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戾倒不是真骂他,话里还是打趣的成分更多些。
“你说他跟你逢场作戏,觉得他图你钱图你的势,还不如说他图你这张脸。”
江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听他数落完,只听进去了最后一句话,然后对着手机屏幕看了看自己这张脸。
是挺帅的。
魏闻行要是不喜欢他,那真是瞎了眼。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江持风喝了口酒,忿忿不平的说,“妈的,谁他妈要跟他暧昧啊,我要跟他谈恋爱。”
有些赌气,也有些借着气头下了决定:“下周他生日,我跟他摊牌问个清楚……他要是不喜欢我,那我也不要喜欢他了。”
沈戾看着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晦暗的跟他碰了碰杯:“别这么说。”
热闹的酒吧里,江持风听到沈戾说:“要爱你所爱,行你所行,听从你心,无问西东。”
字句似刀锋,轻轻就划破了他的口是心非。
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
遇到魏闻行那一天,他的心里和身体里就都是爱,浑身满心的乱窜,不听规劝,是非不分,只想奔着魏闻行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爱你所爱,行你所行,听从你心,无问西东。”——《无问西东》
cer7.
魏闻行的生日在夏至,梅子黄时,连绵雨季。
江持风本来包下了旋转餐厅,订好了烛光晚餐,但他忘了魏闻行还有一群朋友……往年魏闻行的生日都是和梁月白一起过的,谈恋爱的人不比单身,今年魏闻行单身了,公司的发展也越来越好了,大家都盯着魏闻行生日这个日子,想热热闹闹的给他庆祝一下。
江持风什么都没说,只是给自家老爸发了个短信,让他晚上带江夫人去旋转餐厅吃饭。
然后自己带着礼物,去魏闻行他们定好的望江楼包厢。
江持风平日里喜欢热闹,这晚却觉得包厢里热闹过了头,他坐在魏闻行旁边,看着魏闻行一杯一杯的跟人喝酒,和人说笑,有一种想要独占魏闻行的心情在慢慢发酵。
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散了场各自回家,已经是凌晨了。
魏闻行喝吐过了一回,在车上又睡了一会儿,到家的时候酒醒了大半,能自己走路,但困顿得很,嗓子也滚烫的疼,不想说话。
江持风挽着他的手臂往楼道里走的时候似有所觉的回了下头,公寓楼旁边的儿童游乐设施区的小秋千上似乎坐着个人,光太暗,他今天出门没戴眼镜,也看不清那人的脸,只是直觉那人似乎在看他们。
因为他停下了步子回头,魏闻行也偏头看了一眼,然后淡淡的收回了视线,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含了一把沙:“走吧。”
上了楼进了门,魏闻行想j.in-g直回房间睡觉,被江持风强行按在了沙发上:“喝点解酒的东西再睡,不然你明天会头疼。”
魏闻行看着他朝冰箱走过去,又没穿鞋。
青年削瘦的脚踝白净得很,光脚踩在地板上,也不知道凉不凉,不过好在是夏天了,家里他也打扫得干净,所以他倒也没说过江持风这个不爱穿鞋的小毛病。
他租的这个小公寓是一室一厅一卫,厨房是在客厅里隔出来的一小片区域,冰箱放在墙角的位置,江持风拉开冰箱门想给他拿瓶酸奶,没注意到从冰箱门上跌落的碗。
魏闻行看到了,剩余那点醉意倏然间被惊散了,他慌忙的喊了句“小心”,却还是没能改变碗跌落的命运,“砰”的一声,保鲜碗碎了一地的玻璃碎渣,ji-ang开醪糟米酒,只剩下塑料的盖子在地上滚了滚,然后落到了远处去。
江持风被砸到脚的瞬间都要痛懵了,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却踩到了一片碎玻璃,脚背红肿了起来,脚底也被碎玻璃划破了,尖锐的玻璃刺进r-uo里的痛感从脚底传开,血迹也顺着米酒的水痕从脚边晕染开,他简直进退不能。
他正发愣,就被魏闻行俯身抱了起来。看到一地的狼藉和米酒里混杂的那点血迹,魏闻行嗓子发紧,连忙把他抱到卫生间。
魏闻行问他:“能站吗?”
江持风点了点头,疼是疼,但也不至于不能走路不能站。
魏闻行还是不敢让他站,江持风踩到了碎玻璃,万一玻璃刺进了r-uo里,一踩地上伤得更深了怎么办。
他扶着江持风,让他一只脚着地,另一只踩到了碎玻璃的脚踩在自己的脚上,受伤的脚后跟露在外面,然后拿着花洒喷头给他冲洗脚上的醪糟米酒和血迹。
平日里能说会道的小少爷这会儿像是傻了,哑了,只拿两只手臂攀着他的脖子,乖乖的,一声也不吭。
魏闻行心疼得不行,哑着嗓子问:“疼吗?”
江持风反应过来了,顺着杆子就往上爬,凑过去靠在他的肩上:“有点。”
他这会儿整个人都跟树袋熊似的挂在魏闻行身上,闻到男人身上混杂的汗水味和酒味,心跳砰砰砰的,像打鼓似的。
魏闻行低头替他冲洗脚,洗得仔细,目光也混杂在温热的水流,仔仔细细的盯着小少爷的脚看。
小少爷的呼吸全落在了他脖颈上,有些痒。
魏闻行鬼迷心窍的想,这要是在古代,小少爷若是个姑娘,他这样看了小少爷的脚,是要娶小少爷回家的。
cer8.
房间里开着空调,江持风坐在魏闻行的床上,脚搭在魏闻行的腿上,看着他低头用酒j-i,ng擦拭脚跟的伤口,然后贴上创可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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