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倾宇直接呛了,咳的直不起腰来。
“二哥?”晏倾寒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你怎么了?”
晏倾宇咳嗽都顾不上了,忙把飞剑传书攥在手里化作一束流光。
晏倾寒倒了杯水过来,拍着他的背。
晏倾宇甩开他的手:“你还没死心?”
晏倾寒沉默不语,只把水杯递给他。
晏倾宇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看着他也不说话了。
“我是……”晏倾寒沉默良久才开口:“实在没办法了……”
“想去就去吧!”晏倾宇突然说。
“什么?”晏倾寒一愣。
“不是要出去散散吗?”晏倾宇问:“去吧,我都打点好了!”
自从上次被喻无尘带走回来,晏倾宇就觉得晏倾寒不对劲。当天晏倾寒一派平静的送走无邑公主然后就跟国主告了假,闭门闷了三天才出来恢复理事,面上一切如常,私底下却沉寂了许多,似乎很疲惫。晏倾宇不解,就算喻无尘做了什么至于疲惫到这样?
疑问一直纠缠着晏倾宇,每每想到自己面红耳赤不得其解,后来晏倾寒一天比一天话少,突然一天提出要出去走走。
晏倾宇顿时吓了一跳,太子出城去倒也平常,关键这安全问题不太好保证。六国盟会闹那么大,喻无尘和乐于归闭关前都再三嘱咐暂时不得让太子出皇城,撇开他们不说,国主和皇室长老也不会同意,因为各仙门世家的轮值长老是不跟随出去的,他们只护卫皇城的安全。
晏倾寒很明事理,出不去也不闹,就只每天来蘑菇晏倾宇,晏倾宇咬紧了牙关不松口,太子为情所困不考虑安全问题他于公于私都不能不考虑。
但看晏倾寒的样子实在难受,晏倾宇早就暗中跟国主那边做好了铺垫,原打算实在不行就只能打扰喻无尘闭关了,这被磨都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喻无尘居然出关了,简直谢天谢地。
晏倾寒半晌没能反应过来。
“发什么呆,赶紧的吧!”晏倾宇推他出去:“不过我有言在先,夏访前你得回来!”
***
说是出去散心,晏倾寒其实也没走多远,直接去了他那个别苑。
别苑还是老样子,小巧简洁,远远看去就是一户普通人家,连个富户的规模都不到,前面的院子还多少有点花草装饰,后面放走地酒的院落也还好,院内干干净净,院外花果兰竹也有几株。
唯独中间主院,院内光秃秃一片,只院角一棵亭亭如盖的古树遮了小半个院子,院外对角处一株垂柳。
“啧啧……”乐于归趴房顶上咋舌:“这什么奇葩爱好?”
喻无尘摇摇头,他也不知道,一直没机会问过。
晏倾寒很快到了,三月未见,他消瘦了一些,下巴略尖,容色清减。
喻无尘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轻轻一颤。
晏倾寒把护卫长老和这边的侍从护卫都打发到前院,一个伺候的人都没留,自己把主院的门关了,疾步走进正房。
“看不见了啊!”乐于归叹:“你说你是图的什么?”
喻无尘通过晏倾宇早早潜了进来,却没有跟晏倾寒见面的意思。跟乐于归俩人变态一样趴房顶上,说是保护,但怎么看怎么像很龌龊的偷窥。
喻无尘没理他,翻身躺下了,阳光有些烈,他眯了眯眼。
晏倾寒很快出来,已经换下了繁复冗杂的太子服饰,一身简单的布衣,冠冕也去掉了,长发只拿一根烟灰色的缎带松松一系,系的手法很糙,甚至有几绺头发落在外面。
“颜值高就是好啊!”乐于归推了推喻无尘:“快看看,你家夫人可真能作,这造型……无比清奇!”
喻无尘趴起来,一看就笑了,还真是,晏倾寒这身衣服就是简单的白,但是他系不好头发,丝丝缕缕的散落着,倒是正好有了一种洒脱不羁的意味。
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晏倾寒就开始忙活起来。墙角铁锨锄头之类的农具一应俱全,他拿出一个小册子放在旁边,一件一件的对着看。
“我去!”乐于归捂脸:“这是要效仿神农吗?”
喻无尘:“神农是谁?”
两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不解释继续去看。
晏倾寒花了一番功夫研究好农具,拿了把出头开始翻地。
“哎,喻公子!”乐于归笑的不行:“太子殿下这是怕你养不起他,提前练手种田吗?”
晏倾寒看来还真是一副要种田的打算,一丝不苟的把整个院子的地翻了一遍。
他来的时候就已经过午,虽然有修为在身,毕竟没做过这些事,把地翻完就已经日薄西山了。
晏倾寒看了看天色,走到院角的井边,看意思想洗手,走到近前却又怔住了,站着不动。
“他是在拜井龙王?”乐于归问:“还是要投井自杀?”
他们这边看到是晏倾寒的背影,看不清表情。
喻无尘没出声,只勾了勾唇角。
站了半天,晏倾寒打了桶水上来,慢慢把手洗干净了,晏倾寒坐在井台上,看着自己的双手,手掌被磨的通红,手心还磨出几个水泡。
晏倾寒看了会儿,开始揪,一下一下,揪的手心血肉模糊,他却似乎陷在沉思里,并没觉得疼。
喻无尘握了握拳头,晏倾寒每一下动作都像揪在他的心上。
“别动!”乐于归按住他:“他在跟自己较劲,这是必经的,你去也治标不治本!”
良久,晏倾寒回过神不再虐待自己,打水把手上血迹洗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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