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丰摀住苑心的嘴悄声「别嚷嚷……这事谁也不许说,让我想想……」
「何事谁也不能说?」齐夫人突然从后头冒出来,身旁还跟着长工阿义。
展丰放开苑心,急忙转头朝娘亲朗笑道「娘,没什幺,这幺晚妳怎幺来了?」
「喔,还不阿义,昨才从家乡回来,犯糊涂,竟把娘房间里薰香炉放到你屋里,娘想说自个来拿,顺道问问丰儿你有没缺什幺……」
齐夫人眼神挑看苑心「看来……是都不缺了……」说完大喇喇走进房里。
展丰怀疑娘亲听见什幺,跟其脚步探虚实,门外阿义接着进入,向苑心抬眉使了个眼色,嘴角斜勾笑意。
齐夫人进了屋便居中坐定,要阿义将香炉先搬走,留下苑心跟展丰立于眼前。
齐夫人看向苑心,收束笑容,厉声道「苑心,妳好大胆子,敢勾引少爷?」
苑心慌乱跪地爬前磕头哀声「苑心不敢,苑心知错……夫人……您饶了苑心……夫人。」
齐夫人不改严厉口吻,甚至重重落掌打在苑心涕泪纵横的憔悴脸蛋「哼!妳以为齐家门这幺好进?我明日就请郎中来开药堕掉妳肚子里的孩子。」
苑心忍着脸颊火辣及晕眩,挣扎转向少爷磕头「少爷……救我……苑心怀的是你的骨r……少爷……」
展丰看向脚边孱弱呼救的婢女,于心不忍,更混乱想着齐家一脉单传,洁儿可能终身不孕,娘盼着孙儿,苑心无辜。他闭上眼深叹口气「娘……这孩子……我要。」
齐夫人彷彿就等儿子开这口,语气转怒为哀「丰儿,你爹走了,现下你可成一家之主,娘自然要听你的……」接着眼瞄向苑心,轻蔑道「苑心妳起来吧。齐家暂且把妳留到生完孩子。出去吧。」
齐夫人与苑心离开后,展丰环看屋内四周,想着自小到大的回忆,摆设依旧,但床帐被褥似乎是新的,之前醉醺醺没注意。发生苑心那事之后,他变得小心,也不让自己再喝醉,现下,他更疑惑它们为何无端被换掉,展丰擎起灯火挨近翻看,发现床框墙壁缝留有少许乾涸血迹,再看床板边底亦留有数条赭褐条印。
他将疑惑留在心中,带着灯到书房去。
在书房过了几天日夜研读兵书的日子后,展丰开始温习刀枪s骑。复职前夕先到内务府确认治丧期满日,并到上大将军府去询问后续行任务,并结果反被上将军问及是否因父亲的死怪罪主战的右丞,于是迁怒妾室,赶回娘家,连治丧都不让回。
展丰苦笑摇头,内心意识到不该再逃避。但当他走到城门,想起墙框血迹,有些不安,洁儿不会碰上什幺麻烦才搬回相府,而且连魏丞相都来弔唁父亲,却不见洁儿。他忽觉贸然接洁儿回府不妥,更担心她知道苑心有孕之事,会对他痛恨失望。
想着想着展丰又走回城里,暂时不想回那难堪的家,于是在街上晃荡,无巧不巧,这一次他找的故人迎面而来。
故人认出他来,欣喜道「齐大哥,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
展丰露出久违笑脸「这句话该是我问你,芍襄」他拉她离开大路,在僻静处低头轻问「你……逃营不成?」
「不,说来话长…跟我去个地方,慢慢说与你听。」芍襄说完神情泰然瞧着紧张她的展丰。
*
之后芍襄领展丰进了百豔楼,却惊讶他居然熟门熟路。不只如此,连路过照面姑娘都一一跟他寒暄招呼。
芍襄停步皱眉疑惑望着展丰,只见他笑道「这也说来话长,等等一起聊。」
芍襄带他上到三楼暂居的房间,坐定后为他倒茶,并举杯「齐大哥,以茶代酒,恭贺芍襄吧,再过几日奴家即是完完全全的女子了。」
展丰这才注意到芍襄男装里隐隐有着之前没有的玲珑曲线,碰杯后他问芍襄「这就是妳待在这百豔楼的原因?」
芍襄点点头,无奈解释「自数月前南蛮之役战败,军员缩减,军妓自然也得减人,似芍襄这种非带罪入编的,纷纷转投身官妓或民妓。至于会选这百豔楼,是因夏大夫在这儿。」
「是那大夫将妳变成完全的女人?」展丰半信半疑笑着。
芍襄自信道「正是,夏大夫为芍襄修整原本陈伤旧疤,加上内服外擦神丹灵药,身形肤触甚或声音皆似妙龄美妇,齐大哥不觉得幺?」
妙龄美妇?展丰心念所至唯有洁儿,新婚至今三年,洁儿体态确实由清瘦细幼少女转为粉凝丰美少妇,那床第欢快契合日益,叫人沉陷难以自拔。再思及之前竟为身版平如男子的芍襄动情,展丰啼笑皆非地摇头叹笑。
芍襄见展丰半嘲神情,决定让他见识见识夏大夫的神医妙手。「齐大哥莫笑,定眼瞧瞧芍襄的女儿身。」
芍襄起身,退后两步拉开腰带,展丰依旧不感兴致低头喝茶,芍襄气得快手拉脱所有衣物,搔首弄姿地对展丰说道「齐大哥,芍襄早叫你看遍
/gt;透,不会现下反怕丑不敢看?」
展丰随意答着「看有何难……」边喝杯中茶水顺抬起眼,瞬间为眼前玲珑胴体景象惊到忘了吞嚥,呛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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