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低声笑起来,敲了我一下:“傻瓜,当然不会痛了,我根本没进去。”
“嗯……什么?”我迷茫地看着他。
他轻叹了一声:“你啊,只是那样就累昏了过去,我哪还敢再继续。”
我垂下眼帘,眼神游移,龙非邪扶着我的后背,在我脸颊轻啄了一下:“是我太鲁莽,明知你承受不住,可是实在是忍不了。”
我往被子里缩了缩,脸都快烧起来了,心里又觉得高兴,为他这份体贴的隐忍。我的脸缩进被子一些,声音有些闷闷的:“你们都在讨论军务,别管我了。”
“年小子,你家公子到底是谁呢?还藏着不让我老张见见不成?”张猛大声喊道。
龙非邪笑道:“要不要出去见见他们?张猛你也算是认识的。”
我想了一下,点点头,起身穿好衣衫,犹豫着看了龙非邪和小乙一眼,拉过琮儿走到一边,低声道:“琮儿,你看看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琮儿眯起眼睛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番,摇摇头。
我轻咳了一声,靠近琮儿一些:“脖子上,有没有?”
“有什么?公子你脖子不舒服吗?是不是落枕?”琮儿说着伸出手在我颈后揉了揉。
这么说就是没有了,嗯,我整了整衣襟,笑道:“出去吧。”
第66章
绕过屏风,帐内站了不少人,我略略看了一下,走到张猛面前,拱手笑道:“张将军,久违了。”
张猛看了我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江监军哪!你,你怎么在这里?”
“元帅独自离营几天,就是带了这位先生回来?”一个白衣书生模样的人问道。
龙非邪笑道:“这是我命中的贵人。”
那人对我一揖道:“在下乐时,敢问先生名讳?”
我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年轻人,大概弱冠年纪,模样十分俊俏,明眸皓齿,肤白似雪,站在众人当中,宛若临风玉树,美璧无瑕。
我在心里暗暗赞叹一声,笑道:“江湛。”
乐时明眸一转:“原来是江先生。先生当年颇受孝宗皇帝看重,官拜大学士,不过听闻先生深居简出,连早朝都没去过几次。想来是安心在家做学问,若有时间,时也想向先生求教。”
我看他虽然语气还算恭敬,眼神却很冰冷,有轻视和恼恨之意,话里的意思也是说我不过是个埋头苦读的书呆子罢了。我垂下眼帘,嘴角勾起浅笑:“那是先帝厚爱读书人,我甚少理会政事,觍颜在朝为官,着实汗颜。”
“乐无央,你平日也算狡猾,当年我和元帅在边关的时候,江监军也是闷不吭声满肚子坏水,不知道你们两个哪个更滑头一些?”张猛哈哈大笑两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笑道:“将军冤枉在下了,当年我最是厚道,将军要我饮酒,我半点不敢拒绝,醉了好几天呢。”
“我哪知道你酒量那么差,说起来,已经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张猛又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背,我差点往前栽倒,这人,嗓门和力气还是那么大。
“是啊,很久了,将军风采依旧。”我笑了起来,想起那时候在边关,我和龙非邪两个人还很疏远冷淡的时候。我看向龙非邪,他也正看着我,却满脸冰霜,眸子幽沉若水。见我盯着他,他似乎回过神来,微微笑道:“若是比起这只狐狸,无央恐怕还有得学。”
乐时似乎无所谓地笑了一下:“将军既然这么说,时只能遵命了。听说将军和江先生以前就有兄弟之情,将军对先生另眼相待,也属情理之中。”
“不过,”乐时看着我笑道:“家累千金,坐不垂堂,先生一定知道这个道理。”
“嗯?”我略微皱起眉头。
“元帅为了先生独自离营,这是先生陷元帅于险地,先生不但不加劝阻,反而,”乐时上下打量我一番,冷笑道:“反而甘之如饴,安之若素,先生于心何安?”
我愣了一下,竟不知如何作答。
“先生久游书海,恐怕不知道战机瞬息万变,元帅不在军中,若是军情紧急,先生罪过大矣。”
“无央!”龙非邪低喝了一声。
我好像,的确是安逸太久了,很多事情都想不了太多。我看向龙非邪,歉然道:“是我的错。”然后我向众人一揖,道:“湛亦向诸位赔罪。”
“好了,如果没有紧急军务,就明日升帐再报。”龙非邪声音平平的。
众人一走,龙非邪立刻抱我在怀里,轻声道:“刚才无央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我摇摇头:“他说的没错。”
龙非邪捧起我的脸,柔声道:“我当然知道我的含章胸怀四海,胜过十万雄兵。乐无央是我平日太宠着他了,你不用理会那些话。”
“他是?”
“故人之子,托我代为照顾。这孩子很讨我喜欢,因为他很像你。”
“哪里像了?那么漂亮的孩子。”
龙非邪轻笑了一声,把我紧紧拥着:“像初到京城那个时候的你。满腹诗书,又有才华,不过无央性子认真,没有你那副悠闲散漫的样子。无央有时候跟我献策的时候,我总觉得好像看见那时候的那个青衣书生,孤零零地站在我的帅帐里,挺直脊背言辞慷慨,其实明明有些委屈紧张,却无论如何不肯低头。含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深深印在脑子里,想得受不了,好不容易局势稳定下来,我实在忍不住了,只想快些见你。”
我微微红了眼眶,反手抱住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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