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唯讪笑道,“累了,不想再漂泊了。”
温暖的船舱里回荡着kere慵懒的嗓音,两人都没有说话,各自陷入沉思。钦不语也没有推开金泽唯的手,任由他以一个很暧昧的姿势从身后伸出双手贴着自己,心中不免自嘲:我这又算是什么?欲擒故纵吗?
以前的钦不语自恃懂得疼人,对小男友们都是有求必应,想要什么都给买。除了不太会照顾人以外,该耍的浪漫从没敷衍过。现在想起来,原来自己才是一直被照顾着的那个人——对他百依百顺的大哥,把他宠的几乎无法无天,生活不能自理。
“你这个不懂事的幼稚鬼!”钦不语从回忆中惊醒,这才想起来之前好几个男友在分手前都曾说过这句话。当时的他还觉得莫名其妙,明明什么包、鞋、镜头都给买了,全欧洲也带着跑了个遍,难道要把伦敦塔买下来才能证明他的真心吗?
钦不语脸上的温度完全回升,这才感觉到金泽唯的手掌上有几个茧,与他和钦不悔的柔软细腻不一样。钦不语觉得很奇怪,按理说金泽唯这样娇生惯养的纨绔子弟,不应该做过什么重活。正在思考其中的可能性,金泽唯便自觉收起了因为失了热量而渐渐变凉的双手。钦不语很想抓起那双手来看看,却又觉得气氛已经过于暧昧,再这么一摸,倒成了自己在调戏良家妇男了。
“举铁举的。”金泽唯一边伺候着钦不语脱外套一边说道。
“?”钦不语一脸懵逼,根本没反应过来金泽唯为什么会突然说这种没头没尾的话,“什么意思?”
“你不是在好奇为什么我这样娇生惯养的纨绔子弟会长老茧吗?”金泽唯开始脱自己的外套,“我总是忘记带手套去健身房,结果就这样了。”
“你每天都去吗?”钦不语心想,难怪长了一身腱子肉,自己虽然也号称在健身,但基本就是一天打渔,三天晒网,仗着吃不胖的基因,瘦出六块小腹肌和马甲线骗骗不懂的人。
“一周去四到五次吧,”金泽唯又去给钦不语抽椅子,“有时候会去游泳,肌肉需要休息。”
“不累吗?”钦不语感到好奇,到底是什么支撑着金泽唯练就这么一身肌肉的。
“你喜欢的话就不累。”金泽唯在钦不语对面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贼大叔太能撩了——钦不语心里起了一股无名火,一想到金泽唯以前也是用这种油腔滑调骗了众多不谙世事的小男孩,就感到恼火,就好像……就好像自己也只是他无数猎物中的一个。
钦不语灌了一口冷水,心想自己最近的内心戏可真是太多了,虽然他和金泽唯在感情史上的确非常相似——喜欢就追,没感觉了就分,单身的时候撩天撩地,在别人嘴里的评价大概都是“花花公子”。但最近钦不语总有一种已经玩够了的沧桑感,只想找个真心相爱的人,共度一生。
两人相顾无言,金泽唯没有再“油嘴滑舌”,只是喝喝茶,静静地看着钦不语,就好像他是一尊精雕细琢的雕塑,在不同的光影下都有不同的美。钦不语则是心事重重,审视着自己最近的行为,如此理所当然地享受着金泽唯的照顾,又说不清对他的感觉,是不是有点传说中的……婊。
之后的一天彼此都没有联系对方,直到回国那天,两人又出现在头等舱的左右两侧。钦不语并不是一个迷信命运的人,当金泽唯举着香槟对他说“敬缘分”时,钦不语真不知道该觉得困扰还是高兴,毕竟这也太巧了,要说金泽唯没有从中作梗,他还真不太相信。
十三个小时的飞行后,买买买了几天的言澈托运了两个大行李箱,里面装的都是给别人的礼物。虽然上飞机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来接,但北京时间晚上九点半出站时,还是在人潮中看见了魂牵梦萦的那个身影。
望眼欲穿的安容与挤过人流,狠狠抱住了一手一个大箱子的言澈,在他纤瘦的脖颈上又蹭又吸,喘着粗气,好一阵子才缓过来。发现自己有点挡路后,安容与接过言澈的大箱子,噔噔噔往外走,笑得像个吃到糖果的孩子。
安父的领航员就停在外面,言澈有些不好意思,连声道谢,大晚上的实在是太劳师动众了。钦不悔开着等在一旁,见钦不语带着金泽唯一起过来,脸黑了一半,但也还是礼貌地接过金泽唯的行李,邀请他坐了进去。
thk剩下的员工只能两眼泪汪汪地去挤地铁,要么就没买车,要么就没人愿意来接。就在罗勤也要转身跟着大部队进地铁站时,突然听见了熟悉的女声叫“罗勤”。罗勤四下张望,眼镜起了一层雾气,什么也看不见。很快,女声变得凶悍,不耐烦地喊道:“罗勤,则里,你个瓜娃子。”
罗勤擦了擦眼镜,终于看见了女声的来源,笑着说了句:“老婆,你怎么来接我了?”接着便拎着行李箱走了过去,同时转身对剩下的三人说道:“同志们,我先行一步!”
被喂了一路狗粮的三条单身汉无奈望天走向地下通道,只叹哥儿几个难兄难弟,明明没少给妹子带礼物,但就是没一个真正走心的。
五彩斑斓的夜色中,安父载着人开回了家,安母做了些宵夜。进到屋里,言澈先递上给安母买的一条丝巾和一个新款手袋,又递给安父那个装有领带和袖口的精致礼盒。二老又高兴又心疼,这些东西都不便宜,对于刚上班的言澈来说,绝对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肯定得动用储备金。言澈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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