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寻着了,两人也没有在一起的必要了。郑子息抬眸盯着白祈尾,欲言又止。
☆、变猴
还未开口,白祈尾却忽的叹了口气,笑意带上了几许怅然,道:“我当时应当多一些警惕,也免得趁无人注意,让他逃了。”说的正是祝师弟的事。
郑子息想起白祈尾当时在楼上魂不守舍的模样,知道那时他似乎沉浸在自己思索中,根本没有注意到祝师弟有什么异常。可眼见白祈尾似乎不是能为几句闲话而悲观厌世,无语半晌的人。郑子息见他模样,似有些难言之隐。
郑子息安慰他道:“每个人都有粗心的时候,何必对自己要求那么严格,喝个小酒,快活一世,畅快自得,有何不可?”
白祈尾仰晗竟是无比赞同的模样:“说的极是,”复又摇头叹息道:“可是世事无常,若想正真做到,圣人也未必。”
郑子息心里想说我就能做到,但又觉得这样太过放肆,不妥,于是止了话头,又想了想,喝了口茶,很隐晦地问道:“诶,对了,一会儿下去的时候,你准备怎么与他们说?”虽是装作不在意,可是脸上满是好奇。白祈尾微微笑着,脸上尽是坦坦荡荡正气凛然:“与他们实话说了,道个歉便是。”他眼底毫无波澜,竟是没觉有何。
嚯,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这么一说他也觉得这才多大点事儿啊!至于自己那么紧张嘛!郑子息有些惭愧,又不忍坏了兴致询问他何时离开,又有些期待他能够留下来。心里知道这种想法如何可笑,既然人家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了,还留在这里干嘛?整个妖族都在等着他复兴,等着在他的带领下走入新时代,自己还想让他跟着,这不是痴人说梦,为难人家嘛!
三下两下将自己杯里的茶喝完,郑子息抬手又给自己倒了一盅,边喝边笑道:“你倒是坦然了,我可坦然不了。方才当着那么多人面将你抱了上来,楼底下的人都在看着呢,这会儿我可没脸再下去了。”
白祈尾顺手拿起他刚拿过的茶壶,轻轻缓缓倾杯,温声笑道:“子息不必管那些修士,他们也就会嚼个嘴皮子,伤不了你半个汗毛。”
这是……反倒安慰起我来了?郑子息非常不适。明明刚刚他还在为那几个疯言乱语心神不定了大半晌,而今又给他说的是小事一桩无甚在意,实在教人看不透。
郑子息干笑两声,内心凌乱。两人正说话时,却是听“嘭嘭嘭”的有人敲门。那敲门人想来心绪十分暴躁,完全是胡敲八敲,乱七八糟的敲,直敲得房门直颤,似要完全剥墙而倒。郑子息急忙跑去开门,嘴里直喊:“住手住手,门倒也还不快停下!”
郑子息打开门果然见是狄晟,看他拳头举的老高似乎还准备再敲,郑子息连忙止住,堵住门开口问道:“有什么事吗?”
狄晟收了手环胸而立,脸上表情似乎有些烦闷,道:“你们在说什么?还专门回到房间叽叽喳喳讨论?怎么不叫上我?”郑子息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两句话的意思,就听白祈尾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哪里哪里,并没有谈论多少。至少还没来得及讨论青凌峰二师兄你。”
郑子息哭笑不得,这才明白。想来这孩子以为两人进屋,白祈尾定要说他几句坏话,自己在楼下等的实在心焦,怕他受了影响不再理他,匆匆跑上来就为了打断两人谈话。心痒难忍,也不怪他敲门那么急了。
狄晟听了这声音,却是眉头一皱,头跟个乌龟一样往房间里探,一眼就瞧见个熟悉的身影。双眼猛地睁大,这下身子也要往房间里挤,郑子息站在门口本不想这么快暴露白祈尾的身份,眼见狄晟已经看见,劲还那么大,也没法,只得让了位子,放狄晟进屋。
狄晟进了屋,也不打招呼,对着白祈尾看了一会,用手指着他的脸扭头便问郑子息,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他、他不是……”
郑子息心里叹了口气,该来的迟早要来,再怎么也不会多添一会儿,无奈回道:“他是妖皇。”
此时一旁白祈尾正一手将茶递至唇边,一只手缓缓抬起,不知捏了个什么法诀,狄晟伸手指着他的那根手指便被硬生生掰了下去。白祈尾放下茶盏,看也不看狄晟一眼,对郑子息道:“子息,这狄晟怎地拿手指人,他可是有些没礼数了。”
狄晟指了指自己,张大嘴巴不可置信道:“我没礼数?白祈尾你不是在说你自己罢!你想想你之前……”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扭头对郑子息道:“师兄,你莫不是忘了,之前……”还未说完,突的口不能言,干急吐不出一个字,用手不断比划了起来。
是的,狄晟似是突然被按了静音,文字表述换成了手语操作,着急无比疯狂无比,还附带表情大爆发,好不精彩。
咳咳,原谅郑子息没眼力,可在他眼中,确实是狄晟激动万分拼出吃奶的力气比划了一通手语,中间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郑子息沉默着看他比划完,站在那里气喘吁吁宛如求表扬的哈巴狗:“你可明了?”似乎完全竟没意识到自己刚刚口不能言的窘境。
郑子息眼见他那一副激动无比心情舒畅畅快淋漓还能再战的演讲后,实在不忍心破坏他的好心情,含糊其辞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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