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尘顿时长出了一口气:“若是如此,便请诸位大人做主了。”
净尘进屋之后,就安安静静坐在坐下,闭上眼,开始念经了。
卢斯听不懂她念的啥经,不过这看起来这位不但是最像个出家人的,也是最真心实意想要做个出家人的。
两人退了出来,不多时便见面貌极其相近的一老一少匆匆而来,那老的咬牙切齿的,少的诺诺应是,两人匆匆跟着一位捕快前来。
卢斯和冯铮两人对视一眼,迎了上去。那捕快也是乖觉,看他们过来,不等两人开口,先主动开口道:“下面就让这两位无常大人送员外与公子过去吧。”然后他转身就走了。
冯铮到了近前:“可是王老爷?”
“老爷不敢当,老夫王守信,这是犬子遵耻,见过两位大人。”
这名可是……遵耻……该不会他四个儿子那就是礼义廉耻吧?
“不多说了,两位进来吧。”
卢斯和冯铮这回没离开,而是跟着进去了。本来他们俩要做的就是观察这一家又一家的客人,发现不妥更相信的观察一下也无妨。带人的工作,自然会有其他无常接替上。
王遵耻进门之后,三两步就朝净尘那边去。卢斯和冯铮脚步快,挡在了坤道的面前。王遵耻的面孔扭曲,里头有愤怒但还有恐惧,他大概是想要怒骂,可还是让自己老子给拉了回来:“两位大人,这稍后会有些老夫家里的家务事,还请两位大人行个方便……”
他抬手,将一个荷包塞进卢斯的手心里,荷包很轻,但这并非代表着荷包没油水,而是里头放着的是银票——这俩人虽然说话的是冯铮,但他这一脸正气,怎么看都不是好贿赂的,卢斯不说话,可看着小白脸,架子还挺足,两人就直接把这位当做上官了。
“贿赂无常?”卢斯笑着,当场就把荷包打开了,从里边抽出来两张银票,“哟?每张都是十两的,不错,挺大方吗。”
这可不是他前世文艺作品里看到的,一打赏就上百上千两打赏的世界。二十两,是一笔很丰厚的银钱了。
卢斯甩了两把银票,一抬手,把银票撕了,碎碎的那种。
“你们家的事情,杜大人知道,本将军也知道,这么说吧,今儿个,本将军就是来给净尘道长做主的。”卢斯一屁股坐在边上,二朗腿也跷了起来,“今天你们要是不给净尘道长个交代,那就别走出去了,躺着出去吧。反正一家子畜生,还不如死了干净。至于你们的家财也不用担心,让几个寡妇分了就好。”
从之前胡秀才和这王家两人的反应看,杜大人也不是给所有人都看了那些王斜的供状,胡秀才就属于不知情的,王家父子属于知情的。
“不不不!”王员外匆忙道,“两位大人,这真是有什么误会啊!老夫自问也是遵孔孟之道,以君子之行为榜样,虽然偶有小错,可也不做出像是王斜说的那般……那般下流无耻,毫无人伦之事!”
卢斯看着净尘,下面还是要她自己说话。
净尘在王家父子进来的时候就不再默诵道经了,只是到了此刻她才把眼睛睁开。
“爹,你大腿根处有一块黑色胎记,拇指大小,看不出什么形状。”净尘看着王家父子,一直很平静的眸子里,波澜汹涌。
“你是我的儿媳妇,这些事情,想要打听,自然是能打听到。”
这可不见得,这王员外看衣着就知道并非是那种真正的世家豪门,出恭都得十个八个下人伺候的。一个员外,地主一类的人,他又是个在外头有爱妻名声的老头子,该是不会让小丫头伺候的换个水。
他这么一个老头子,谁会特意看他毛乎乎的大腿根上有什么胎记啊?
所以净尘要是有预谋的去打探,那还得买通了他身边伺候的下人,作为一个并不主持中馈,刚嫁进夫家的女人,这并不容易,更何况,他在王家一共就住了一个多月,这就更不容易。
最要紧的,弄这件事对于净尘来说,除了让她自己的名声难听到极致,还有什么好处吗?
——虽然胡乐湛的事情若是编造的,对他自己跟他家人也是没有任何好处的,不过两边人的态度明摆着就不一样,这就怪不得人偏心了。
净尘的呼吸急促了一些,可这一腔怒火还是让她强压了下去:“你们是真的一会愧疚悔恨之心也没有啊……爹,夫君,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就真的不敢把这件事情宣言开了?”
“哼!无中生有之事,你这毒妇竟然也说得如此情真意切。两位大人,实不相瞒,这女子嫁入我王家时已非完璧,我儿心善,还愿给她个名分,只是却要让她让出原配,转而为妾。这女子便大闹了起来,她条河不过是做戏做过了趟,自己掉了下去。如今更是伙同那王斜编出了那骇人听闻的污秽之事……还请两位大人给我等着写平民百姓做主!”
“你!”
王员外和净尘,一起用自己的面部表情演绎出了什么叫恨得牙痒痒。
王员外这也确实用了一件对一个已经嫁过人的女子来说,最没法说的事情,来朝着净尘身上泼脏水。
净尘喘了两喘:“我之前不言,乃是为了其余姐妹的性命,可是……两位大人啊,我的妯娌们可是都已经生儿育女的。”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泪,“这些个畜生……女孩子都给关在秀楼里养得呆傻了,在办事的时候却又根本不忌讳男孩的面!若是这些畜生依旧是畜生,那些也就不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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