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阮槐如法炮制地吞下了国君的灵魂,然后挑衅一般指着天空:“白泽!你又赔了一颗棋子!”
白栖梧追着阿年,藤条不断够向阿年又被不断地弹开。终于,白栖梧耗光了灵力,踉跄扑倒在地。阮槐趁机偷袭,掌心结成黑火打算砸过去。突然,一道闪电劈了下来,烧穿了他的衣袖。
“咦?这树妖不是‘违规者’?”阮槐微微惊讶,旋即将手背在身后,慢条斯理地说道:“那老夫就不动他了。可惜了,这灵树若是能再修炼个几百年,妖力之强大说不定能与妖狐白苏九媲美。然而这灵树终究还是个小娃娃。折腾了几下便撑不住了。可惜,可惜。”
白栖梧头晕眼花,眼看着夏侯旬去追阿年,夏侯赞也紧随其后往里跑,不由捶打着地面嘶吼道:“都给我回来!你们拦不住他的!快跑啊!”
秦央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他的情况下,扶着墙一步一步慢慢走向远处。他的视线停留在刚刚被天雷劈出一地坑洼的地面,以及满地的灰烬。
阮槐一低头,正巧看见了秦央跪在灰烬中来回摸索着,终于摸出了半截扇骨。秦央将那扇骨捡了起来,捧在手心里端详。阮槐微微挑眉,从空中飞下落在秦央面前,沉声道:“明奚王。你果然对那妖狐有情。”
秦央不说话,也不抬头看他。只是自顾自地把那扇骨揣进了怀中。阮槐干笑一声,抬腿将秦央踢倒在地:“明奚王。你真是可悲。你可知自己前世死在了妖狐的手里?!若不是白泽做出了这虚假的世界,你跟他根本就不可能在一场轮回里相遇。”
秦央倒在地上,一生不吭地看向天空。他伸手摸向自己怀里,戳了戳白苏九送给他的小狐尾腰佩,又摸了摸搁在暗兜里的诗集,最后拿出那扇骨看了看,发觉是檀木的。便将它跟之前被他自己私自‘交换’了的,白苏九的原本的折扇放在了一起。然后掩了掩衣服,露出满足的笑容。
阮槐见秦央仿佛在梦游,不由得又恼怒地踢了他一脚:“明奚王,死到临头了,你在想什么?”
秦央其实在想。之前把这些东西随身带着真的是太英明了。而被抓起来的时候没有被搜身也真真太幸运。不知不觉得,他已经敛了这么多白苏九的东西。想必足够...
在他的轮回上留下刻痕了。
阮槐见秦央虚弱得可以,便没敢再打他。秦央是不是‘违规者’,他也不知道,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得好。阮槐看向已经跑到大殿门口的阿年和他身后的夏侯赞与夏侯旬,冷笑一声飞回了天空。
“阿年!停下!”夏侯赞将夏侯旬往身后一扯,抢先一步抱住了阿年,却被带了个跟头磕倒在地。夏侯旬冲入殿门喊道:“都跑!从侧门跑!跑得越远越好!”
上将军陆科看着阿年那恐怖的模样,双目圆瞪举刀就砍。夏侯赞刚要拦,就见阿年竟冲着刀撞了过去,瞬间把刀身撞成了两段,并扯住了陆科的胳膊。
陆科惨叫一声,一条胳膊应声而断。殿内众人回过神来,恐慌不已地四散逃命。夏侯赞抱住阿年的小腿被他拖在地上。陆科大汗淋漓伸手去抓夏侯赞:“殿下!走!”
“不!我不能离开他!这是小七...这是我弟弟!”夏侯赞已经在痛苦与悲怆中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顾地继续搂着阿年不放手。
陆科微怔,旋即回过神来。眼前这僵尸一般可怕的少年竟然就是那位失踪的皇子吗?!就在这时,夏侯旬突然从地上捞起了阿年,把他推向陆科。
“将军!带太子走!快!”夏侯旬咬牙抱住了阿年的腰,试图减缓他的动作。然而阿年身上竟然滚烫得惊人,夏侯旬刚抱上去,就被那如同烙铁一般的温度灼伤了肌肤,疼得闷哼出声。
陆科抓着夏侯赞刚跑到侧门,忽然发觉刚跑到的门口的大臣们又退了回来。殿后一片刀剑交织的打斗声,刘阁老在人群中怒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居然还有心情打架!”
原来是后知后觉的顺平王以及罗徳王率兵‘勤王’了。
这些后来的人压根就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而那从宫门口刚闯入进来成安校尉的人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双方在殿后打了个照面,挥刀便砍。
刘阁老急得扯嗓子就吼,大臣们跪地一片求两位‘祖宗’赶紧把逃生之路给让开。顺平王以及罗徳王在七嘴八舌中听出了些端倪,慌忙一挥手制止了交战。
然而前后这么一耽搁,到底是来不及了。阿年身上的煞气已经强劲到将殿内柱子纷纷击碎。夏侯旬还是没有松手,被烧得浑身冒黑烟。
白栖梧随之赶到,用了最后的力量结出一个木笼将阿年困住。阿年拼命挣扎着,伸手冲着夏侯赞挥舞。夏侯赞被陆科勉强单手拦腰扛了起来,泪眼朦胧中突然听见一声飘渺的呼唤。
“哥...杀了我...”
夏侯赞愣了愣,翻身从陆科身上滚落。陆科手疾眼快再度抓住了他。夏侯赞看着身体不断膨胀,爆裂的阿年,终于撕心裂肺地喊出了声:
“弟弟啊!娘!国师!救救弟弟啊...”
忽然,夏侯旬大拇指上的扳指发出微微的一道白光,钻入了阿年的心脏。阿年的动作猛地停滞了一下,紧接着将盘在他身上的夏侯旬扔在地上,转身撞破笼子跑出大殿。
阮槐在空中看着跑了出来的阿年,满心惊讶。不等他念咒,就见阿年突然凌空跳起数丈,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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