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赤红,脉息很乱,唇色发紫。”被微弱的火光照亮那人此时的模样,萧景初只觉得心痛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可想起自己这一路的担忧,究竟还是气大过心痛,咬着牙低吼道,“你不是说你不会中毒的么?这不还是中了毒!”
“不是……不是毒……”斜躺在他怀中的人紧紧抿着唇,听到他的话却未曾开口回答,突地连续喘了几口气,也不知是从何处涌起的力气,竟一把将萧景初推了开来,自己则翻身靠在
了冰床内侧,急喘了几口气后,低喃道,“你快走……”
“我不走!”萧景初见他如此,手中的火折子虽然已然熄灭,却更是不肯离开,站起身来再度抓住他的袖摆,硬下心来冷声道,“你中了毒,不让别人过来也就罢了,还想赶我上哪去?丨,,
黑暗之中,只听见那人模糊的低喃声,带着些许抗拒:“初弟……不要……我身边……”“我不会离开你的,你等等。”萧景初对他无计可施,更不知道他中了什么毒,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拿出一只白玉瓶来,从里面倒出药丸来握在手心中,迅速靠了过去,“这是临出护国公府之前,宓叔叔交给我的解毒丸,你先将它吃了……”
“没有用……”感觉到萧景初不仅没有走,反而还不听话的越靠越近,黑暗中的人影长长叹息了一声,手指再度接触到那微凉的手指时,却已然因为体内刚刚发作的药性变作滚烫,“走罢,初弟……我不想……”
箍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缓缓从方才的冰冷化为滚热的温度,异常的感觉让萧景初心下更拿不准,却怎么都不敢离开,只能试探着低声问道:“……承昔?”
“我中了……情引……”许久的静默之后,知道自己再隐瞒下去已无意义,要是不说出来面前的人就不会离去,整个人都隐藏在黑暗中的慕容垂终究松开了他的手腕,滚热的手指紧紧贴在冰床上,意图抑制体内因药性奔涌而上的热度,“没关系……只要忍过……这一段便好…
情引。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药……
萧景初听到那两个字时,身体先是下意识的一抖,随即却诡异的跟着热了起来。
情引情引,顾名思义,并非是完全的害人毒药,而是混杂着剧烈迷情的药,若是在中毒之后愈发与人交欢,其中的毒性反倒愈发深重直到致命,但若是不与人交欢,药性一次忍耐过后会潜伏下来,直到中毒之人与人交欢之后,毒性就会成倍爆发出来。
“是情引么……”黑暗之中,慕容垂看不见近在咫尺的人此刻的神情,只能听到萧景初用和平时一般无二的声音,仿佛带了些异样的语调,他却因为全身发热而无法察觉,“是那个女人,给你下的情引,对不对?”
“他们在我……饭菜中下了毒,却奈何……不了我……”
听到这话,慕容垂下意识在心中无奈苦笑——他本是不想要救那个女子的,可一个美貌女子如此突兀的出现在战场上,必然是匈奴人的计策,他本是仗着自己百毒不侵之体想要瞧瞧她到底要做什么,谁想到却中了这样不像是毒药的药,他一时间只想着除了先杀掉那个女子之后,也没想过那女子死后,他自己也没什么化解之法……
甚至因为那药的效力发作,他竟开始浑身发热难以控制。
“于是……”
“别说话。”
静默了片刻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慕容垂正因为全身发热而头脑昏沉,渐渐失去平时的冷静,滚热的指尖却突地被温凉的手指握住,一点点拂过那人温暖的脸颊,空荡荡的山洞中,只听得见他低低的喘息声,和萧景初淡的快要随风飘去的最后一句话。
“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这么短的时间里,茫茫的雪山中除了我这个双子之外,你哪里再去找情引的解药?”
就在萧景初握紧坐在对面的人滚烫的手指,触上自己带了些寒风的脸颊,下一个瞬间却不等他将话说完,那人就已然失去了最后清明的神智,顿时伸出手臂死死搂住了他,衣衫撕裂的声音紧接着在黑暗中响起时,萧景初无声的勾起唇角,露出的笑容中尽是甜美的绝望。
之后的黑暗中无边无际难以忍受的剧痛中,他看不清那个人此时的神色,也知晓那或许不出于那人的真心,他却仍然颤抖着抬起手来,如同那人平日对他做的一般,让冰冷的手指拂过带着余温的乌黑发丝,仰起白皙脆弱的脖颈,下一刻被那人狠狠咬了下来。
若能拥有,不管在什么情形下……只要能在你怀中一瞬……
“……承昔……对不起……”
黑暗之中,他无声的开阖唇瓣,眼底的雾气化成了水滴。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终于能够拥有想要的东西,不必去管那个人愿意与否,不必去管自己是不是奢望,更不必去管其他任何人的眼光。
哪怕只赢来一瞬。
对比他的一生,却已足够多。
陆?烟波成蹉跎
再度醒来的那个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仍在梦中。
定定的注视着头顶上陌生又熟悉的青萝纱帐许久,他下意识支起胳膊想要起身下床,下一刻却在稍稍支起身体的时候,整个身体传来不堪重负的诡异痛楚,下半身除了痛楚几乎没了其他感觉,一瞬间让他再度跌入柔软的床铺内。
“你醒了。”
尤在怔愣之时,一个淡然平静的声音突地从他的身畔响起,其中还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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