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奴才不清楚,只知道要不少银子呢。”廖晓拂比划着,回道:“自小,师父就念叨,你们多长长眼力,只要能上四品,凑够赎兰的银子就有盼头了。”
“嗯,那是自然。他不说也是好事。”祁谟深以为然,想必那银两必定数目不小,否则也不会瞒住,若是一口气说了,叫这些还没长大的小子们听了必定要吓住,就没有念想了,“若是不赎兰,会怎样?”
廖晓拂的语气和眼神同时凝住了,从没人问过他这个,只觉出太子的样子又可气又可笑:“这,哪儿有太监……哪里有太监不赎兰的。那宝贝割下来,就要用药汁子泡起来,用油布裹好,再放进盛米的器具里,末了挂在檐梁上,称作‘高升’,就是叫去势之人进了宫能步步升官,早日攒齐银两。殿下可曾听过宫中有续命一说,就是指没赎兰的公公连死都不敢呢……六哥说身子不全,那些人就不敢。要不投胎也做不成人,要入畜生道,还是个……还是个雌兽……奴才这辈子当不成个齐全的男子,兽类就兽类吧,那、那也不能当个雌的,六哥说了,当了雌兽就得大着肚子,整年下小崽儿……那得多疼啊。”
“好好好,赎,赎回来,往后拂儿和孤一起投胎去,投到比邻两家,自小两家交好,结为亲家。”祁谟哭笑不得的,看来这又是陈鸳胡讲了一气,却不想叫拂儿记在心底,成了个不敢想的噩梦,“明日到了城郊,拂儿就先去小凉庄与你那两位师哥汇合,待胤城安定下来,孤再接你回去。”
好似早已猜着太子会这样安排,廖晓拂没直接应下,而是问起了旁的事来:“那……宫中的事,殿下可否安排妥当了?殿下曾说,若攻城门要靠四殿下,若破宫墙要借刀杀人,可是要借大皇子之手了?”
“自然,他若信父皇有意传位于麟儿,也该坐不住,该动手了。”祁谟笃定地笑道,除了万事具备,更是因为他对大皇子的性子了如指掌。
“殿下筹事自然是好的,可万一大皇子不信呢?”廖晓拂突然问起来,只见太子笑得更笃定了,摸摸他的额发,说道:“拂儿担忧得是,可你别忘了孤在宫里还有一人。若此人出马,大皇子他信也就信了,不信也得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祝大家春节快乐!狗年吉祥!天天开心!阖家幸福!!!最近豆豆在家陪母后烫头发、买菜、做家务、洗窗帘……变成了隔日更,等过了年,会慢慢恢复频率的!给大家拜年啦!!!
陈鸳:全司顶顶好看的我给大家拜年啦!
太子:你给我站住!别以为你引开了御林孤就不拿你是问了!是不是你编故事吓唬拂儿来着!
陈鸳:啥故事?我编的太多了,太子你给点儿提示。
太子:就是不赎兰就投不了胎那个事!荒谬!
陈鸳:诶,司里的人都这么说,哪儿就是我编的啊!再说,你敢说你没有幻想老九大个肚子生小皇子这种荒谬之事吗!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敢说……
太子:兄弟,你我借一步说话!
第136章
午时已过一刻,天气转热,连鸟儿都耐不住躁动,飞上柳条,随暖风拂叶啾啾啼鸣。水面被风儿撩起渐层的涟漪,将误落入水的窄细叶条送至更深的湖心去了。只是湖下静了一冬的锦鲤被暖风唤上了水面,吐出水泡来,将罗列的水纹打乱,激起一圈圈的水花,扰了清净。
只不过这样一番好景致,落在大皇子的眼目里就不是那么可心了。更别说宫里风声四起,都说安婕妤这一胎还未怀上就有钦天监参透天象,断下一个帝星的命定,这样一来想必生下的皇子就是盛世之君了。
刚从惊麟宫出来,与母妃商讨下策过后更是心中郁结,祁顾带着侍从走过池边,被树上的鸟儿吵得焦头烂额,吩咐几个小公明日起在宫中角落洒些毒饵,叫吵闹的鸟儿毒死过半,还些清净。
“诶!”一人自转角而来,莽撞地撞上了给大皇子提灯的奴才,怀里的画卷掉了一地,“诶诶,失礼,失礼,邺某走得太急,公公莫怪,公公莫怪!”
祁顾听见动静,抬眼望去,只见一人身袭白衣,竟是宫中传说笔下如神的翩翩画仙邺浅,免不得多看了两眼。只是这一看就看见了不得了的物件。
大皇子自小见过的宝物无数,自然认识从邺浅怀里跌出来的冷金笺,一下脸色就不好看了:“我还当是何人莽撞,原是邺画师啊。”
邺浅正将卷卷画轴拾起来往袖子里塞,一听大皇子朝自己走近了,连忙拱手礼拜:“微臣邺某见过大殿下,是邺某有眼无珠了,走得急便撞上了大皇子的阵仗。还请殿下勿怪。”
祁顾冷冷笑了笑,眼中神色一冰到了底似的,竟舍得亲自弯下腰,帮邺浅拾起一卷画轴来:“不怪邺画师有眼无珠,只是你这步伐太过慌乱,才撞上了我的人。不知邺画师是急着去哪儿当职?”
“回大殿下,邺某刚从翰林画院而来,正是听从皇后娘娘的令,赶往凤鸾宫给安婕妤作像。”邺浅见皇子弯腰了,自己的腰也就不敢直起来,但言谈举止中仍有不卑不亢的仙风之姿。
“给安婕妤作像?”祁顾又是一笑,只不过笑中藏刀,叫人周身忍不住生寒气,犹如面前盘踞着一条青叶毒蛇,吐着信子,随时要咬上一口。只见大皇子伸手将画轴的纸捻了一把,问道:“安婕妤快要到好日子了,按理说此时作画像也不是不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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