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我竟是痴人说梦。”遂端坐而起,拾起残刀向胸中送去,却听那人道:“何必寻死。”
常不逊仰头,那人已站至面前,垂眸在他腕上一瞥,冷道:“十年,或可一战。”不待他回答,转过身去。常不逊默然无语。
一人惊道:“他、他,他是独孤一刀!”
群豪哗然。阿笙细细端详他面容,心道:落梅庄之事,他与我爹和谢大侠都是无辜的,真是万幸。传志怎能与此人为敌?
狄松将众人注目视若无物。园外数人款款而来,一人道:“你将这些人都收拾了,还要我老头子作甚?无趣无趣,走了走了。”
“爹爹又不是来打架的,狄爷分明是为你开路。”这是一道娇媚柔弱的女子之声。“也不知——怎,怎会如此!”
几人步入园中。为首一位老者须发皆白,身侧一人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瞧不清面容,手中提着一人,那人身形高大,定有百余斤,渔翁却似提着一尾鱼般轻巧。另有一俊秀青年,怀中抱着一名黑衣少女,兜帽将脸颊遮得严严实实。先前说话的女子迈入园中,目光略略一扫,跑至南宫碧身侧,俯身探她鼻息,自腰间布包里拿出绷带、膏药,喊道:“她还活着!青弟快来。”
青年将少女交给狄松,向众人行礼道:“在下青石山岑青,这几位是云中客陈师叔,谢慎山谢大侠,独孤一刀狄大侠,神医素云和狄珩狄姑娘。来得迟了,还请诸位莫怪。”说罢去帮素云递药包扎。
谢慎山将手中那人向地上一抛,道:“说来话长,诸位解毒要紧。伤者去陈大夫处医治,在下为各位分发解药。事成之后再加解释。狄兄,你我一起。陈老爷子还请稍作歇息,留神莫让恶人溜了。”
陈叔平嘿嘿一笑,在地上那人腰间一坐,笑道:“我老头子就爱做这些事。”
狄松放下狄珩,少女道:“我去给云大夫帮忙!”话未说完便走,若是传志瞧见,定欣慰她精神好了不少。
谢慎山一张口自有威势,群豪依言行事,将伤重之人搬去素云身边,井然有序至狄谢两人处领那解药。陆荣上前向两人行礼,又走向陈叔平,还没至面前,陈叔平便冷哼一声转过头去。陆荣讪讪一笑,垂手立在他身后。
局势已稳,阿笙要罗成帮忙,将传志、秦筝两人自墓中救出。秦筝一出来,便扑至他怀中大哭,又打又骂,阿笙任她折腾片刻,道:“过了今日,你再闹我不迟。快去给云姨帮忙。”秦筝在墓穴中,只依稀听到外头声响,这时才留意到素云等人,红着脸去了。再看传志,身上盖着她的外衫,睡容安详,全然不知外头发生了何事。罗成笑道:“他倒舒服。”
阿笙拂去他面上尘土,没有作声。
陈叔平瞧见二人,忙唤他们过来。阿笙手脚俱废,背上一片狰狞伤口,传志身中剧毒,昏迷未醒,两人皆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岑青等人不由心痛,素云为传志诊过脉搏,柔声道:“让他好生歇息几日,你放心。”
阿笙点点头,向岑青等一一行礼。秦筝亲自为他包扎,免不了又骂他一通,惹得陈叔平仰头大笑:“你小子天不怕地不怕,总算有人能治治了,该!”
角落中,伏地作昏迷状的储忠义微微睁开一只眼睛,认出陈叔平身下那人竟是孙伯良,心中大骇,想继续装死,目光却迎上一人——阿笙冷笑,高声道:“云姨,老毒物还活着。”
储忠义一跃而起,破口骂道:“你小子才他奶奶的老毒物!你爷爷我年纪轻着呢!”说话间抓起一把尘土朝身前一撒,便要往外溜,将将走得两步,衣裳后领便给人提了起来。岑青一把抽了他腰带,将他双臂反绑,扔至素云脚边。
素云笑道:“你还活着,可再好不过。快将解药通通交出来。”
储忠义没了腰带,生怕裤子掉落,就地一滚盘腿坐起,骂道:“你们都他奶奶的有解药了,还要你爷爷的药做甚?有本事杀了老子!”
素云向岑青一指:“你给青弟下的毒,我半刻便寻到解药。大家伙的毒,我眼下只能解去一半。你不肯给,至多三日功夫,也就全解了。不如你现在乖乖交了解药,大家伙少受些折磨,便不会太为难你。我为你求个情,保你性命。”
一人嚷道:“去他奶奶的不为难,这小子现在交了解药,老子留他全尸。”
“不错,他要是不肯,就活扒了他的皮。”
“便宜了他,应该将他那些□□全用在他身上,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群豪越说越激愤,恨不得上前将储忠义活生生撕了,一时吵得沸反盈天。更有人去抓那落地的黑衣人,一通拳打脚踢。吴应简不曾受伤,静静立在墙下,倒无人上前寻他麻烦。陆荣道:“诸位且慢,岂能杀了他?”向素云拱手道:“陈神医,大家伙身上还有另一种□□,叫开天辟地不动声色夺命丸。他说这□□极为霸道,请问阁下可有研究?”
素云冷笑一声:“储忠义的□□好不好解,阁下可比我清楚。”
此言一出,群豪皆静了下来,阿笙亦暗暗称奇。陆荣沉下脸道:“什么意思?”
素云道:“周盟主、郑掌门都是不世出的高手,中了他的□□,都毫无还手之力,阁下怎好端端站着呢?”
陆荣失笑:“陈大夫医术天下无双,对武学所知甚少,难怪有此疑问。我青石山内功精妙,借内力流转周身,可将□□逼出体外。只可惜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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