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但蔡老板哪里敢让魏柯作赔。本来就是他自己先动得手,不占理,更别提对面是什么身份,他巴结都还找不到门道。
谢榆本来就觉得那250万给得冤枉,悠然收起支票放回西装内袋,财迷地拍了拍。看蔡老板明明肉痛却要赔笑的脸,心中出了口恶气。
“诚如蔡老板所言,不打不相识。”谢榆装得煞有介事,将此事揭过。
蔡老板仿佛得了赦令,松了口气。他有意结交魏柯,这种人脉可遇不可求。虽然他还没有把生意做到棋圈,但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谢榆装完逼就想跑,蔡老板连忙把他叫住,端出一张十寸厚的榧木棋墩:“魏仙手既然来了,给我签个名吧,我也算是你的粉丝啊!”
这话可不仅仅是恭维了。蔡老板虽然是个臭棋篓子,但确实喜欢下棋,棋界的几个国手当中,魏柯的棋风最对他的胃口,要不说人缺什么就喜欢什么呢。好不容易碰到真人,趁机要个签名,姿态做足不说,以后还能升值。
谢榆接过笔,莞尔一笑,龙飞凤舞签了两个大字——“谢榆。”
“诶?这怎么签的不是你的名字?”蔡老板摸不着头脑。
“我弟弟下棋比我厉害。有朝一日,他会比我更有名。”谢榆挥了挥手,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直到坐上飞机,谢榆还在回忆这一幕,笑得乐不可支。他开始觉得与哥哥互换身份,也不全然是一件倒霉事。
☆、第5章
正当他兴高采烈地回味捉弄蔡老板一事时,头顶突然笼罩下一道阴影。他抬头,对上一道凌厉的目光。
那是一位比他稍稍年长的年轻男人,拥有剑眉星目的出色五官,锋利又带有强烈的进攻性,让人联想起古代的侠客。虽然他那副黑框眼镜和温暖低调的浅灰色粗针毛衣中和了他强大的气场,但谢榆还是从那居高临下的死鱼眼中读到了一丝尖锐的敌意。
“好凶!”这是谢榆的第一感觉。
谢榆以为是自己没注意,让他在身边等了很久,连忙站起来给他让座。男人却问身边的空姐:“有别的位置么?我不想坐这里。”
谢榆:“……?”
什么仇什么怨?
空姐尴尬道:“不好意思程先生,客舱都已经满了,还是请您根据票位落座。”
男人抿紧了薄唇,显然打心眼里不乐意。他凝视着谢榆的脸,缓缓坐进了靠窗的位置,身体虽然在移动,目光却钉在他身上,仿佛一朵随着太阳东升西落而改变朝向的向日葵。谢榆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男人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很失礼,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那之后,谢榆数次抓包男人偷看他。一次两次,男人还知道闪躲;三番四次之后,他甚至迎着谢榆的视线一挑眉,十分挑衅。
“什么情况?”谢榆被他搞得莫名其妙,“他是gay吗?”
这倒不是他自恋。男人即使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也散发出强烈的存在感,举手投足间都想引起他的注意。
谢榆一想到这种可能,就不再理睬他了,掏出魏柯的id看综艺分散注意力。很快,他就觉得视线拥挤,显然不止一道视线落在屏幕上,让他难以忽视。
他忍不住转头问男人:“你要看吗?”摘下一边耳机,打算分他一只,毕竟男人满脸都写着“快来跟我说话”。
“你还看这种东西?”男人嗤笑一声,厌恶地挪开了目光。
谢榆:“……?”
这人怎么回事?
见谢榆彻底对自己倒了胃口,男人辗转反侧了一阵,起身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他故技重施,向日葵似地盯着谢榆的脸,没注意头顶,一头撞上行李架。只听见惊天动地一声“咚”,男人抱头跌坐回椅子上,疼得叫都叫不出来。
谢榆噗嗤笑出了声,忍俊不禁地大喊:“乘务员!乘务员!”然后倾身,去检查他伤得怎么样。男人闹起了别扭,慌乱之间要将他推开。谢榆笑说了几声“别动”,拨开他那一头松软的发,眼睁睁看男人脑袋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一个包,上头还渗着红血丝。男人又气又疼,连耳朵都涨红了,挣扎着想逃开,谢榆连忙按住他,给他吹吹:“不疼不疼——乘务员,快拿个冰袋!”
十分钟以后,男人交叠着双腿坐在座椅上,拿冰袋撑着额头,周身散发着生无可恋的气息。
“给。”谢榆强忍着笑意,掏出手帕递给他。
男人愣了愣,慢吞吞接过,擦掉头上的血丝,然后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两人之间的气氛依旧尴尬,不过好歹没有那么针锋相对了。
乘务员送餐的时候,谢榆的牛肉饭异常难吃,他张望了一眼男人的鸡肉面:“你那个味道怎么样?”
男人被他搭话,很是吃了一惊,踌躇了半日之后,挑了一筷面放进他的饭盒里。
谢榆觉得男人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相处。
后来他在杂志上做数独,男人甚至凑过头盯着看。一趟旅程,就因为这个奇怪的邻座而不那么无聊了——虽然他全程不与自己说话。
下机的时候,谢榆发现男人在手机上查看威斯汀酒店的地址:“你也去那儿啊?”
男人莫名其妙,还有一丝恼火:“不然呢?”
谢榆:“……?”
谢榆心直口快:“我只是问问,你脾气怎么这么大?我有人接机,想问你要不要一起。”
男人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狐疑。但最终他还是打了个电话,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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