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毕向宝的性格裘祺也了解,还是实话说吧,信不信就由他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阴差阳错的就去盗了。没想到在里面发生意外,把它吵醒了……”
裘祺把事情原原本本说给毕向宝听。毕向宝的神色就从吃惊到讶异,从讶异到惶恐,从惶恐到痴呆,丰富得很。
好半天毕向宝才把张得可以塞进一颗鹅蛋的嘴合起,抹抹额头上根本不可能有的虚汗。拨过洋葱的手刺激到眼睛,眼泪直直往外冒:“要不是你说谎会打结我一点都不想信你刚才的话。”
裘祺笑得比哭还难看:“我自己都不信。”
毕向宝又朝屋里瞧了瞧,小声道:“真不是人?”
裘祺僵着脸点着头。
毕向宝用袖子抹掉眼泪,说道:“说不定是种新骗局。我去试探试探,你自己先忙。”说完他便一溜烟跑去找帝晁天试探了。
裘祺喊都喊不及。裘祺把卷心菜放到水槽里洗,喃道:“如果真是个骗局就好了。”
毕向宝做贼般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踱手踱脚走到帝晁天在的房门前,悄悄推开一条门缝往里边瞧。
帝晁天背对着他,正津津有味地浏览网页。不时点头又不时发出嘶嘶声,偶尔还会笑一两声。
感觉就跟普通的正常人那般。
帝晁天像是察觉到什么,倏地转头望过来。光天化日下,那双妖异的金黄色眼睛一瞬闪过莹亮的黄光,好像夜里猫的眼睛般渗人恐怖。
毕向宝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到地上,发出“咚”一声响。
帝晁天已经鬼魅般行到房门前打开了门。
毕向宝诚惶诚恐的向他摆手:“你好……”
“有事?”帝晁天挑眉看向毕向宝。
毕向宝站起身拍拍屁股,打量了帝晁天的腿片刻才斟酌着字眼开口:“我和裘祺是好兄弟,他跟我说了你的事。我就想多……多了解了解你,交个朋友。”
帝晁天想都没想,啪嗒关上房门:“不交。”
毕向宝完全没料到对方是这样的反应,杵在那里好半晌才挠着头一脸莫名其妙地走回厨房。
裘祺已经开始煮菜了,油锅正嗞嗞作响。
毕向宝踱到裘祺身后,满脸不解:“裘祺,为什么他对你和我的态度完全不同?”
裘祺拿着锅铲在翻炒,油烟机发出的轰轰声和炒菜声把毕向宝的声音压了下去:“向宝,你在说什么?”
毕向宝只好附到裘祺耳边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裘祺浅笑道:“会吗?他看谁不都一副看蝼蚁的模样?我当初见到他时还差点被他吓尿了。毕竟他说活了万年,还一直住在那种地方,性格怪点也正常。”
从之前见面握手到刚才帝晁天的态度毕向宝就觉得肯定不一样。
听到裘祺最后一句话,他终于恍然大悟道:“我懂了。就像刚出壳的雏鸡会把第一眼看到的东西当成母亲那样,他把你当成了母亲。所以你说什么他都听,我想跟他说句话他都吝于给反应。”
毕向宝自小就有个想当演员的梦想。长得又还不错,很快混进了那一行。只不过那一行别的没有,好看漂亮兼有才华的人却是一茬接一茬,他那种没才华的小姿色在里头就是个路人脸。在行里混了七,八年还是个群众演员。
毕向宝志向不大,群众演员也是演员。能常年混迹在各种剧组中天南地北的跟着四处跑,他已经感到很心满意足了。
裘祺觉得毕向宝大概是演戏演多了才会说出雏鸡认母这种不靠谱的话。
见裘祺没有反驳,毕向宝继续说:“这么一想把他当成宠物看就好像能接受了。别人养臭鼬养鳄鱼,你养条龙。虽说格调是高了些,好歹绝无仅有。拿去卖了还债指不定还剩不少零头。”
裘祺把火关小,油烟机的声音也变小了。他听见毕向宝后面的话,慌忙竖起食指封住毕向宝的嘴:“别说了,万一被他听到你我都得死。那是龙,还是条能变成人的龙,不是亲眼所见谁会信?又有谁真的敢买?再说他脾气不好,万一变成原形跑天上翻云覆雨弄得世界大乱,我负不起那个责任。”
毕向宝拉开裘祺的手握住,瞅着那头的屋里:“你真打算养他?裘祺,我跟你分析啊。他是条龙,史无前例的新宠物。你知道他吃什么不吃什么,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吗?就算他不挑剔还能和人一样,他也没有户口身份证,是个黑户。生病了都不能去医院看病,更不能坐火车坐飞机。”
裘祺越听越难受。他纠着脸面,非常茫然无措:“我也知道。可他就是赖上我了,我有什么办法?”
“谁是新宠物?谁又赖上谁了?”突兀的声音乍然响起,带着几分怒气。
作者有话要说: 毕向宝望天:裘祺,我是个坚定的唯物论者。
裘祺也望天:嗯,我也是。
毕向宝皱眉:既然这样,你为什么又那么容易就接受了那条龙的存在?
裘祺苦着脸:都骑着它在天空飞了一回,我能不接受吗?
帝晁天微笑:小乖乖,下回本尊再带你飞?
☆、大人学坏了
裘祺又深深反省了一番,做人真不能有坏心眼。背后说人坏话,一说一准会被当事人听到。
心虚的裘祺望向靠在门边的帝晁天,双腿打颤:“没,没说谁。”
帝晁天又将探究的目光移到毕向宝身上。毕向宝没见过帝晁天的原形也就不觉得帝晁天有多可怕,嘿嘿笑了两声说:“这不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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