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钱财不外露,这少爷是真傻还是假傻?
趴在地上凄凄惨惨戚戚的一人抬起脑袋:“一块灵石?道友不如卖我,我出一百上品灵石!”
唐六扭头:“心术不正者不卖,你们方才是想偷袭我吧?”
“这炼狱本就是你死我活……唉哟,你打我干嘛?”
“那么多废话。”另一个道,“道友手上那么多高级符箓,想必出身不凡,可进了这炼狱,你就别想出去了!”
那修士前一刻还被凶煞打成猪头,下一刻扯下道袍兜头就向血煞罩去,完全没有半点行动不便的样子。血煞看着凶悍,按理说也该是无人可挡、生灵涂炭,可现在不仅被人用符召唤,还被拿捏的动弹不得,没一会儿就散了。
“你以为凭这些东西真能奈何的了我们兄弟二人吗?今日你和那个小白脸一个都别想走!”
唐六退了一步:“道友,连累你了。他们修炼的功法克我的符。”
枕惊澜:“既然九死一生,你进来做什么?”
唐六苦着张脸:“哪是我想来,那两位老祖飞升在即,不宜出手,便把我们都扔进了中界域。就是再怎么不想,规矩在那。这回修真界的人来了大半,每趟却只有一人能出去。”
“有什么话最好趁早说,你们两个准备好受死吧!”
枕惊澜问:“你可带了剑?”
半柱香后,枕惊澜举着把桃木剑追着两兄弟到处乱串。
“道、道友?……诶呦!”
“呵。”
“不不不不是!是前辈……诶呦!”
“唐六,符!”
“诶!”唐六紧跟在三人之后。
原本嚣张的二人被枕惊澜一阵痛扁,竟毫无还手之力——全挨脸上了,看着是真疼。后来枕惊澜放他们跑,他用符拖延他们的速度,枕惊澜便提剑慢悠悠地追过去,还边问着:“你方才称我什么?”
唐六咧着嘴,脸上乐开了花。
他们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因为“小白脸”三个字触了大霉。
两人在唐六各种符箓的覆盖下,连低空飞行都不能,没一会儿就跑得吭哧吭哧的。很快一人被落了段距离,枕惊澜看都不看他,继续向前追着。他才喘了口气,便见唐六笑眯眯地跟了上来,于是他又跑了两步,脚下一个打滑,干脆瘫坐在地上,闭了眼一梗脖子:“你打吧……我不跑了。”
唐六道:“本来就没你什么事。”
那修士一睁眼,眼前多了几张符箓,其中就有雷符。修士吓了一跳,该不会是要趁他落单就地正法吧?
“干、干什么?”
唐六:“不是要买符么?两千上品灵石一张,逾期不候。”
修士:“……”
你们是魔鬼吗?
他掏空了多年积蓄,买了三张符,符箓入手的瞬间,他心疼地摸着乾坤袋:“我现在杀人夺符还来的及吗?”
唐六微笑而不答,那修士拿着符突然说不出话来了。每张符箓右下角都有一个“琳琅”的字样,那是用特殊的支耳草汁写上去的。支耳草汁极难提炼,如今只有某个宗门才有。支耳草善隐藏与迷惑,不仔细看容易看漏。写上符纸,只要不刻意拿出来,旁人便不会发觉。同样,下个追踪符什么的,简直易如反掌。
他们兄弟二人所修功法确实克符箓,但碰上“琳琅符”,就是他们也得捉襟见肘。他脸上表情从肉疼转变为了惊惧,明明这片地方之前那么多隐藏着的“暗袭者”,此时却一个都见不着了。
他咽了口口水,突然觉得手掌中的符有点沉重。
☆、低调的第二十八章
这两兄弟因为嘴欠还在挨揍的叫钟嘭,另一个叫谭星汉。本是结义弟兄,相互扶持了那么久,关系比亲兄弟还铁。
看到谭星汉垂头丧气地跟在唐六身后向他们走来,钟嘭疑惑地投去一眼。谭星汉趁两人去一边说话,冲着钟嘭又是使眼色又是打手语的,最后指了指唐六,又指了指手中的符。
钟嘭会错了意,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点头。
枕惊澜回头时,钟嘭不见了,谭星汉还在原地筹措。
“你怎么不走?”
他看了眼笑眯眯的唐六,道:“还是跟着两位前辈安全些。”
“前辈”枕惊澜没有在纠结这件事,比起这两人,他想到了件更可怕的事。算算时间,再有两个时辰,除了御剑什么都不会的沐子疏很快就会成为待宰羔羊,这个唐六看着也是个不省心的……
枕惊澜又想了想,发觉自己想的有点多余,担心谁也不必担心他,他总能做到一些超乎意料的事来。
唐六道:“有人来了。”
正说着,便见钟嘭去而复返,身后带着一大帮子人,各个摩拳擦掌。
“就是他们绑架了我二弟。”钟嘭道。
这是要打群架?
唐六微笑着斜了眼谭星汉,谭星汉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各位,这是个误会。”
领头的修士道:“管你什么误会,把符交出来,我饶你们不死。”
又是一群趁火打劫的。
枕惊澜叹了口气,甩了甩木剑,再次展现了什么叫真正的群殴。
——众修士趴在地上“唉哟”着,没人再肯起来。
反倒是被五花大绑的女子笑吟吟站了起来,她身上看似绑的结实的捆妖绳突然间松松垮垮落了下来。
“你……”有修士见捆妖绳松了便想起身,枕惊澜打地鼠似的一木剑将他打回地上,“你什么,老实坐着。”
枕惊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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