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黑熊从受伤的战友身边引开,敏捷地躲过黑熊的攻击,但很快就被黑熊击中挥开撞到树上,黑熊步步逼近,自己还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突然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猛地扎进黑熊的左眼,黑熊被激怒,疯狂地挥舞着前爪,自己翻身滚到了另一边,黑熊比之前更加暴躁了。
黑熊的体型庞大,速度和力量兼并,自己体力消耗得很快,突然,自己闪到黑熊的身后,用手枪贴着他的后背给了它一枪,它受惊又仰天长啸一声,它的脂肪太厚,用手枪根本打不到它的心脏,于是自己快速地攀上了它的身子,骑在它的肩膀上,动作很迅速,黑熊疯狂挣扎,自己勉强保持平衡,没有被他甩下来,时间紧迫,邱亦辰看到自己举起手枪,贴着它的后脑,能够感觉到明显的犹豫,继而是一声枪响,两声,三声,一直到第六声。
从第一发到第六发,两枪之间的间隔越来越短。
在黑熊倒下前,自己从它的肩膀上跳了下来,落地之后双腿一软,跪了下来,扶着树狂吐起来,一边吐一边咳嗽,大口地喘着气,看起来很是狼狈,黑熊的血和脑浆迸溅到衣服上和脸上,自己满眼的惶恐,吐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邱亦辰猛地醒过来,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陈廷延柔声问道:“想起来了吗?你是谁?”
邱亦辰颤抖着回答:“我想起来了……我是邱亦辰……我在四川的丛林里,杀了一只黑熊,我看到过程了……”
陈廷延脸上有些错愕,又追问道:“还想起了其他的事情吗?”
邱亦辰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陈廷延长舒了一口气,又勉强勾起一个笑来,说:“没关系,慢慢来,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邱亦辰和陈廷延出了治疗室,安路遥看到邱亦辰眼眶有点红,赶紧迎上去,邱亦辰看到安路遥一脸紧张的样子,下意识地就把他搂进了怀里,靠在邱亦辰的怀里,安路遥问陈廷延:“陈教授,亦辰怎样?”
陈廷延苦笑:“想起了一件事,明天再继续吧。”
安路遥笑了起来,仰起头看邱亦辰,嘲笑道:“你这个效率,也是不错,一天想起一件事,兴许八十岁的时候,就全记起来了。”
邱亦辰有点不好意思,道歉道:“对不起……”
回到病房,安路遥给邱亦辰倒了一大杯水,邱亦辰一口就全喝完了,安路遥劝都劝不住,拍了邱亦辰的头一下,有些生气:“喝那么急干嘛,虽然肾还在,但是好歹也是伤到了,你别让它负担那么大啦!”
邱亦辰弱弱地点了点头,嘴里含着最后的一口水,咽下去也不是,吐了也不是,安路遥笑笑凑过去吻住他,把他嘴里的水吸过来,邱亦辰伸出手去牵安路遥的手,说:“我看到我杀黑熊的过程了,海军的通讯器真的应该好好改进一下,我两个战友,一个死一个半死,我们三个人的通讯器都坏掉了,太不抗摔了,如果能及时联系指挥部,或许还能有救。”
安路遥脸上虽然是在陪笑,心里却心疼得不行,他那么云淡风轻地说出命悬一线的生死关头,还有空吐槽海军通讯器,就好像这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
下午来了几拨看邱亦辰的人,有家里人,也有部队的领导,家里的人他倒是都记得,但岸防部队的领导却一个也不记得了。
吃过晚饭,邱亦辰把安懿和邱泽赶了回去,长辈们都走了,安路遥才敢缩进邱亦辰怀里撒娇,靠在邱亦辰怀里,两个人看着电视新闻,电视上提到牧东南袭击海军少校一审判决下来了,法院以危害国家安全罪判处牧东南死刑,缓期执行,牧东南不服判决,当庭提出上诉。
仇子骞今天下午来的时候原话是“不整死牧东南以为老子岸防好欺负”,其实牧东南捅邱亦辰这刀,顶多也就是个故意伤害罪,判个三五年足矣,但是岸防不愿意放过牧东南,特别是邱亦辰昏迷了几天都没有醒,再加上花瑞文第一时间就联系了仇子骞,岸防部队伪造了相关的文件,制造出邱亦辰是在执行公务的假象,牧东南的故意伤害罪就上升成了危害国家安全罪,从三五年的有期徒刑上升到了死刑。
牧东南不服原判,提出了上诉,但是无论他的律师有多厉害,也不过是苟延残喘,岸防要弄死他一个小明星,易如反掌。
邱亦辰用脸颊蹭了蹭安路遥的额头,问安路遥:“他为什么要捅我?”
安路遥愣了一下,问邱亦辰:“你不记得……牧东南了?”
邱亦辰摇头,安路遥又问:“那牧雨呢?”
邱亦辰虚了虚眼,又摇了摇头,安路遥叹了口气,说:“牧东南是牧雨的哥哥,你高中的时候,为了我,捅了牧雨一刀,都是因为我,故意去惹牧雨,闹得他要和我打群架,那时候你在陪邱亦衿补课,逃课出来帮我打群架,为了保护我,把牧雨捅了,他摘了一个肾。”
邱亦辰恍然大悟:“难怪他捅我肾啊!”
安路遥哭笑不得,伸手去牵邱亦辰的手,继续说:“然后,你就被你爸送去军校了,军校毕业后在舰队待了三个月,就进了海军陆战队,三年前调到岸防部队,你申请了退伍转业,一月,也就是这个月,就退伍了。”
邱亦辰木讷地点了下头,又问安路遥:“那我退伍了干嘛?”
安路遥笑:“退伍了,在家里给我养猫呗,然后我养你。”
邱亦辰傻笑起来,问安路遥:“我们家还有猫啊?那你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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