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以后的生活?”
林月野道:“好。”
于是两人分道扬镳,到了一棵迎风飘扬的柳树旁边,林月野勒住缰绳,右脚从马镫上抽出来,在树干上使劲一蹬,调转方向策马往城里疾驰而去。
第88章你在这里
林月野一路毫无阻碍入了城,转眼来到永恩书院门前,刚好锄云出来,看到他惊讶道:“林先生?你不是走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了拿?”
林月野飞速翻身下马,几步走到锄云面前,道:“林水寒在哪儿?”
锄云道:“林大人?一直没见他,应该是还在后院客房里吧,林先生你找他有事?”
林月野道:“锄云,我记得你昨天说晚上总听到一些奇怪的声响,是吗?”
锄云道:“是啊,我把此事告诉山长,他也不在意,还骂了我一顿。”
林月野道:“那你还记得那声音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吗?”
锄云歪头想了想,道:“嗯……好像是从后院传来的,因为我们的斋舍靠近后院,所以有什么动静都能听得很清楚——你问这个干什么?”
林月野道:“有些事想确认一下,好了没事了你去吧,我去找林大人。”
说罢便径自往里走去,留下锄云站在原地一脸不解。
林月野原本只是觉得这就是一个普通的fēng_liú公子苦情哥儿的故事,因为那小公子性情坚韧,难免会惹怒林水寒,而林水寒也是关心则乱,不懂表达,所以才会互相折磨,不,是那小公子被林水寒折磨,但是一路骑马过来,看过那些热闹的街道,吆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脑海里闪过一些旧日的画面,整件事一些模糊细微的地方才渐渐显现出来。
他想起昨晚打开窗户,第一眼看到那个小公子躲在草丛里,那双发亮的眼睛看得他心里直打颤。
林月野的脸猛地涨热起来。
一路畅通无阻,无视周围人的目光,他迅速穿过天井直接翻墙进到后院,这里十分寂静,听不到一点前边的声音。毕竟只住过一晚,他凭着记忆找到林水寒的客房,刚要敲门,门却自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个人。
林月野正对着他,冷冷道:“他呢?”
林水寒道:“谁?”
林月野道:“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林水寒仿佛早就料到了,一点都不意外,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林沐兄真是心思缜密,才过去一早上就被你看出来了。”
林月野道:“你这么对他,我不会饶了你。”
林水寒道:“你是他什么人,轮得到你来替他出气?”
林月野死死盯着他,眼睛的阴影里林水寒的影子深深扭曲,他放低了声音:“林琚。”
林水寒道:“怎么?”
林月野道:“我再问一遍,他在哪儿?”
林水寒摊开手:“又被我关起来了呗,还是昨天那个地方,你过来的时候就没去看看他在不在那里?”
林月野转身就走。
骤然一道白光闪过,锐利长剑挟冰雪寒意扫过他耳边,林月野一个闪身避开,随即抽出腰间的剑举手去挡,剑锋相击,擦出绚烂的火光,一阵冲击耳膜的金属之音破空响起,林月野登时虎口剧震,不得不率先松了力道,双脚一个弹跳,落在他对面两米远处,持剑站立。
两人面对面,神情都是一样的肃然,林水寒看他的眼神更称得上是狠厉,一汪深潭倒映在他的眼睛里,几乎能听见水花溅落的声音。
林月野道:“你什么意思?”
林水寒道:“刚才你不去,现在再想去就得付出点儿代价了。”
林月野却微笑了,棱角分明的脸甚至呈现出一种深刻的凛冽,他说:“你又有什么立场阻止我去见他?你该不会真的以为,单凭你一己之私囚禁他几天,他就真的是你的人了吧?”
林水寒眉宇间几不可闻地跳了一下,剑指他道:“不是我的,也不可能是你的。”
林月野道:“你那么对他,不怕他恨你?”
林水寒道:“我不在乎。任何事情都没有两全之法,人世已经那么艰难,我总得争取一下。”
林月野道:“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出来吗?”
林水寒看着他,轻轻一笑:“我猜你不会是想说因为你吧?”
林月野:“……”
林水寒放肆地大笑出声:“是你太高看自己了还是我给了你什么我好糊弄的错觉?”他举着剑,在空中划了个圈儿,然后重新指向林月野,“林沐,我知道这种事讲求两厢情愿,我是没什么资格质问你,但你也同样没有立场为他出头,除非听他亲口承认,否则别妄想我会松手!”
林月野道:“与你讲不通,废话少说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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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久之后就要离开书院了,夫子们闲散起来,学生们也不再规规矩矩地按照院规起居作息,平坦的石板小路上脚步纷杂,随处可见三三两两结伴而过的少年。
他们虽然年纪尚轻,但都是十三四岁就来永恩书院求学,一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几乎每天同出同止同息同眠,早就亲如兄弟,突然要分离了,自然都是满心的不舍,趁着这宝贵的最后几天同处的时光,便腻腻歪歪地黏在一起,表达不舍之情。
一个少年对另一个少年道:“回去了之后你要常给我写信,千万不要忘了,我回去就等着,看信能多快寄到。”
那少年也凄凄楚楚道:“好,你还帮我抄过书,替我挨过先生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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