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持风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沈戾和陆长亭的事情,他也不好说,毕竟这是沈戾的秘密。嗓子渴得有些疼,他光着脚下床去接水,漫不经心的岔开话题:“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点想你了。”
魏闻行听到了饮水机“咕咚、咕咚”的声音,却没听到走路的声音。他叹了口气:“江持风。”
被连名带姓的一喊,江持风的酒又醒了一点:“嗯?”
“把鞋穿上。”
“……哦。”江持风乖乖的把拖鞋穿上了,还在地上跺了两下脚给他听,“我穿上了。”
“等我回来。”魏闻行说,“回来就带你回去见父母。”
江持风灌了一杯水,才问:“你以前为什么不带我回去。”
原因有很多。
以为你只是跟我玩玩,以为你随时会跟我分手,以为我们不能长久……这些话有多伤人,魏闻行心里比谁都清楚。
一截话哽在喉咙里说不出,魏闻行又叹了口气:“是我的错,该主动提出来,说带你回去。”
江持风“哼”了一声。
魏闻行笑了起来,笑声像是贴着耳侧响起的,叫江持风耳朵有些发烫。
江持风想了想,慢吞吞的说:“我家里,我会跟他们说,但他们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我知道。”魏闻行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陌生的城市里蜿蜒远去的路灯,思念的情绪在瞬间侵占了整颗心脏,“没关系。”
“好了,我要去洗澡睡觉了。”江持风揉了揉耳朵,“你也早点睡。”
“嗯,晚安。”
江持风弯了弯唇:“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世间,本就是各人下雪,各人有各人的隐晦与皎洁。”——今山事《一杯茶垢》
第四十二章
江持风家跟逢春别墅是两个方向,陆长亭和沈戾回到别墅已经是凌晨了,沈戾甚至在车上小睡了一觉。
一开始是闭着眼睛在想等会儿如果陆长亭问起他要怎么解释,后来是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不过到家他就醒了,身上有汗意,他进门j.in-g直上楼,回了房间就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没给陆长亭开口的机会。
洗完澡带着一身s-hi气出来,他一边擦头发一边叫陆长亭去洗澡,自己拿了吹风机站在小隔间里吹头发。
陆长亭走了过来,动作自然的接过了他手里的吹风机,修长的手指屈指顺着他s-hi乱的头发:“沈小戾,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巧克力的事情。”
他一直都知道沈戾有一些事瞒着他,比如他怎么也找不到卖的巧克力,还比如那个小哥哥。这没什么,每个人都有过去,他虽然时有介意,偶尔也探究,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他是现在,也是以后,他想,他总会等到沈戾主动告诉他那些过往的。
可沈戾啊,就像是一片海,只给他看海面上的波光粼粼,却藏着暗礁间的斑驳与晦涩,深海里的暗潮涌动和沉没的秘密。他只能把自己沉入深海,才能窥见几分。
沉闷的吹风机运转声里,沈戾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巧克力,其实是我自己做的。”
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他不想骗陆长亭一辈子,也想慢慢的告诉他自己的这些年,所以思来想去,先认个错:“对不起,之前骗你说是超市买的。”
“为什么骗我?”陆长亭捏了捏他的耳朵,并没有觉得生气,只是觉得原来如此,难怪他找遍了大大小小的超市都没买到一样的巧克力。
“我跟谁都这么说。”这是实话,沈戾说,“有人问,我就说超市买的。”
但能吃到他的巧克力的人也并不多就是了。
陆长亭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原本以为自己是沈戾的特殊,结果发现原来他也不过是其中一个,哪怕那时候他和沈戾才初相识……爱情让人患得患失。
“江持风为什么知道?”
“之前情人节,他想送魏闻行巧克力,又觉得大家都是买的,太俗,就想自己做。”沈戾顿了顿,才继续道,“他那时候才跟魏闻行在一起,有什么事都爱跟我说,他跟我说想做巧克力送给魏闻行,但他又不会,我就说我可以教他。”
这是真的。
江持风那时候还挺惊奇他会做巧克力,而且江持风不,虽然知道他身上总是带着巧克力,但今天还是头一回问他要,摆明了故意气陆长亭的。
男人幼稚起来,那也是真幼稚。
“你骗了我一次,我也骗了你一次。”陆长亭关掉吹风机,从身后抱住他,“我们扯平。”
想到自己从沈戾手里骗来的巧克力和蜂蜜柚子水,陆长亭把头埋在他颈侧,耳根有些发红。
沈戾笑了笑,没有揭穿他,也没有跟他扯旧账,只是摸了摸他的头。
“去洗澡。”
陆长亭闻着他身上浅淡的沐浴露香气,思绪在过往的记忆里翻找着,追溯着。
如果巧克力是沈戾做的,那他以前吃的那块巧克力……真的是他记错了吗?
……
陆长亭隔天就找人查了唐杳的联系方式。
他倒也没有把人约出来聊聊的想法,只是打了个电话过去,道明了身份,然后言简意赅的问起当年的事情。
今天的天气很闷热,中午的时候还艳阳高照,下午天色就暗了下来,从办公室的窗户一眼眺望远去能看到天边堆叠的乌云,陆长亭跟唐杳通着电话,心里却想着等会儿要提醒沈戾出门记得带伞。
时隔多年,前男友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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