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儿?琛儿怎么了?”
秦晟见他终于有些恢复正常,便赶紧把自己方才在皇宫里听到的真相,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什么?琛儿是因为跟皇上有了这种约定才会到我身边当小厮的?不是因为要立功好风光的恢复应有的尊荣?”石破天颇为惊讶。所以也没有他之前烦恼的身份问题,因为皇上压根就知道琛儿来到他身边的目的。
秦晟双手环抱胸前,眼睛眯了眯,语气中难得地带了点嘲弄。
“想不到你石破天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问都没有问琛儿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自己下了定论,你这样做对得起那个连皇子的位置都不要,而宁愿在你身边当一个小厮的琛儿吗?!”
听到好友的话,石破天浑身一震,立刻酒醒了大半。
“原来、原来琛儿与皇上竟有那样的约定……”石破天站起身来,一脸无法置信。
秦晟道:“亏你还是沙场上的神威将军,可在情场上,你的表现也太让人失望了,你甚至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虽然被骂了,但得知真相的石破天眼中反而出现光彩,顿时扫去之前颓废的神色。
“破天,你再不去争取的话,琛儿明日就要与别人拜堂成亲了,心爱的人娶了别的女人,你甘心吗?”
石破天沉默不语,想到那被他误会而独自伤心的爱人,双拳不禁握得死紧,心中隐隐有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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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羽琛在朝阳殿里饮酒,看着宫殿大堂内挂在木架上的大红喜服,顿时觉得眼睛被那鲜艳的色彩刺得无比疼痛。
他走了过去,细细摸着喜服上用金线绣出的精美图案,感受上好布料的细滑柔软。
可惜这喜服并不是为有情人所制,待到明日,他将成为别人的夫君,要肩负起一个丈夫的责任,若干年后,或许还会为人父亲,再也不能任性妄为。
唉!如果能干脆地把与破天的过往抛之脑后就好了,这样一来,他或许可以当个快快乐乐的新郎官,而不是在这里痛苦的买醉。
偏偏越想遗忘,那个男人的音容笑貌在脑海里越是清晰,昔日的快乐都变成今日的毒药,让他几乎要窒息……
越发觉得那红色刺眼,他忽然有一股想要把这件西服剪烂的冲动。
“如果没有了喜服,婚礼就会延后吧?”
轻轻地抚着这件为他量身定做的喜服,他摇头叹息道:“真的太可惜了。”
想到明日就要穿着这件衣服拜堂,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石破天牵着他一起跪拜天地的画面。
“是啊,也不能让你就这么白费了,就算注定是要毁坏的,至少穿一次吧。”
脱下身上的华服,他把那套大红的喜服一件件地穿上。
扣上鎏金的腰带,他在铜镜前坐下,细细地将自己的长发梳好,把碧玺玉冠戴上。
镜中映照出来的人儿虽然有些憔悴,却被那喜服映衬得无比清丽。
赵羽琛穿着华美的喜服走到朝阳殿的露台上。正值午夜,月娘高挂空中,夜色娇美动人。
他拿着酒杯对着月亮跪下,将杯中的酒洒在地上。
“今以天地为证,我赵羽琛将与此生最爱的男子石破天交拜,就算他不在我身边,这场只有一个人的婚礼也能向朗朗明月证明我赵羽琛的真心此生不变。”
他虔诚地向天地磕了一个头响头,却在准备弯腰行第二次礼的时候,身后忽然想起一道醇厚的男声。
“一个人拜的天地是不算数的。”
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他浑身一震,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喝多了产生了幻听。
“不会的,破天现在怎么会来皇宫呢?”赵羽琛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
他甚至没有回头的勇气。如果是幻觉的话,那他宁可藉着酒意再多听听那个男人的声音,否则回过头去却见不到人的话,那自己一定会心神俱伤吧?
就在赵羽琛僵住的时候,一个浑身黑衣劲装的男人屈膝跪了下来,与他并肩靠在一起。
“天地为证,今日我石破天与赵羽琛结为夫妻,愿患难与共,一生不离不弃。”
看到真实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赵羽琛忍不住落下泪来。
他伸出手想要抚摸对方的脸,却又害怕是自己的幻觉而迟迟不敢触碰。
“破天?真的是你吗?我真的没有在做梦吗?”
看到赵羽琛哭得像个泪人儿,石破天的心立刻像被人拧了几把似的疼得厉害。他毫不犹豫地握住情人的手,拉着他的手心贴到自己的脸颊上。
“琛儿,你没有做梦,我来接你了。”
感受到他的体温,赵羽琛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随即扑倒石破天的怀中放声大哭,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哭尽。
“琛儿,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弄清楚你到底想要什么就自以为是地做了决定,对不起。”
他轻轻地吻去情人的泪水,紧紧地抱住这个失而复得的人儿。
“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地不要我?我一点都不想进宫,也不想当皇子……”
赵羽琛在石破天的怀中哽咽地埋怨着,但语气却轻轻柔柔的,带着说不出的甜腻和撒娇意味。
“是我不好,所以我这不就来了。”
赵羽琛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可是明天就是我大婚的日子,怎么办啊?”
如果破天能早点出现就好了,现在父皇的圣旨已经下来了,他真的骑虎难下了。
“现在子时未过,我们既拜了堂,婚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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