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公问:“小谢,你怎么来了?”
谢映登指了指秦琼:“我为二哥而来。秦王,你被辆车,半个月后,我还你一个秦元帅。”
李世民点点头,出去按谢映登的话准备好。谢映登对众兄弟团团做了个揖,赶着车走了。
等秦琼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间静室里。外面松涛阵叠,偶有鹤唳猿啼。秦琼深吸了口气,慢慢爬起来,他觉得周身轻便,心绪平静。他这一起来有了动静,很快就有人推门进来:“二哥,你醒了?”
秦琼一见愣了:“啊呀,小谢,怎么是你?”
谢映登笑了笑:“二哥,此处便是九华山,九华山清风观,小弟在此清修。”
秦琼四下一看:“这地方不错,小谢你……你这就出家了?”
谢映登点点头:“是啊。二哥,你好好休息。”
秦琼又躺了两天,这一天清早,他听见院子里刷拉,刷拉的声音,他推开门,看见一个人背对着他正在扫地。那背影怎么看怎么熟悉。秦琼看了半天,失声喊:“伯当!”
那人充耳不闻,低着头还继续扫地。秦琼几步上前,一把抓住那人肩膀,将那人扳转过来,定睛一看,不是王伯当还是哪个?秦琼双手按住王伯当肩膀:“伯当,你……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在这儿?”
王伯当不看秦琼,也不停手,依然一下一下挥着扫帚。
秦琼满腹疑虑,松开王伯当,四下里环顾,这时候谢映登进来了。他一见此番情景,苦笑了一声,从王伯当手里取过扫帚,王伯当呆呆的站着,他拉着王伯当的手进了屋,回头对秦琼招招手:“二哥,进来吧,进来我和你细说。”
秦琼进了屋,见谢映登拉着王伯当到椅子边上,按着王伯当的肩膀,王伯当就坐下,木呆呆的一言不发。谢映登伸手将王伯当头上的几缕头发拨开。
秦琼一肚子疑虑:“小谢,……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他是谁?”
谢映登看着王伯当:“二哥,他就是大哥。大哥是死了,和李密一起被射死在断密涧。我救不了他。好在我在书中看到一个法子,我就去取了他的尸首,便是你看到的摸样了。”
秦琼愣愣的看着谢映登,突然之间他大喜过望,扑通给谢映登跪下了:“小谢,你是活神仙!二哥求你,求你!你救救表弟!”
谢映登摇摇头:“二哥,你可要想好了。罗兄弟就是醒来,也不过是大哥这样……”他看了看王伯当,“可我只要大哥在,就好了。”谢映登把头靠在王伯当肩上,王伯当依然只是呆呆的坐着,只是手微微动了一下。
秦琼闭上眼,想了想:“不管怎么样,小谢,我……”
谢映登看向秦琼:“二哥,我明白。咱们明天下山,先将罗兄弟的尸骨取来。”
两人到了紫金关,将罗成坟墓掘开,开棺一看,那尸首一点损坏也没有,面容如生前一般,秦琼一看就哭了。两人将罗成尸体取出放在车上,把坟上封土重新堆好,连夜赶回九华山。
到了九华山已经是深夜了,两人将罗成的尸体重新洗浴更衣,谢映登说:“二哥,你先去睡吧,明天我们再行动。”
秦琼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小谢,我在这儿看着表弟就好。”
谢映登也不勉强,将罗成的尸身放在云床上,转身出去。
秦琼看着罗成,朦朦胧胧睡去,忽然间听到有人喊:“表哥,表哥。”秦琼睁眼一看,罗成站在面前,头戴银龙冠,身着一件素白袍,暗绣团枝牡丹,牵着马,满脸带笑的望着他。秦琼几步上前握住罗成的手:“表弟……你……”竟是再也说不下去。
罗成说:“表哥,好端端的哭什么?今儿天气好,咱们出去跑两圈马!”
秦琼跟着他出去,见自己的黄骠马立在门外,见了他长嘶一声,摇头摆尾十分兴奋。罗成将丝缰塞到秦琼手里:“表哥,你还愣着做什么?走啊。”说着抢先飞身上马,秦琼脸忙随后追了上去。
跑出去不远便是一片草原,正是春三月,草长鹰飞,一眼望去竟似望不到边。秦琼心中豪气顿生,一夹马肚,黄骠马加快了步伐,追上罗成。
罗成摘下枪:“表哥,咱们练一路!”秦琼低头一看,熟铜锏正挂在鞍桥边上,随手摘下,弟兄两个便过起了招。二十招一过,罗成一兜马,分开熟铜锏,拨马便走。秦琼拍马追上,只见罗成将身一伏,那马就站住了,他一侧身,左手扳住鞍桥,右脚甩开马镫,身子一拧,手腕一翻,那枪正指着秦琼。秦琼一拉缰绳,黄骠马人立而起。罗成嘻嘻一笑,松开左手倒在草地上。秦琼跳下马:“表弟,你又胡闹!”
罗成看着他:“这如何是胡闹?表哥,这一路回马枪是罗家枪的绝招,讲究的是手、眼、耳、心还有马的配合,你看,我一拍马头,这是个号令,这马就知道该站住,什么时候给号令,就是给算着对方快追上的时候,要听着马蹄声。马一站住,就要甩镫,左手要有劲,稳的住身子,右手要稳,这一枪要正中要害。表哥,你练给我看看?”
秦琼伸手捏了捏罗成的脸:“怎么,这手绝招肯教给表哥了?”
罗成跳上秦琼的黄骠马:“表哥,表弟有什么不是你的?”
秦琼哈哈一笑:“好,表哥练给你看!”
秦琼多聪明啊,罗成稍微点拨了一下,不到办个时辰,这一手回马枪就练得纯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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