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出怀中尖刀,作势杀人,凌儿仓皇跨进门坎与男子对峙,“你这人有理还是没理,死了老婆与我医馆何关,药又不是仙丹,药到病除,还是药到命除都是造化。”
“凌儿他手上有刀小心啊。”许弼过去拉住她,刀口不长眼,担心她一时气愤忘了没武功,他要真刺过来后果不堪设想,许弼仍想办法安抚,“兄台节哀顺便,家还有小孩,你要振作。”
“说节哀就可以节哀……”
男人忽对好言相劝的许弼挥刀过来,许弼闪过去,他又不断挥刺而去,凌儿见状大声斥责他,“你疯了,这刀不长眼的,你想杀死谁?”
“我就是要杀他来偿命。”他刀口向着许弼,挡住他去路,亦步亦趋想要刺过去,使人胆战心惊。
“凌儿妳赶快离开这里。”许弼推着她。凌儿却不愿离去。
“许大夫这人疯了,他这样子不保他真不敢动手。”凌儿也杀过人,知道某些时候一个念头刀子就下去了。明知许弼有难要她先逃,她怎可办到,为他死都不足惜。
“我这就去报官来抓这疯子,你们先自己小心,找机会逃出来。”伙计看局势无法控制,赶快拔腿跑出去喊救命,他才一转眼,即听见凌儿惊愕的叫了一声,待他惊恐回头,凌儿已被尖刀刺中腰部,血从刀口流下……
续篇12
改头换面
「凌儿……」许弼神色慌张抱住腰间插着尖刀血流不止的凌儿。刚才那人刀子向他挥插而来,他原本举肘抵挡,岂料凌儿一把推开他挡住了刀子,刀子即不长眼往她刺入,血跟着流出。
见真杀了人,男子惊恐的往后要逃,却被掌柜的逮住,「杀了人还想逃,我这就将你抓去官府。」男子挣扎,一脸惶恐,「不要啊,不要啊,大爷……」态度大转,从刚才的嚣张变成鲁蛇,一直哀求。
「现在知道叫大爷了。」掌柜的看着外面来凑热闹那些人大声吆喝,「有空看热闹,不会帮忙去报官吗?」「不要啊……」男人愁眉苦脸,掌柜跟伙计押着他,外面还有一大群人,他根本逃不了。早知如此何必逞一时之气,他现在后悔莫及。
「我们这就去官府找人来。」几个自告奋勇的男子转身往衙门方向快步去,赶快去说这儿要死人了。
许弼慌忙将凌儿抱上长椅躺着,看着她腰间尚未抽出的利刃汨出血流,颤抖的撕开她的衣裳,血注不停,思考如何取出刀刃,止住血流。
他转身跑向柜子拿出他师父生前教他们调制的止血膏,那是由白及、仙鹤草、棕梠灰和血余炭调成,他并未尝试用过如此深的伤口,也不知伤口是否伤及内脏,现下必须先止血,再视伤势考虑治疗方式,慢了她要血流过多而亡。
掌柜的和顺子将犯人押出去了,医馆只剩下他和凌儿,许弼小心翼翼抽出刀子,刀子一抽出,血即喷溅出来,喷得他满身满脸,使他心跳加剧,浑身发冷,凌儿也一身血,几乎束手无策。
凌儿苍白着脸道:「这回我将死了是不是?」她全身发寒,不停颤抖,四肢无力,腰间的疼似乎也麻木了。
「不会的,我不会让妳死,妳救了我,我怎可让妳丧命。」许弼心急的在伤口抹上厚厚的药膏,想暂时先如此,再去煮化瘀止血汤,再去找武卫来帮忙。
「许大夫……」凌儿虚弱地望着她,气息游丝,「别忙了,我可能要死了。我已经死过一回,为了你,我拼命活下来,可以再见你,与你生活这些时日,这段时间也足够了,与其你死,不如我死,我死不足惜,你活着还可以救很多人……」「别说了,凌儿,妳要留些力气,等血止住,我去找我师兄来给妳开刀,他医术精湛,妳一定可以化险为夷。」许弼慌得红了眼眶,他从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害怕,凌儿不是他不喜欢的人吗?而现在他却好怕她消失。
「你、师兄?」凌儿迷蒙双眼不住充满期待的看着许弼……她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可现在她觉得眼中事物逐渐飘渺模糊,身子抖得僵硬,虚弱得无法思考。
许弼难得掉下两行泪,红着眼眶看着凌儿因失血过多昏睡过去。
凌儿再清醒已是五天后的事了,她疼得叫了一声,「喔……」「别动啊,我在帮妳擦药。」冬儿拿着药水仔细帮她清洗伤口,武卫和许弼合力帮她开刀,清理破掉的肠子,她总算捡回一命。
「好疼啊!」凌儿皱着眉头虚弱道:「妳在趁机报复我吗?」疼得咬牙切齿。
「谁在报复妳?要报复妳,直接不管妳就好了。」擦上药膏,冬儿帮伤口盖上干净的布,她已经汗水淋漓。
凌儿想也是,原本以为要死了,竟然又能睁开眼,只是冬儿怎会知道她受伤的事,还愿意来照顾她?还有许弼呢?
她东张西望,环顾四周确定她躺在医馆的房间,纳闷问在盥洗盆洗布巾的冬儿,「许大夫呢?」「他在外面帮病人看病,」冬儿一如往昔盈盈而笑,好像他们之间不曾有芥蒂,「妳躺着,昏迷五天都没吃东西,我出去买条鱼回来,我相公说多吃几只鱼伤口复原就快了。」「喔。」她淡淡应了声。老是她相公,她相公的,都不知她最怕他了。
凌儿终于醒了,她大石也落地,笑mī_mī要去买鱼,凌儿忽道:「妳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以前总害妳,又想杀妳。」冬儿走了回来,盯着床上苍白的脸,「以前如何我忘了,我只知道在富阳妳是我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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