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当日下午沈澈便来到王爷府中审查,凌王见他身后竟是徐公公陪伴着,心中一紧,连忙请他们上座。
沈澈拿过下人递来的茶,放在桌上,看向凌王,道:“打扰王爷了,还请王爷将事情详尽告知在下。”
凌王道:“哪里哪里,何来打扰之谈?沈大人肯在百忙之中抽身前来,本王感激不尽。不过,本王身体抱恙,恐怕难以详尽道来。”凌王说罢,身旁的管家便向前一步,道:“事情巨细,小人将一一为大人诉说。”徐公公笑了一声,说:“要是王爷今日不适,沈大人明日再来也不迟。”沈澈摆摆手,道:“无妨,请继续说。”
“民间有个说法,这未过五岁的孩子都能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不知大人可曾听过?”
沈澈道:“略有耳闻。”
“王妃婉慧娘娘的公主今年虚岁三岁,脸蛋生的俊,也不惧生人,哪个下人没事都想上去逗两下,可不久以前,就发生了件邪门的事,就是看见锦主子就哭,停都停不下来,简直哭得要背过气去。”
那管家停下来看沈澈反应,沈澈说:“这很正常,说不定锦妃给孩子留有什么坏印象。”
一旁坐着的凌王这时一摆手,说:“不会的。”
“哦?”沈澈疑惑看向凌王。那管家接话说:“沈大人有所不知,锦主子心地出了名的好,举止优雅,又是大家闺秀,从没见过她责打哪个下人,也没见过她和哪个主子红过眼。锦主子也性喜小孩,小公主在以前被她抱着怀中根本就不哭,小嘴乐得停不下来,而前一阵一见就哭,一见就哭,不许锦主子靠近。”
沈澈道:“这便奇怪了。”
“这事以后,府里就有些资辈老的人开始说锦主子怕是沾上了什么东西,于是就让锦主子从民间请了个道士给看了一下,那位道士只道,鬼物缠身,就将黄符一烧,给锦主子和着水喝了下去,那晚,锦主子下身就一直流血不止,谁曾想竟流下一块血疙瘩。自此小公主看见锦主子就不再哭闹。人人都讲那是极凶恶的鬼胎……”“大胆奴才。”徐公公突然厉声打断那管家的话,道:“凌王贵为皇族,你竟讲他妃子腹中胎儿为鬼胎?”
凌王面色一变,刚要说话,沈澈便道:“徐公公,切莫怪罪他,他只是转达了府上其他人的说法。你继续说吧。”管家擦了擦汗,与凌王交换了下眼色,对着沈澈说:“谢大人。老奴开始也责打过乱嚼舌头的下人们,可不知怎的,锦主子几天后无缘无故就死了,再过了几天婉慧娘娘就得了失心疯,都说这鬼胎非为大吉,就是极大地怨恶。只说那道士鬼物未除尽,倒惹得鬼胎大发雷霆,扰得王府不宁啊。还望大人明察,还王府一个清静。”
沈澈听完,看了眼凌王,凌王用手指捏着太阳穴,显得十分疲惫。
“此事在下已了解,王爷既然身体欠佳,不如请在下直接在府中调查。”凌王只好答应,自此暗室研讨只能转移到李清府中。
第三日,朝堂之上,沈澈站在百官中央。
“臣认为,罪魁祸首,便是王大人之女王清月。”
朝中的大臣都倒吸了口气,王泽祥惊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道:“沈澈,你含血喷人,你竟敢污蔑我的女儿。”
沈澈轻笑一声,瞥了一眼凌王,抬手示意呈上证据。
刘瑞明看着那画了押的字,实在有些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沈澈将凌王府中管家的话几乎原封不动的向所有人重复了遍,接着说:“臣在锦妃房里找到了一张黄符,那张黄符气味甚怪,于是臣便拿回府中让医师查看,医师一看,便知那上涂有让女子滑胎的药剂。而锦妃在服了那黄符之后,滑下的,恐怕是凌王的骨肉。”
“单单凭这你就能污蔑我的女儿?”王泽祥冲沈澈喊道。刘瑞明示意沈澈继续说,沈澈就继续说道:“那时,我以为凶手是婉慧娘娘。因为那个道士是婉慧娘娘娘家的人帮她请的。而且,据王爷府上所讲,那天锦妃滑胎,跟随在她左右的除了下人,就只有婉慧娘娘。可是细细想想又觉得不对,一个凶手,不太可能将自己在整个案件中暴漏的如此彻底,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婉慧娘娘只是一个内应,或者说,她是参加了这个案件,可她自己也对另一个凶手的目的不甚了解,只是一味的听另一个凶手吆喝。于是我找人模仿婉慧娘娘的笔迹朝她家中写了封家书,说自己只是在故意装疯卖傻,还望家父再将那道士请来,有天大的事要做。那封家书如今也在证据中一并成给了皇上。”
刘瑞明翻了翻,果然在里面,说:“不错。继续。”
“可是那个道士没有请来,倒是把锦妃的贴身丫环翠柳给请来了。那日,翠柳一人偷偷摸摸的在我信中所提的地点徘徊,我为证实心中所想,急忙抱来月公主,果然,月公主一看见翠柳便嚎啕大哭,眼里露出惧色。”沈澈顿了顿,“月公主怕的根本就不是谨贵人,而是她的贴身丫环,翠柳。然而翠柳又在锦妃身旁寸步不离,再加下人恶意相传,所以所有人都将问题看向了锦妃。”
于是那日,沈澈未向凌王说明,便急忙命人将翠柳捉拿起来押至沈府,进行审讯,小女子不经吓,一下子全招了出来,说自己以前是婉慧娘娘的奴才,有一次婉慧陪锦妃下棋时锦妃身体不适,婉慧娘娘就请太医给她把脉,太医看过后,发现是喜脉。这太医以前被婉慧救过,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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