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呢?不说今年,就说这周,司小年,你就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鸟!”
司小年一怔。
周饼:“噗!”
张宁:“噗嗤!”
明哥:“咳咳咳咳~~~”
落地窗边儿的桌子上,米饭、菜、果汁喷了一桌子。
齐然瞪了偷听的仨人一眼,转头又用质问的目光盯着司小年。
司小年下班就被齐然接着来了工装没换,领带也没解。这会儿脾气上来,领带一扯,团吧团吧往鲜花柜上一扔,转头对视齐然:“我不想追溯你数学启蒙是不是体育老师教的问题了,但!请!你!一只鸟能不能别玩儿加减乘除了,安静的当一只鸟能憋死你嘛!”
齐然:“能!”
司小年深吸一口气,一把抓住齐然衬衫领口,拽着人径直往后间走,边走边对窗边仨人说:“不许看!不许听!”
齐然感觉有大事要发生,转头对周饼说:“借你窝一用。”
周饼干点完头,“哐当”门已经摔上了,接着里面传出来几声闷响和含糊的说话声。
周饼起身要去偷听,唐明一抬腿把人给挡回沙发上:“小心你哥出来揍你。”
周饼也怕,“嘁!”了一声接着吃饭。吃完饭,周饼催着张宁赶紧订票回家,张宁一步三回头的走了。明哥陪着忙了一阵,忙完后,拿了齐然放到鲜花柜上的电影院情侣抵用券也走了。
周饼闲下来坐门口吹风,等着他哥和司小年浪完他好关门。
其实,他心理特别羡慕里面浪的那俩。从高中那会儿他就特别羡慕他哥和司小年这对儿。会吵架,偶尔会动手,打完就好,好的时候谁看着都腻歪的要命,互相宠的不行,惯的特别不会自理的人,一旦离开对方的视线,又都是冷言冷语谁谁都懒得搭理的熊样儿。
他不明白,这世界上真有这样的情侣吗?
——我只看得见你。
浪了一个多小时的俩人,人模人样的走了出来。衣服揉皱了,但还能看,俩人都是一脸餍足的模样,让人看见稍微一联想就是一个t激情片片。
齐然确实觉得鸟生很美好,手也手了,口也口了,骑也骑了,司小年还从没这么全套的给他服务过,完事后他都觉得自己是个爷了,嗯,可以记入他俩酱酱酿酿的史册了,非常完美。
因为他们俩要去看电影,司小年在做咖啡,齐然去了门外慰问单身狗弟弟。
齐然:“一天没来?”
周饼沉默。
齐然:“要不算了吧,你知道的也不少了,我们家教主都不抱什么希望了,要不……”
周饼倔强地打断齐然:“别劝我,问问你自己,要是那会儿小年哥不答应你,你现在干嘛呢?”
齐然仰头冲天笑了两声,能干啥,单着呗。他能看上司小年,就得非司小年莫属。就算得不到他也不会像焦磊那么丧的做一具有温度的行尸走肉,但也不会随便找个谁。
周饼脚边有四罐啤酒,递了齐然一罐:“我年轻我怕谁,等呗。”
司小年拎着咖啡出来,出来时顺手捻了一片花瓣,坐下时塞进了齐然衬衫兜里。
齐然低头看着白皙的指尖捏着艳红的花瓣,毫无预兆地怦然心动,像情动的每一次一样。他情不自禁地捏着司小年后颈压过来,亲了一口。
司小年舌尖在齐然唇上一带而过,这个吻一秒都没有。
周饼转头时,他俩已经好整以暇地坐好了。
周饼状似不解地问:“小年哥,我哥哪儿好?”
司小年勾唇:“活好。”
周饼一咧嘴:“靠!”
齐然点头附和:“你还小,你不懂,以后用得着,尽管来问。”
周饼烦地不停挥手:“拜拜!赶紧在我面前消失,否则我要报复社会了。”
俩人起身,沿着人行道往前走,司小年拎着咖啡,齐然臂弯挂着司小年的西装外套。
齐然:“打车?”
司小年:“公交。”
齐然:“公交站那儿有爆米花卖。”
司小年:“小桶吧,他家的太甜。”
齐然:“去俱乐部商业街买,总觉得那家有初恋的味道。”
司小年笑着去踢齐然。
齐然哈哈笑着躲开:“不对吗?某人曾经两次买那家的爆米花投喂一只鸟,想诱拐鸟回家,对鸟图谋不轨……”
周饼望着那两道背影,嘴角始终挂着笑。
月上中天,夜风变得凉爽,蝉鸣里偶尔混进两声蛙叫。店内一直循环着《whys》,一首暖伤的歌。
周饼开始跟着轻哼:
……
谁说我不会受到打击
关掉电灯和电话
我独自在家里
谁说我不会受到打击
……
喝了三罐啤酒,周饼回店里放了一回水,出来时又拎了一打,走到门口看见台阶下站着一个人。
他脚步稍微停顿,只是撩眼皮瞅了一眼焦磊,坐下后,在齐然坐过的位置放了一罐啤酒,说:“坐。”
他现在没办法对焦磊拿出对老师的恭敬礼貌,装都装不出来。
大一那年冬天,他们在天桥上分开后,到至今,中间只见过一面,还是过年司小年组织聚会叫上焦磊,他才有幸一睹这张几年不变的面瘫脸。
他有时候也会问自己,这张脸到底哪里吸引他了。
焦磊弯腰拎起啤酒罐,然后在周饼一旁坐下。
周饼立刻闻到一股烧纸的味道,也对,今天是七夕,焦磊应该去了大城山陵园。
周饼:“还好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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