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颜觉得鼻子有些痒,皱了皱眉,用手指轻轻擦着鼻尖。姜也南拉开他的手,自己用拇指轻轻擦过他的鼻尖。他低头看着牧颜,若不是璨璨就在身旁,他定然是要吻住牧颜的。
他的声音放低,轻缓又温柔,他说:“写的是my love。”
这场画花脸就是无差别攻击,最后这对丧心病狂起来的夫夫就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
姜也南一松开牧颜,牧颜就一把抱住璨璨,搂到怀里,拿着画笔在小朋友的脸上画了个大花脸。
晚饭他们坐在桌上,脸上的痕迹不容易洗掉,特别是牧颜额头上的“my love”。一顿饭也吃不好,看到彼此的脸就开始笑,璨璨一边喝汤一边笑,差点呛到了。
吃过饭,他们出去散步,穿着短袖和短裤,从冬天来到了夏日,吹到脸上的风都是暖的。
璨璨在前面走着,他们跟在后头,牧颜看着璨璨还是小小的背影,侧头对姜也南说:“他会越长越高,长成一个大人,拥有自己的人生。”
姜也南感觉到了养育一个孩子的奇妙之处,把孩子生下来而后照顾他,其实并不是单纯的血缘责任,更多的是爱。那份独属于亲情的爱,是在生命诞生的初期就扎根在了心里。
他对牧颜说:“你把他养得很好。”
牧颜牵住姜也南的手,轻轻晃了一下,“以后就是我们了。”
他们是在云南过得年,大概是天不冷,所以没有什么年味。牧颜做了一桌子菜,他们都喝了点酒。吃过了饭,碗碟就都放在了桌上,姜也南抓住牧颜的手,让他不要去洗了。
他们走到客厅,璨璨靠在他们中间,大家一块看着电视。
春晚和以前差不多,节目热热闹闹的,明星又唱又跳。璨璨看着看着就睡了过去,姜也南把璨璨抱回了房间。走到楼下,便看到牧颜站了起来,他不知道要做什么,笔直地站着。
姜也南走到他身前,轻轻拍了一下牧颜的肩膀,他问:“要到楼上去吗,洗个澡躺下吧。”
牧颜眨了眨眼,他迷离地看着姜也南,突然伸手搂住姜也南的脖子,张开嘴咬住姜也南的下唇。有些疼,牙齿都似乎撞在了一起,姜也南吃痛闷哼一声,又被牧颜推了一下,他倒进沙发里。
牧颜站在他身前,吊灯的光垂直落下,笼罩着牧颜。
他在姜也南面前跳舞,芭蕾的柔软和力量在他身上体现,他在舞台上为那么多人跳过舞,但好像从未在姜也南面前,为他一个人跳舞过。
他朝姜也南递出手,喝了酒,脸上浮出薄红,他问:“要一起跳舞吗?”
姜也南舔了舔嘴唇,攥紧了牧颜的手腕。牧颜往后一拉,姜也南起身,他们的身体靠近,姜也南低声说:“要点音乐吧。”
“什么音乐?”
“都行,只想和你跳舞,什么音乐都可以。”
他们彼此相拥,舞蹈变成了另外一种运动。
客厅的沙发,红木色的地板,牧颜的手抓着姜也南的衣服,指关节都泛白了,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了要溢出喉咙的声音。
他仰头看着姜也南,他伸出手,轻轻覆在姜也南的喉咙上,一点点往上,揉.捏过淡色的嘴唇。姜也南吻着他的指尖,在无名指上反复亲吻,他抓着牧颜的手臂,抱紧了牧颜。
璨璨开学后,牧颜就先带着他回去了。姜也南自己在云南又住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牧颜每天都会和他通讯。牧颜其实害怕姜也南生病,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
姜也南写起东西时,如果没人管着,很容易忘了时间。牧颜每天都会盯住姜也南吃药,规定好三餐的时间,隔了那么远的距离,为他点好外卖,让他去拿。
姜也南从云南回来之前,牧颜则带着璨璨去了一趟西定,故地重游,他没有参观的心思,而是直接去了出版社。
父亲留下的产业,现在由他父亲以前的部下经营。这几年传统纸媒行业不景气,他们逐渐把重点转向新媒体,公司逐渐有了转色。
牧颜身上有一部分股份,不过他已经几年没有回来了,公司里的人新旧更替,大部分都不认识他。
陈科华从很久以前就一直跟在牧正袁身边做事,本来大家都想好了,以后一起退休了,就一块出去旅游,一起打高尔夫,谁想到牧正袁先走了一步,而他自己又磕磕绊绊活了好几年。
他刚从会议室里出来,助理便对他说,“陈总,楼下有个年轻人要见你,说是……牧总的儿子。”
陈科华一愣,随即就是一脸的狂喜,立刻道:“快让他上来……不,我下去见他。”
牧颜坐在大厅沙发上,璨璨来到了陌生的地方,表现得很乖巧,一动不动坐在他身边。
陈科华刚下来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青年,喊了一声“颜颜”,牧颜侧头看去,立刻站了起来,眼眶泛红。陈科华走到他身前,抓住他的手臂,牧颜低声喊道:“陈叔叔。”
陈科华看着牧颜,有一种昨天还在眼前的感觉。牧颜和几年前看着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在他眼里还是个小孩的样子。
“璨璨来叫爷爷。”
“爷爷好。”
陈科华听到小孩的声音,愣了愣,他低头看去,便见牧颜身边站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这是?”
“这是我的儿子,璨璨。”
陈科华脸上是惊喜,他想着蹲下来抱抱璨璨,但年纪大了,实在是动不得。他便伸出手,轻轻揉了一下璨璨的发顶,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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