,往来的人还是有,时不时会有马车停在这户农家门前,出来的时候手上偶尔会捧着东西。
穆谣忽然想起,昨晚秦寒说让人捎东西,莫非他就是来这边取?
“莫非这就是古代的飞鸽传书?”
可是,鸽子怎么也带不了药,应该是信函才对。
不等穆谣猜出个大概,秦寒总算从农户里走了出来。
穆谣细心发现,他出来后一脸冷漠,跟前两天相比仿佛换了个人。
而且,秦寒出来之后,脚步加快了不少,不知道是赶着要去做什么。
这可苦了穆谣,一路上连奔带跑,把他追得肺都要炸了,到步后才发现秦寒只不过是赶回客栈。
他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趴在床上歇息了好一会,没多久,随即听见秦寒敲门:“公子,身体好一点了吗?”
穆谣装出虚弱的声音:“刚醒来,怎么了?”
“我给你送药来了。”门外的秦寒说道。
穆谣才刚换下身上的衣服,怕被瞧出端倪,忙把被汗沾湿的便服往床下一塞,又随便找了个借口支开他:“你等一等,先去准备点饭菜,我有点饿了。”
“你肩上那是什么?”
穆谣坐在桌前,似笑非笑,抬手随意指了指秦寒的肩膀。
秦寒正忙着把饭菜端到桌上,闻言侧过头,方见自己肩上落了一抹干瘪的白痕,想来是刚才在鸽舍的时候不小心蹭到,没想到穆谣居然会注意到,便回说:“可能是厨房的时候不知道蹭了些什么东西,不碍事。”
“哦,那得小心。”穆谣话中有话,又说:“对了,你说我要不要先写封信给方公子,告诉他我即将赴任的事?”
“方公子?”秦寒听见他的话,偏了偏头,看着穆谣眨了眨眼睛,脸上浮现几分困惑。
穆谣这才发现自己差点暴露,方公子是秦寒喊的,而“穆谣”的习惯可能不一样,他急中生智道:“我见你平常都这么称呼他,觉得好玩,就跟你学了。”
那一刻,他清晰看见,秦寒眼中涌起强烈的恨意,几乎以为对方要把自己生吞活剥;那眼神让穆谣全身如坠冰窖,他活了二十多年,也是第一次碰上对自己怀有如此纯粹恶意的人。
这个眼神不过出现了几秒,秦寒故作温顺地垂下眼,语气平静得可怕:“看来公子心情很好,想必是迫不及待想与方公子分享喜讯,我稍后就替公子准备文房四宝。”
穆谣此刻其实很想落荒而逃,又怕刺激到对方,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只得硬着头皮附和:“你说得对。”
他顿了顿,试图掩饰狂乱的心跳,又问:“那最近方公子有来信吗?”
秦寒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没有,但是他捎的药已经到了,我今天去取了。”
说罢,他把一个瓷瓶放在穆谣面前,硬是在脸上挤出几丝笑容:“方公子对你如此关心,真是羡煞旁人,公子千万不要辜负这等深情。”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咬牙切齿,穆谣是听得心惊胆战,桌上的饭菜也不敢动,只想着打发秦寒赶快退出房间。
“公子,我得看着你吃下药,才放心。”秦寒嘴上关切,一步不肯挪。
作者有话要说:
穆谣:瑟瑟发抖
抱歉,之前好像贴错章节了……
第4章公堂对质
“你这么关心我,我心里真是太感动了。”穆谣硬着头皮打开秦寒递上的瓷瓶,见瓶口沾了些白色粉末,脑海里顿时警钟大响,说道:“这蜜丸味道太苦,我刚睡醒,口淡无味,可否麻烦你去问掌柜要碗甜汤?”
秦寒睁大眼睛,立在原地,定定看了他半天,欲言又止,一欠身说道:“我这就下去。”
穆谣脸上好不容易维持住感激的笑容,在秦寒关上门那刻土崩瓦解,他一手扶住桌面,才惊觉自己后背都被汗浸湿了。
他低头细看几眼瓷瓶,光看瓶子,似乎是从医庐里买的药,而药丸上全部都沾上了白色的粉末。
看秦寒刚才的样子,离他对自己下狠手不远,这瓶药肯定有问题。然而即使这次让自己逃过一劫,谁知道对方下一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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