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成冰族女子的模样,走进这座冰城。我飞过城墙,来到宫殿,我看到了坐在玄冰椅上的天目,他头上戴着雪岚冠,面色凝重,正在和其他的幻术师巫师讨论着一些事情。
我知道他现在是刃雪城里真正的王了,还有坐在他旁边的王后----栩暮鲤。
我走进宫殿,跪在他面前,望着他,我以为他会认出我来,但是我失望了,我只看到他白色瞳仁里如同雾气一般的迷惘。
我顿时幻化为冰族最美丽的女子,如同人鱼一般的清扬起舞,如锦缎一般的头发在空中自由的飞扬,我用幻术幻化出飞扬的如雪一般的樱花,我在这樱花中蹁跹起舞。
舞毕后,他走到我面前,问,你是谁?
我说,我叫莲姬。
我看到他眼里的倾慕之意,我也看到了王后栩暮鲤眼里的如同冰蓝雪花的目光。
之后,我就成了他的侧室。
我发现这里的人,就算是那些很老的宫女也不曾记得有个叫渊祭的女子,而且一提到渊祭,他们就像是紧紧的抿紧嘴唇,眉头紧皱,他们小心翼翼的对我说,渊祭着这里是禁密,无论是谁都不能提起,否则将会以重刑处死。
原来我在这里----我以为是我的另一个家是那样的卑微,我感到心里紧紧的,我知道我的眼里刻满了透明的伤痕。
后来我才知道之前的王对所有人的记忆进行了清除,只有少数人依稀或者隐约知道还有一个叫渊祭的女子曾经生活在这里。
但如今,我知道过去的我已经玩玩全全不存在这里,永远的就像从来没来过这里一般。
就像是以前对我情深意笃的天目,也未曾想起来我。
划空而过的霰雪鸟传来的是一阵又一阵的嘶鸣声,我久久的站在雪雾森林深处想要寻回以前的欢乐,樱花自由飞舞的落满我全身,但是我再也不会笑了。
因为始终只有我一个人落寞的行走。
天目每天都在处理国政,夜晚就会在栩暮鲤那里,我知道他们是最契合的蒹葭,我无能无力,而且,栩暮鲤已经诞下了王子卡索。
整个宫殿里都是围绕着卡索的欢笑声,可是我却一点都笑不起来,我看着笑声甜美的卡索,心里冷得像个冰似的。
自此,我就像是被大家遗忘了一般,我一个人在幽兰的宫殿里不在感到温暖,我使出我所有的灵力将一切东西撕毁,就算这样,我也只是着刃雪城里一个最寂寞孤单的人。
我还是会在屋顶看星星,但是我再也不能看待我哥哥焱星芒会幻化出很多的火莲盘旋在我的周围,我再也不能看到他温和灿烂的笑容,我再也不能看到他在风中咋咋作响的火红长袍和鲜丽的长头发。
还有天目哥哥,我再也不能和他自由嬉戏在雪雾森林了,他早就已经忘记了我。每天他不是在宫里处理王事就是会在王后的宫里呆着,我很少能看到他的身影,他再也不是那个我认识的天目,以前的他面色温和,说话温柔,而现在他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王,却那么的冷酷,就像一尊雕像一样的面色冷峻。我感觉到自己无所适从。
我就像是个被世界抛弃的孩子,无论是冰族还是火族,我发现自己无家可归,
簌簌的眼泪不断的直流,从我的脸庞上一直落到黑色的土地上,我觉得心如刀割,凄冷的屋顶,我知道再也没有人能够为我穿衣,再也没有人能够为我撑起一片天了。
☆、(九)
第九章流浪的孩子
春去秋来,花开常败,再一次的两百年时间倏忽而过。
我望着雪雾森林里的冰蓝色云朵仿佛被烧得如同红色的莲花,我仿佛看到哥哥高高的站在如火一般的云朵上在对我微笑,他的明亮的笑容像暖阳一样落满我全身。
我都记不清我在这里生活了多久,是否开心,我也没能够寻回我哥哥的亡灵,我不知道他的灵魂在哪里飘荡,孤单无依,就像个流浪的孩子。
在圣战里精灵的灵魂都会被带回家我们火族,然后在墨红色的墓碑里被铭刻,也有许多精灵的灵魂在战场里无法寻回,在一片白茫茫的迷途之森漂泊流浪。
我不知道我哥哥-----焱星芒的亡灵是否在天上自由的歌唱,他是否还在眷念不忘这片土地,这片他曾经将他红色血液洒满的黑色大地。
现在的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时候的哥哥经常会独自望着我们火族的焰莲树林而泪流满面,我想他一定是心里想念着那些在战争中逝去的兄弟姐妹,我哥哥是如此善良而平和的一个人,他同情每一个遭受不幸的人,有时候他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愿意别人受伤难过。
可是,他还未曾实现他平生夙愿的时候,他的长袍,他的热血,他的苍翠年华就被埋葬在与冰族无休无止的战争中。我至今还记得临走前他是那样的踌躇满志,他的脸上绽放出如同杨花一般灿烂而美丽的笑容,他对我说,对每一个人说,我们一定会凯旋的。声音洪亮而清晰,传遍在我们恢弘的火炎宫里的每一处,响彻在我们脚下战栗的每一片土地,也如同赫赫雷鼓一样震彻在我们的心房。
因为我们相信焱星芒----我们火族的最有希望的皇子是一定能够带着我们走向更好的未来。
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的光阴就这样从我的身上渐次飞过,从我每天仰望充满寂寞的星光的时候轻轻的越过。
而我却才是真正是个流浪的孩子。
我不知道我哥哥为什么会离开我,我也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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