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直起腰,转身对林怀君道:“果然如我想的一样,柳君伏的确已经死了。”
闻言林怀君收回投在柳君伏身上的视线,眨眨眼疑惑道:“难道以前你觉得他没死?”
谢林一笑:“这倒不是。我说的死,是指他的人,还有他的魂魄都已经不在了。”
林怀君睁了眼睛:“不在了?那作乱的是谁?”
谢林道:“道长别急,作乱的依然是他。只不过作乱的,不是他的人,也不是他的魂魄,而是他的执念。”
林怀君更感惊讶:“执念?”
谢林微微点头,轻声一叹:“人的执念,是种很可怕的东西。一旦某个人执念太深,那么即便他死了,他的留下的执念也会变成很棘手的东西。”
林怀君稍稍懂了:“君伏曾和寂尘有过一个约定,但这个约定寂尘回来了,他却没有做到。那,那也就是说,他的执念是想见见寂尘?”
话出,谢林却摇头笑道:“要是真这么简单就好了。”
谢林这个人,平日里总是一副波澜不兴的样子,仿佛即便是天塌下来,他也丝毫不怕。
可现在他竟说,此事没难么简单。
也不知什么时候养成的毛病,林怀君见惯了他稳操胜算的样子。
如今他一摇头,林怀君心中顿时很不安稳:“什么意思?”
谢林答复:“我倒是希望作乱的真是他本人,因为至少他还有当年的感情,也许见到寂尘心愿也就了结了。可这件事麻烦的很,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死的时候,他附近有毫无意识的新鬼。导致他遗留下的执念附在那个新鬼上,渐渐的新鬼吸收了他的执念,便慢慢成为一个没有思想和感情的厉害鬼祟。”
林怀君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一时间语塞很久,才皱着眉憋出一句:“那这个东西到底是他,还是别的什么?”
谢林道:“与其说是他,亦或是别的邪祟,倒不如直接说是因他而起的一个怪物。”
林怀君道:“怪物?”
谢林将水晶棺合上,口中则缓声道:“的确是个怪物。因为这东西虽是归属鬼祟一类,却没有自己的意识,只是因为他仅存的执念而活动着。至于为什么不是他,是因为这东西仅有他的执念,却没他的记忆。也就是说,只知漫无目的的屠杀,根本不知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谢林说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我之所以敢说的如此确定,是因为他见到寂尘毫无反应,虽说知道用些计谋……可,如果他真的有柳君伏的记忆,那见到寂尘时,不论开心与否,都会一些反应,甚至目的,就是为了见他一面,完成当年的约定。”
林怀君道:“那给我看柳君伏记忆的这个东西,也是他的执念吗?”
谢林合上棺顶,转过身:“我想是的。”
林怀君道:“为什么会分成两个?”
这次谢林顿了顿,才道:“我想这大概是因为,他的执念一共有两个。一个就是如今的那个怪物,明明愿望是想见寂尘一面,却因没有记忆而不知自己究竟在找谁。另一个记忆,也就是附在那个石像上的,他带着柳君伏的记忆……那很可能他的另一个执念,是想和寂尘永远不分开,俩兄弟永远的在一起。所以才会带着他的记忆。”
听到这里,林怀君心中更为惋惜,对那个明明在苦苦寻找,却又不知自己到底在寻找什么的怪物有了一丝怜悯。
真是可怜的家伙。
但,可怜虽可怜,他却是绝不能留。
谢林看出他的想法:“道长我为什么说这件事复杂,是有道理的。因为假如想真的产出掉那个家伙,我们必须要完成他的愿望啊。否则执念这种东西,不似邪祟,不达目的,不是说灭就能灭的。反之,若能帮他实现目的,他自然就会消亡了。刚刚与他交手,我就发现这个很烦人的问题。”
林怀君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说难了。
因为,真的很难啊。
那家伙现在与一个新鬼融合,成了一个没有自己意识的怪物。
他既没有思想,又没有记忆,攻击力还如此之高,危害还如此之大,想要完成他的愿望,那真是比登天还难!
林怀君犯难了:“我们要怎么让他知道,他要找的人就是寂尘呢?”
谢林也犯难了,想了很久,他也没想出好的办法。只能长叹一息:“我算明白,为什么这家伙你们正道的人先前没把他处理掉,只是立个祭坛把他镇压下。镇压下还不好好看守,将他遗弃在这处深山中不管不问。”
说罢,两人对视一眼——因为这家伙,真是谁碰上,谁倒霉!
想想这个,林怀君垂下头,惨惨道:“看来我运势真的不怎样。”
谢林很体贴的拍拍他:“不要紧,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现在天要亮了,我们就先回村子吧。”
林怀君惨兮兮的抬头:“可我们明明说回苗疆了啊。”
谢林道:“这也是没想到的,本以为要好久……不过不要紧。我们回去就说,想想还是不太放心村子,回去的事就先往后推一推。至于那个东西,回去也不要和寂尘说。”
林怀君自然清楚不能和寂尘说这件事:“那好吧,将这个机关恢复原状,我们就回去吧。回去再想想办法。”
说着,他就要向寂尘写的那行小字走去。
岂知,刚走出去一两步,谢林就一把抓住他:“道长等等。在我们回去前,还要处理一个东西。”
林怀君回过头想了想:“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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